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队长，我要是说了实话，谁还会来我的诊所看病？再说，那个男的给了我不少封口费。拿人钱财，就得替人保守秘密。”萧轩苦笑着。
“他们俩去了诊所几次？”
“就一次，那天我给她做完手术，他们就走了。不过，”萧轩眼神怪怪地望着林风，“林队长，我要是提供了线索，你可不可以不追究我开黑诊所的事。”
“你以为这里是菜市场？还带讨价还价的。”
“那不能没一点好处吧？”
“只要你提供的线索有效，我们会酌情处理。”
“好，我就等你这句话。”萧轩的嘴角翘起，“他们虽然只来了我诊所的一次，不过后来我还去过他们的家处理伤口。这个应该对你们很有用。”
“地址在哪？”
*
“谢谢你，是你救了我们母子。”陈莉莉蹲下，来对着儿子说，“儿子，说谢谢姐姐。”
儿子用稚嫩的嗓子说：“谢谢姐姐。”
“不用谢我。”方玲也蹲下来，开始整理小男孩的衣服，“记得以后要好好孝顺你妈妈。知道吗？”
“知道姐姐，我很乖的。”
“实在是谢谢你了。”陈莉莉抹着眼泪。
“好了，带着儿子走吧。”
“你放心，我们这次一定会隐姓埋名，一辈子都不会再出现。”
“走吧。”
陈莉莉抱着儿子去检票。
“当时真是吓死我了，我以为你真是要打死他们母子呢。”看到这样的结果，王承锦不禁对方玲刮目相看。
“就算我再冷血，也不会对一对手无寸铁的母子下手。在这个世界上，比他们俩该死的人多的是。”方玲一直望着他们母子的背影，“怎么？我在你的的心中，就是那么冷血？”
“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王承锦不无担心道，“妍姐那边，我们怎么交代？”
“就说已经杀了他们。只要我们俩不说，我想妍姐应该不会知道的。”
“我们现在去哪？回去吗？”
停顿了一会儿，方玲若有所思地道：“在我假开枪打死他们母子的时候，有一幕场景在我脑海里闪现。”
“是不是你想起什么了？”
“不行。我的头好疼，只要一努力回忆，我的头就好疼。”方玲双手按着太阳穴。
“先别想了，我们慢慢来。”
方玲蹲在地上，身体不停抖动着。
王承锦想把她扶起来，让她坐在椅子上休息一会儿。可突然方玲喊道：“有几个人，开枪杀了我的父母……我的脑海里，出现了这么一个画面。”
“记得他们的样子吗？”
方玲的头疼得厉害，突然晕倒了。
*
根据萧轩提供的萧索。林风带人赶到了文静曾经养伤的地址。当他们进去的时候，文静却不在里面。
“头儿，我们在垃圾桶里找到一些带血的绷带和棉球，应该是文静在这里养伤。”何静道。
卧室里床头柜上有一桶泡面，看情况，应该是最近两天吃的。“这个泡面应该是她前两天吃的，没有其他的食物。她最近这几天应该都没有回来这里。”
“应该是她觉得这个地址不安全，已经转移到其他地方。”
“头儿，有发现，”小陈乐着跑来，“我们在沙发的后面发现了大量现金，大约有20万。”
林风来到客厅，看到皮包，皮包的拉链已经拉开，露出了里面的现金。“文静应该觉得带着现金不安全，暂时把钱藏在这里，然后等风声过后，她再回来拿钱。”
“既然钱在这，就不怕她跑了。”小陈道。
“赶快把房间所有的东西，都恢复到原来的位置，我们24小时监视这里。我想她很快就会现身。”
“是。”
*
“你好点了吗？”见方玲醒来了，王承锦赶紧问长问短，“头还疼吗？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们在医院？”
“是的。医生给你检查过了，没有大问题。不过要你住院观察几天。”
“噢。我现在好多了，头没有那么疼。”
“来，喝点水。”王承锦特意给她买了一个带卡通图案、有吸管的水瓶。要不是方玲晕倒，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对一个人如此细心。
“水杯不错。我很喜欢。”
“前几天我听你说很喜欢这种水杯，所以这次就给你买了。多喝点水。”
“我很努力地回忆，可就是看不到那几个人的面孔。我真是没用。”差一点，方玲就得到了什么线索，方玲很不甘心。
“别折磨自己了，慢慢来。你越逼自己回忆，就越想不到。”王承锦看到方玲为此遭了不少罪，内心尤其心疼，“更何况，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也是一件好事。人类的痛苦往往来自于相忘却忘不掉。”
方玲没有回话，不过王承锦从她的眼神就猜到她不会就此罢休的。
“叫医生给我开点止疼药就行，我们回去。”
“不急，等你修养一段时间再说吧。”
“不行，我们长时间不回去。妍姐会起疑心的，她一旦起疑心，就有可能发现陈莉莉的事。”
“那也不差这一天啊。明天我们再回去吧。一会儿我去订机票。”
“好吧，明天回去也行。”
*
半夜1:30分。
“有没有发现？“
“头儿，还没有异常。”
“打起十二分精神。文静很可能是在晚上回去拿钱。”
“知道了。放心吧，头儿。”小陈撂下电话。
他和婉清坐在车上监视着文静养伤的地址。
“婉清，做卧底累不累？讲一讲，你在黄大仙做卧底的时候害不害怕？”小陈问婉清。
“有什么好讲的？”
“讲讲嘛，我还没有做过卧底呢。”
“没什么。就是做卧底的时候，比我们平时执行任务要危险一些。在执行普通的任务时，有同事在你身边，你会觉得很安全；可是做卧底的时候，你的身边没有自己人，那种孤独无助的感觉是你永远无法理解的……”婉清觉得闲着也事，就跟他聊了几句解解乏。
“是呀……”小陈打了一个哈欠。
“困了？”
“不困。我很精神。看到没！很精神。”小陈摇头晃脑，以显得自己很精神。“你继续讲，然后呢？我听的正来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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