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都是我的心肝肉。为了找火椒的毒品已经损失了几个兄弟，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不能轻易用你们。好钢要用在刀刃上，放心，以后有你们要做的事。”妍姐宽慰手下。
“你知道的，我们都不怕死。”
“我知道。”妍姐示意让他坐下，“你以为我让他们做这件事，是给他们功劳？”
“这么说，妍姐你还有别的用意？”手下似乎听明白了一些。
“我要是让你们去做，傻子都能看出来是我的人要杀江子。就算江子死了，还有好几个江子冒出来。这件事让他们去做，就跟我们没有关系。这件事成功了，江子的人肯定不会放过他们俩，他们俩走投无路，只能跟着我们才能保命；要是有什么差池，也不会影响到我们，明白吗？”
“我懂了，我还以为你不信任我们了呢。”
“还有，我不是叫你查鲸鱼的背景吗。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没有呀。”
“鲸鱼跟了火椒这么长时间。可以说什么都做了，就是没有杀过人。这个很有问题。不是他太过狡猾，深藏不露，就是他根本就不是混混。”
“这小子要有问题，我第一个灭了他。”手下啐了一口，“我们的人早就不满意他们俩了，都想找个机会好好收拾他们一顿。要不是妍姐你不让，我肯定会打爆他的脸。”
“现在都什么年代，只会打打杀杀，有什么用？”妍姐继续耐心道，“这次，我看他如何手上不沾血？只要他们手上沾了血，我就有信心控制他们。”
“那他要是真杀了江子，该怎么办？”
“你以为江子真的那么好杀吗？他抢了我们几个场子，早就料到我们会出手，所以他随身总是跟着10多个保镖。想要杀了他，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么说，他们俩很可能是有去无回？”
见妍姐没说话，手下继续问：“妍姐，我就想不明白了。既然你这么欣赏他们俩，为什么让他们去干。这样，他们活着的希望不是很渺茫？你的心思不都白费了吗？”
“江子有勇无谋，要杀他虽然困难，但还不是没有可能。我欣赏他们俩，是觉得他们有用。要是他们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就当是我看错人了。这有什么好可惜的？”妍姐又开始盯着笔记本电脑。
手下这下子服了。“厉害，妍姐。”
“这算什么？”妍姐嗤之以鼻，“来，你不是很喜欢杀人吗？过来，帮我灭了他们。”
妍姐把笔记本转向手下，手下惊讶道：“穿越火线？妍姐，你在玩这个？刚才我怎么没看出来，还以为你在忙什么呢。”
“帮我看看，为什么我总是死。每次都是别人快我一步，气死我了。”
“噢，我看看。”手下动着鼠标，“我说呢，你用的这把枪早就过时了，我给你换一个。有了它，你就能打死别人。”
妍姐接过笔记本电脑，玩了几局：“果然不错。”
“妍姐，真没想到。一个黑社会老大，居然在玩这种竞技游戏？”手下笑着说。
“你没想到的多着呢。”妍姐认真玩着，走嘴不走心地说，“还愣着干什么，不用去干活？”
“噢噢噢，我这就走。”手下关了门，偷笑着，“有意思，有意思，真是没想到。”
*
婉清她们上了大客车。有两辆大客车，其中一辆坐着主要是黄大仙的信徒，另一辆坐着黄大仙和她的亲信。
这是要去哪？
婉清问问坐在她身边的人，这个女孩年纪不大，留着一个可爱马尾辫：“你叫什么名字？”
“曾义莎，你呢？”
“我叫柳青。”为了不暴露身份，婉清起了一个假名。连她的资料，林风都已经全都换了。
“噢。我见过你几面，就是没跟你说过话。”
“你知道咱们这是要去哪吗？”婉清撩开车窗帘，但是外面太暗了。她不知道这是到了哪里？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听我的师姐说，好像是深圳。不过我也不太清楚。我来的时间也不是很长。”
“你师姐？”
“是的，坐在前头，穿着黑色夹克的那个女孩，就是我的师姐。”曾义莎指了指那个女孩。
“你知道我们去干什么吗？”婉清压低声音问。整个车里，就只有婉清她们在谈话，为了不引起怀疑，婉清有意压低声音。
“祈福。”曾义莎这次回答得很生硬简洁，估计婉清的问题太多。她闭上了眼睛，休息着。
见曾义莎懒得搭理自己，婉清只好做罢。她问了也是白问，除了黄大仙和自己的亲信，没有人能知道她们会去哪，去干些什么。
婉清深吸了一口气，也闭上眼睛，打算闭目养神，迎接着即将发生的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这时，她感到有人在敲着她的小腿。她以为是谁的脚不经意间碰到了自己，也没有在意。她把腿往前伸了伸，可还是有什么东西在碰自己的小腿。
会是谁搞这么无聊的事情？
不对，不对！
这不是无规则的敲，而是很有规律的。
这是摩斯密码。座位底下有人？谁会钻到座位底下呢？
婉清假装打了一个喷嚏，弯腰低头一看，这个人正是何静。何静突然冒出来，婉清大吃一惊，差点叫出声来。
她马上抬起头，旁边的曾义莎瞟了她一眼。婉清赶紧道歉：“对不起，我有点感冒。”
平静了一会儿，何静用手敲出摩斯密码跟婉清联系：“你身上有没有带着食物和水？”
婉清把自己随身携带的巧克力悄悄递给她。
“就这么点巧克力？塞牙缝都不够！有没有水？”
“没有。”婉清看到曾义莎的身边有一瓶水，问她：“曾义莎，你的水可以不可以卖给我。我渴了，没带水。”
“不行！”曾义莎眼睛一眯，笑道，“不过我可以送给你。拿去吧，我师姐那里应该还有水。”
何静又在下面跟婉清说：“再跟她要点吃的，我饿死了。”
“你真是难缠！”婉清有点不好意思地对着曾义莎赔笑道：“不好意思。你那里有没有什么吃的？我突然又感到饿了。”话音刚落，婉清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脸皮够厚的。不过为了何静，她也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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