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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定窗大笑着封了屈定方的穴道,止住了流血。他轻轻封闭通道,走出祖宗祠堂,顿时大呼小叫起来:“天杀的贼子,哪里走?留下我庄祖传的南明离火剑!”
他这一声叫喊顿时让围拢过来的庄客不知所措了,这是什么情况,二老爷是真的被劫了,还是一个人唱双簧?什么人能够毫发无伤地偷走南明离火剑?庄中哗然,一时大乱。
那密室中的屈定方正在思索脱身之策,突然一道身影出现在他面前,他惊呼一声:“是你!”
“啊!”此刻夜天翔嘴里夹了几张草纸,半蹲着身子,脚踩黄河两岸,刚才这一声可真是酣畅淋漓,舒爽透顶。他才走出茅厕,那兰蕙仙子一阵风飘过来,轻笑道:“得手了?”看得夜天翔心中急跳:“刚解完手,还没得手。”
兰蕙仙子一愣,下一刻捂着鼻子骂道:“混蛋,老娘拼了命去吸引那么多人,你竟然躲在这里风流快活?”
“你看这肚子不争气咋办?”夜天翔愁眉苦脸转身就逃,兰蕙仙子只得追上。
这就叫计划赶不上变化,本来是引蛇出洞接猴子偷桃的,结果蛇出洞了,猴子怀孕了。
他两人也是狡诈,绝不御风飞行,从众多尖叫的家丁中穿梭而出,惹得一阵鸡飞狗跳,眼看着就要冲出庄门。
一道青色影子忽然从庄外进来,那人一见庄中情形,挑剑就刺兰蕙仙子,兰蕙仙子略微一阻,落后夜天翔半步,那庄中庄客四面八方套索一拥而上,众人齐齐使力扯开,兰蕙仙子使不上劲顿时被半吊起来,那青色影子落地,一柄秋水宝剑已经架到她的头上。
夜天翔跳出庄门,喊一声:“罢手。”实料不到兰蕙仙子一时大意,竟然如此轻易落入敌手,下一刻,庄中庄客箭手已纷纷合拢,夜天翔思忖没有谈判的筹码,当下飞身退走。
兰蕙仙子笑意吟吟,丝毫没有被困的沮丧。
那些庄客则纷纷来给那青衣人见礼:“见过大小姐。”
那青衣女子一挥手,早有人将兰蕙仙子押下去,屈定窗已经得了消息,边跑边喊:“是冰逸大侄女回来了么?”
屈冰逸连忙见礼:“侄女见过叔父!”
“冰逸,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爹啊。”屈定窗开始扯开嗓子哭嚎。
屈冰逸连忙上前握住他的手关切道:“叔父,我爹怎么了?”
“你爹他被人刺伤掳走了。”屈定窗开始讲述神剑遭祸始末。
屈冰逸听完,脸色坚毅道:“叔父莫慌,冰逸一定将家传宝物找回来!”当下告辞。
屈定窗望着她的背影,原本狼狈的脸上露出了笑意。
“你们这伙食也太差了。”兰蕙仙子皱着眉头望着放在自己面前的白馒头,她一向养尊处优惯了的,难免有些吃不惯。
“姑娘见谅了。你们都退下吧!”屈冰逸屏退众人,当着兰蕙仙子的面拿起一个馒头轻咬一口笑道:“这馒头虽不是美味,总能充饥。光好看有什么用呢?”
“姑娘,有话就说不要拐弯抹角。”兰蕙仙子知她嘲讽自己。
“如果我没猜错,鼎鼎大名的兰蕙仙子应该不只这点本事,你是故意被擒的?”屈冰逸轻声道。
兰蕙仙子一笑:“是姑娘武艺高强,本仙子技不如人罢了。未请教姑娘闺名?”
屈冰逸听她说话正经,不似传说中的YD,顿时起了好感,不过总感觉她语声里有种嘲讽味道,她笑道:“我姓屈,闺名冰逸。”
“原来是峨眉山至一师太高徒屈冰逸,失敬失敬,姑娘不在峨眉山上红颜美妆等待试亲大会选婿,跑这么远做什么?”兰蕙仙子这话就是赤裸裸地调戏了,意思是你这小妞,好好的相亲大会,你不打扮得花枝招展勾引男人,跑这荒僻山庄做什么?
“那仙子几乎是束手被俘又是为了什么?你想试那个男子是否在乎你,我瞧着你真可怜,那人无情无义,抛下你跑得无影无踪了。”屈冰逸针锋相对。
兰蕙仙子神色一黯,便听那屈冰逸笑道:“仙子,我们打个赌可好?如果你的朋友愿意放还我父亲大人,交出南明离火剑,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不然,我就让你们一起死。”屈冰逸冷笑道。
兰蕙仙子一愣,她听夜天翔说得清楚,那南明离火剑并未得手,而且屈冰逸的父亲,应该是庄主屈定方吧,他们连面都没照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满脸麻子,这可如何是好?
若是不承认手中有南明离火剑,这疯狂女人为了父亲真有可能将自己灭了;若是承认,如果交不出神剑,那自己还是要面临这个女人的疯狂报复。
她略一思忖,笑道:“神剑自然是被他收藏起来了,只怕他未必会来换我。”
“仙子,你知道有一种有趣的刑罚叫做点天灯的么?听说只要把人绑住,往头上浇水银,人就会奇痒无比,就会拼命想要跳出来,只要此时在头顶开个小洞,这样就能获得一张完整的人皮,只要往里面塞满稻草,再绑上孔明灯放上天,我相信那会很好玩呢?”那屈冰逸拿出小刀贴着兰蕙仙子的漂亮脸蛋来回晃动:“啧啧,多漂亮的人儿,如果点上天灯,那一定美不胜收。”
兰蕙仙子脸色惨白惊慌开口道:“屈姑娘,你冷静一点,我那朋友行踪不定,他还有大事要办,如果他得不到我的消息,恐怕会远走他乡。”
“这个你且放心。我瞧着那人对你依依不舍的模样,只怕很快便会来搭救你了。”屈冰逸笑道。
“你确定?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个臭家伙的心思其实也是海底针。”兰蕙仙子有点激动,很快便压了下去。
屈家山庄门口,一个巡丁冲旁边压低帽檐的巡丁道:“听说了么?大小姐回来了,还抓住了擎天教的兰蕙仙子,大小姐放出话来,如果她不交出庄主就要把这个如花似玉的美人点天灯了。”
“额,不是这么残忍吧?我看大小姐慈眉善目应该做不出来这种事吧?”那巡丁瓮声瓮气道。
“老弟,这就是你没见识了吧,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何况是人被逼急了呢?”那巡丁丢过来老大一个白眼。
压帽子的巡丁悄悄碰了那巡丁一下,递过来一两银子:“兄弟初来乍到,老兄你是门儿清,要教教我。”那巡丁立马两眼放光不动声色的收了银子,四周扫视一圈,贼眉鼠眼开口道:“听说庄主被人打伤掳走了,跟着就是南明离火剑丢了。”
“我去,那个庄主不是中午都还在的么?谁这么有种敢掳走他?”那压帽子巡丁继续道。
“老弟,我教你个乖,要装傻,那二老爷喊抓贼的时候他什么事都没有。”那收银子的巡丁道。
“老兄,难道这二老爷武功如此之高,那贼人竟然斗他不过?不对啊,如果是这样,那庄主也不会被掳走啊,如果这人真的这么本事,怎么样也该在二老爷身上留下些伤痕吧?”压帽子巡丁道。
“老弟,你懂了吧?豪门大族生活一定要学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那人开始自吹自擂。
“老兄,我猜你一定不知道那闯庄的贼人被关在哪?”压帽子的巡丁四下一扫,发现他两人巡逻位置没有人注意。
“我当然知道,那漂亮妞就关在西厢房左数第二间,大小姐厢房隔壁,呃,兄弟,你难道是。”他后面的话已经说不出来了,一个被点了哑穴的人如何说话?
压帽子的巡丁冲他拱手施礼:“老兄是明白人,失礼得罪了。放心吧,你不会孤单!”轻轻将收银子的巡丁悄悄扶靠到墙边,这时他才发现墙角还有一人浑身赤裸,只在肚脐眼下围了一层布,双手双脚被反绑,嘴巴上勒了一块布条。
那压帽子的巡丁偷偷摸摸向西厢房摸去,不过许是他分不清方向,竟然糊里糊涂摸到了祖宗祠堂门口,正听到有人说话,他凑了上去。
“大哥,你莫要怪我,这侄女在峨眉山长了不少本事,这一杯逍遥散正可以让她快活离世,放心,我很快就会让她来陪你!”一锦衣大叔对着一大堆灵牌说话。
那巡丁动作过大,惊动了屋里人,那锦衣人喝道:“什么人?”
“回禀二老爷,我是门口巡丁,我的两个同伴说上厕所,半个时辰还没回来,我怕他们出事,也不知道要不要紧,特来向老爷禀报。”那巡丁寻思着这该是二老爷屈定窗了,当下瓮声瓮气道。
“做得好!如果你以后跟老夫说话能够把二字去掉那就更好了,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本老爷自去处理。”屈定窗道。
“是,老爷,那我继续巡庄了。”那巡丁告退。
“慢着!”那屈定窗绕到他的身前,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叫什么名字?”
“回禀老爷,我叫小春子。”巡丁开口。
“为什么要叫春呢?”就在那巡丁心都提到嗓子眼,寻思是不是暴露了,准备拼命的时刻那屈定窗掏出一锭银子塞到巡丁手上,笑道:“小子,你很会说话,这是老爷赏给你的,记住,告诉庄内人,以后就这么叫本老爷就行了。”屈定窗说着话将一青色小瓶收进怀里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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