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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朽愿意追随公子。”李东阳此言一出,全军哗然,他自己也陷入袁武刺杀绝地,当此之时,李东阳亡命逃奔花剑奴,袁武落后一线,宝剑刺中李东阳后背,只需再使把劲就能把李东阳捅个对穿。
眼看就要得手,却感到一股磅礴巨力从李东阳身上逆袭而来,袁武识得好歹,抽身急退,再看时却见那依附在白猿身上老者单掌抵在李东阳身上发力,看清那老者脸上老大一条蜈蚣疤,连这浑人都下了一跳。
李东阳侥幸捡回一条命,虽受创不轻,暗暗庆幸投诚花剑奴对了,不然这老者铁定看自己死于袁武之下。
“兄弟们,你们也看到了,那袁武凶戾,一言不合就动手伤人,不若老朽给各位指个明路,良禽择木而栖,贤人择主而侍。”李东阳临阵变节,竟立马向主人摇起了尾巴。那嘴脸要多可恶有多可恶。
只是生死关头,七百游侠难免有人动摇起来。
“诸位之前行错踏错,乃是明珠暗投,如今重归正道,共御魔道可好?”曲江南不失时机煽动道。
原本就锐气受挫的李东阳所部游侠竟都窃窃私语起来。袁武大怒“再有临阵投敌,杀无赦!”然此言一出,全军哗然,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自己阵营竟然是整片整片投降之人,一时间,花剑奴得了两百人,曲江南也收了一百多人,剩下不足三百人孤零零陷在包围圈。
那之前投诚的人转过头仇视地盯着场中人“大家相识一场,劝你们快点降了吧,夜天翔不成了。”叫嚣声比起花剑奴曲江南本阵人马还大。
袁武叹息一声,这便是应天跟自己提起的人性了,自己吃了屎,巴不得身旁的同伴也吃屎。他心中仍是开怀,剩下三百人,总算这群人还有点良知。
“滚,一帮吃里扒外的家伙,没有夜君的恩德有你们的今天?老子今天就跟你们拼了,老子站着死是英雄,你们这群孬种,都是蹲着撒尿的!”也不知道谁嗷的一嗓子,听得袁武眉开眼笑,游侠里也是有人可以做兄弟的。
“那么就成全他们吧!”花剑奴阴狠地一挥手,转身背对这群待宰的羔羊。
己方剑拔弩张之际,突闻三声破空声,冲在最前的三个洗剑山庄弟子顿时惨呼一声,再也没有爬起来。众人一惊,又有三个华山派弟子中箭倒在血泊中。
花剑奴曲江南脸色大变,心知还有神箭手在侧。便在此时,四周烟尘大作,喊杀声震天,众人大惊,“夜天翔还有后手,我们速退!”花剑奴大声疾呼,一帮人如潮水般迅疾退去,却没有管顾曲江南的死活。
落后一截下达撤退命令的曲江南心里狂骂,这花剑奴果然阴险,死道友不死贫道,前一刻还同盟,转眼就把自己卖了,就是这一滞后,又损失了十几个华山弟子,众人顿时都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拼了命逃跑,连后面到底有多少敌人都没看清。
“屠仁,你个王八崽子,这时候才来,想害死老子啊!”袁武大声啐骂道,风和银叶也来得稍晚,他却不敢把矛头指向人家,毕竟他二人可是夜天翔的贴身保镖,宰相门前三品官,咱惹不起可躲得起。
众人栖身是一片小树林,却久久不见人答话,直到花剑奴曲江南的人去得没影了,一个健硕俊逸的高个汉子才缓缓从林子里走出来,“袁统领受累了。屠仁得罪之处还请海涵。”
袁武冲上去给了他一拳,“你个瓜娃子,差点害死老子了。”两人痛快地抱在一起,相视一笑,哪还有半点埋怨之情?
“袁统领,你怎么就剩这么点人了?”屠仁诧异道。
“别提了,那李东阳老匹夫临阵变节,一帮人做了人家的走狗,你们tmd低头做什么,你们都是汉子!”袁武正骂咧咧跟屠仁讲情况,看身旁人因为听到李东阳而低下头忍不住骂道。
“诸位兄弟,临阵对敌,什么情况都会发生,以后再见,这帮人不管曾经是怎样的兄弟,如今各为其主,各位不必介怀。夜君奇谋妙计早料到有此一劫,是以我等多备人马,请大家休整,来日再战!”屠仁道,这小子倒是得了叔叔屠枭真传,颇有几分气概。
良久,林中再无动静,风和银叶才缓缓从林中露出身形来。这二人当真谨慎,有他二人护卫,真可安枕无忧。
“屠老弟,袁某自问一千人战力不比你差,缘何花剑奴,曲江南敢正面跟我硬撼,却连正面跟你交手都不敢呢?”袁武问道。
“袁大哥何必谦逊,你那一千人胜我手中十倍”屠仁恭维道,在袁武微露喜色之际道“夜君与叔父畅聊兵法时曾说‘虚者实之,实者虚之’,我便得益于此。”
“少跟老子咬文嚼字,听不懂,你小子皮痒了不是?说简单点。”袁武一阵头大。
“其实我们隐藏得比较远,接到你的响箭暗号,过来时我让先锋砍了很多树,拖在地上来回跑,一干人在身后齐声呐喊,敌人不知虚实,以为千军万马来到,自然吓跑了。再加上夜君向来算无遗策,对方惧怕夜君威名,逃跑是必然的。”屠仁道。
“得,瞧,你说人话多好,老子也听懂了,说来说去这帮小子之所以不敢贸然攻击你部还是夜君的威名吓阻的。”袁武一巴掌拍在屠仁肩上,屠仁很自然想要把劲力卸开,不料没躲过,顿觉千斤压顶,一时龇牙咧嘴。
夜天翔沉吟良久,望向花映月,道“花姑娘,其实我们二人合作可以出这剑冢的。你可愿祝我一臂之力,话先说好,你我配合,合则两利,分则互损。”
“愿闻高见!”花映月笑道,这夜天翔怕是真的急了。事关出路,听听聊胜于无。
剑奴家主也略微侧了侧耳朵,似乎也想听听夜天翔的高见。
“咳咳,剑池十三道,姑娘可知还有一道叫做同心道。”夜天翔扭捏开口道。
身旁芝香兰轻啐一口,这浑人夜天翔这般生死时刻还有心情吃花映月的豆腐。“呸,谁要与你这坏胚子同心了!”花映月也不曾想到夜天翔这小子左一个芝仙子,右一个兰蕙仙子,如今还想吃自己的豆腐,全天下的男人都是这么贪心么?
夜天翔心知被鄙视了,在芝仙子掐腰间*之前道“花姑娘,只有你我合力使出流风回雪轻功,方才有幸脱离剑冢,仙子,你放心,出去后我一定回来接你!”
“小姑娘,你二人轻功绝世,相互协作出剑冢的可能很大,那边的丫头,夜天翔这兔崽子这次没有骗你,真的。”任是夜天翔想破脑袋也不曾预料到剑奴家主竟会为他说话。
“老头,你甘心看我们出剑冢么?你不怕我们一去不回头么?”夜天翔诧异道。
“哈哈,这里有你两个小情人,你不回头给我看看,纵横天下的夜君可也算个有情有义的人吧!”剑奴家主难得打趣道。身在绝境,什么正道魔道,什么尊卑是非都不再重要,能脱险保全性命比什么都重要,花花轿子人人抬,这姓夜的被捧得这么高,还有两个千娇百媚的小情人在这里,这小子回来搭救的可能在九成以上。
“好,你们马上出剑冢,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那个小姑娘,你还是老实跟我走吧,你师父至一师太在老夫面前都要给足七分薄面,你老老实实,跟着老夫一起送送这小子和丫头。”剑奴家主这是在警告芝香兰别妄想反抗,你师父都扛不住老头子,同时隐隐告诫夜天翔,你的小情人在我手上。
到了剑冢入口,兰蕙仙子刚看见夜天翔那个浑人,就见他与那芝香兰并驾齐飞,一人腾空,另一人踏在前人身上继续升高,再循环往复,把她气得够呛,在老娘面前眉来眼去,当真不想活了。
兰蕙仙子拔出一把湛蓝宝剑当空便刺了过来,“兰蕙,不可!”夜天翔大惊,那女子哪会听他的,眼看便要刺中翻飞的芝香兰,却见那女子手指轻磕长剑,身形急退,咯咯笑道“好恶毒的婆娘,夜天翔,你也不管管?”
兰蕙仙子一剑刺空,举剑又刺,夜天翔喝道“兰蕙,够了!”兰蕙仙子满心委屈,从小到大谁不把她捧在手心里,如今为了帮这个死小子的忙照看几个要死不活的家伙也就算了,还帮着那狐媚子来欺负自己,眼泪便在眼眶里打转。
夜天翔一看急了,平生最怕女人哭,正在为难时,便见兰蕙仙子从袖中摸出一双绣花鞋来,“夜天翔,跪下!”夜天翔涎着脸皮道“不要了吧,给我留点面子?”兰蕙仙子把鞋举得更高了,“你跪不跪?”夜天翔无可奈何,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天经地义,立马跪了下来。
“叫你帮着外人欺负我!”兰蕙仙子使劲扯起了夜天翔的耳朵。“疼,疼”夜天翔抽冷气的声音。这一下把旁边几人看得大奇,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夜君也有罩门啊。这是什么牌子的绣花鞋,怎么这么大威力?
芝香兰出现时正见得这景象,不禁大急“兰蕙仙子,你干什么?快点放开夜郎。”她情急之下,连二人亲昵的情话也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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