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对我开枪？你知不知道，这把枪是谁给你的。”石岩回过头，恶狠狠地说。
“你去，等于送死。我不能让你就这么死了。”
“我知道，你不会对我开枪的。”
“咱们走着瞧。”
他们双方都死盯着对方，如同石化。空气一下子变得更加死气沉沉。
“你回来吧，我们从长计议，一定能想到好的办法。”王承锦打破寂静。
“办法？那批毒品在哪？根本没有人知道，仅仅只有三天，无疑是死路一条。”
“相信我。”王承锦眼神诚恳。
“好吧。我就信你这一次。”石岩往回走，可就在王承锦放松警惕的时候，石岩抓起一把胡椒面，扔向王承锦，随即消失了。
王承锦被胡椒面抢的直咳嗽。当他冲出去的时候，根本见不到石岩的影子。
毫无疑问，他肯定会去找妍姐报仇。
他不能让石岩这么做。
王承锦的面前是一个T字路口。他不知道石岩往哪个方向跑了，就凭直觉选择了一条路追去。
*
婉清得到通知，说是黄大仙那里今晚会有重要活动，叫所有信徒都到。
会是什么重要活动呢？
婉清比规定的时间早了半个小时。一进门，她发现自己来的不算早的，已经有10多名信徒在此等候。
吸收了上次的教训，婉清这次把监听器安装在衣服扣子上，这样外面就可以看到屋里的画面。
“现在，看到没？”婉清躲在角落，轻声问。
“可以，小心行事。”技术科的同事仔细观察着视频。
“收到。”
“看到站在你面前的穿蓝色上衣的那个女孩吗？她是我们的同事。你现在可以跟她会面。”技术科同事告诉婉清。
“收到。”听话筒放在婉清的耳朵里，除非专业工具检测，其他都检测不到。
“暗号是：天气预报说明天会下小雨。回令是：不是小雨，而是中雨。”
“收到。”
婉清很自然地走进那个穿蓝色上衣的女孩，跟她对了暗号。女孩见到她，赶紧把她拉到一边：“上次我就看到你了，只不过没有跟你联系。上次我在跪拜的前面，我离你不远。也许你没有看到我。”
婉清说出了自己的姓名，那个女孩告诉她叫何静。
“你也得到通知了？”婉清看看四周，没有引起别人怀疑，继续道：“她们说今天会有重要活动，是什么活动？”
“不知道。这个黄大仙做事很小心，我们潜伏了很多同事，结果都被发现了。我好不容易才混了进来，也比你早不了多久。”
会是什么事呢？
“你查到什么没？”
何静直摇头：“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想查到东西，必须要深入进去，取得他们的信任。否则，连个屁都查不到。好了，我们不能聊太长时间的天，这样容易引起怀疑。一会儿，我们都要放聪明点，见机行事。”说完，她就走开，混入人群中。婉清也混入其中，跟她保持着距离。
不一会儿，黄大仙的一个亲信就走过来说：“大家请跟我来。”
这个亲信打开一扇门，里面是一个长廊，长廊的灯光较弱，视线不怎么清晰。“我点了名字的留下，其他人继续往前走，那里有人在等你们。”
被点名的有6个信徒，婉清和何静都里面，其他四位婉清都不认识。
婉清她们被带进一个房间，这个房间不大，里面什么家具都没有。
把她们叫到这里要干什么？
婉清想不通。
黄大仙的亲信说：“你们先在这里待一会儿，我出去一下。”说完，亲信就关上了门。
婉清听到门被锁住的声音，就跑到门前，门被锁死了。为什么要锁门？
婉清本来打算问她们发生了什么事，一看她们的表情就知道她们什么都不知道。
何静对她悄悄说：“既来之则安之，不要有太多的反应。会引起别人怀疑的。”
婉清点点头，但她心里还是不踏实，她环顾一下四周，这个房顶亮着一盏吸顶灯，灯光洒着可怜的微光；一面墙有一扇窗户；窗户对面挂着一张黄大仙的照片，内容应该是她正在接受重信徒的膜拜。
看到照片，这几名信徒都跪拜在照片前，双手合十，表情虔诚。
婉清心想：这个黄大仙，到底用了什么魔法，令这些信徒对她如此虔诚？
想着想着，婉清感到自己的脑袋发木，四肢松软无力，浑身无精打采，眼皮都睁不开……
*
妍姐和儿子披麻戴孝，守在火椒的灵堂上。
妍姐望着火椒的黑白照片，眼泪从眼角滑出，言语带着哭腔：“老公，真是想不到。你生前有那么多兄弟陪着你，可是如今却几乎没有人来看你。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死的，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来了几个混混给火椒鞠躬。
妍姐还礼，“谢谢你们。”
“不用谢，嫂子。火椒生前很照顾我们，我们过来给他鞠个躬，也是应该的。”
“谢谢。”
这时，进来十来个人。妍姐认识其中的头头，外号江子。他曾经是豹子的手下，自从豹子被火椒杀了后，江子就做了老大。火椒在的时候，江子像老鼠一样躲着火椒；如今火椒刚走，他就开始耀武扬威。最近几天，他趁火打劫，抢了火椒的一些场子。
“江子，你来干什么？”妍姐走向前，怒目而视。
“我来拜祭一下火椒哥，不行吗？”江子推开妍姐，来到火椒的棺材前，鞠了一躬，“火椒哥，你现在可享福了。留下你的老婆孩子来收拾烂摊子。不过你更放心，嫂子要是忙不过来，我可以帮忙。”
妍姐的手下打算动手，妍姐制止住：“好了，你该拜也拜了。现在可以走了吧？今天是火椒出殡的日子，我不想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
“你刚打死了我的几下兄弟，”江子附耳道，“这笔账，我会跟你算的。”
“随时恭候。”
“走着瞧。”江子心里也清楚，若他现在动手，就是理亏。江湖上的兄弟各个都会戳他的脊梁骨。所以，他也很知趣地走了。临走前，他又对妍姐附耳道：“这笔账，我迟早会找你算的。”
“什么东西！真是狮子不在，猴子称王。”妍姐在江子走后，啐了一口。“等过了这一阵，看我怎么收拾你。”
江子走后不久，石岩就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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