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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来到郝俊办公的地方。“过几天，我们去婚姻登记处复合，你可别忘了啊。”
“知道了。你烦不烦。”郝俊瞟了他一眼，放下了手头工作，“你来我这里，不会只是跟我说这个吧？”
“就你最了解我。”林风笑着说，“我正好去证物室，路过就来看看你。还给你买了你最喜欢喝的咖啡。”
“你老是这样，我要是夸你吧，你又不是特意给我送咖啡。我要是说你的不是吧，也不对。”郝俊接过咖啡。“没错，想不到你还记得我喜欢的味道。”
“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油嘴滑舌了？这可不像你性格。”郝俊的眼神就像她第一次认识他。
“我说的是实话。”
“好了。你去忙吧，我还要处理一下手头的事情。”
林风来到证物事，找到了他在海边打捞出尸体上的证物。当时那具尸体上什么都没有，只有随身的衣物。林风这次来，就是再仔细看看这些衣服，看能否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证物袋里有外套、裤子、内衣。他先翻看了一下上衣，没有什么发现。内衣上也什么都没有。他又仔细翻看着裤子，裤子两侧有两个兜，左边什么都没有。他把手伸进右边的兜，还是什么都没有。
“大哥，你就不能留下一点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林风小声呢喃。
这时，他把手放在裤脚，感觉里面有两层。这是裤子比较长，裤脚被缝边形成的。林风翻开裤脚，看到上面缝上去的线很不整齐，应该不是专业的缝纫师做的。
他用随身携带的剪刀剪开线，右手两只手指在里面摸索着。没有。他又用同样的办法查看右边的裤脚。当他把手指伸进去的时候，感觉里面有东西。
会是什么东西？
难道王承锦猜测的没错，这个人真是魏警官派出去的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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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两天，婉清的身体已经好了。林风问她有没有问题，她说没问题。
这天，她来到了神婆黄大仙的地点。这里只收女信徒，男性根本进不来，所以婉清只能自己进去。
这次是她第一次单独执行任务，她感到又兴奋又紧张。她摸了摸眼镜，这个眼镜是一种监听器，可以收到视频和声音。眼镜没问题，她鼓起勇气走到门口。
“推荐人是谁？”站在门口的妇女问。
“推荐人？”婉清不知道进去还要推荐人，一下子有点蒙，不过还好她反应够快，“顾思娜介绍我来的，我是她的朋友。”
这个妇女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噢。我要给你搜身。”
“为什么搜身？”
“里面的东西都是天机，天机不可泄露。”那个妇女说话故作神秘，“转过去。好，基本没什么问题了。”
婉清松了一口气，刚想进去又被她叫住：“等等。你的眼镜和手机给我，里面不让带这些东西。”
婉清只好把东西交给她：“可别给我闹丢了。”
“放心吧。”妇女把东西放在身边的箱子里，“我就在这里给你看着，丢不了。”
婉清耸耸肩，走了进去。现在她没有了眼镜，林风就看不到里面的任何信息。而她就只能随机应变了。
里面有着很强烈的烧香味道，这种味道闻起来很舒服。只见里面有20多名年轻女子跪拜在地，前面是黄大仙。黄大仙双手合十，盘腿而坐，闭目养神，嘴巴微动，似乎在默念着什么。
婉清学着她们的样子跪拜在地。她用余光扫视着四周，希望记住这里所有的一切。在黄大仙的身边站着四名女子，穿着统一的白色古代衣服，应该是黄大仙的手下；在信徒的两侧每个一米左右也站着她的几个手下，她们都双手合十，默念着什么。房间里所有的窗帘都拉着，只开着几盏灯光昏黄的壁灯，在灯光的衬托下，这里显得尤其神秘。
这时，黄大仙念了一句什么，他盘坐的毛毯飘了起来，悬在半空。信徒们见状，立马开始磕头，并大声念着什么。
过了几分钟，黄大仙又缓慢落到地上，房间这才安静了下来。黄大仙睁开双眼，扫视着跪拜在面前的信徒，打了一个手势。众信徒都站了起来。
婉清刚才一直是跪拜着，没有仔细看黄大仙的模样。这下，她才看到黄大仙的真面目。黄大仙比照片要老一些，约莫50岁，皮肤开始松弛，两眼有一种幽幽的感觉，最显著的特点是她的鼻子上有一个豆大的黑痣。总体上来说，这个黄大仙的长相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但还不至于恐怖，是平易近人的那种阴森的感觉。
黄大仙掷地有声地念道：“天地混沌，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世间以天为大，地为次，万物重生。”
“无量真主！”婉清这才听到信徒们喊的是这句话。
“如今中元节将至，世间大乱。恶鬼出道，民不聊生。今天我们为人类祈福，可谓功德无量。”
“无量真主。”婉清随着众人念道。
见信徒都纷纷离开，应该是仪式结束了。婉清见她们都去排队，也跟了上去。等轮到她，她才看到这是一瓶水。发水的女人道：“圣水可以净化我们的心灵，让我们免去灾难。”
有这么神吗？婉清仔细端详着手中的圣水，无色透明，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之处。这瓶水里会不会有什么古怪？
*
在西餐厅扫荡的人动静越来越大，他们应该是到了后厨。王承锦耳朵贴着墙壁倾听着。
“大哥，这面墙有古怪。”一个小喽啰喊道。
王承锦心里咯噔一下。他和经理对视了一眼，经理的脸毫无血色望着他。
王承锦就近抄起一根铁棍，这个铁棍还是他进来之前在外面拿的，现在派上了用场。王承锦的心砰砰直跳，屏住呼吸。
“找找机关在哪。”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应该是大哥在下命令。
“好像在这里。这里有一块砖很松，可以按进去。”小喽啰兴奋喊道。
王承锦紧握铁棍，准备马上投入战斗。经理也抄起刚才跟王承锦搏斗的那把刀。
门有一点抖动，马上就要开了。
王承锦站起身，后背紧贴着墙壁。管他有多少人，谁第一个进来，他肯定照着他的头使劲打下去，把他的脑袋打开花。他在暗处，敌在明处，他还能应付一段时间。
门开了。王承锦扬起胳膊。
这时传来几声枪响。这几个人倒在了门边，王承锦看到有一个人脑袋中枪而亡。
是谁打死了他们？
王承锦还没反应过来，一把枪口就对着他的太阳穴。经理也把刀仍在地上，怔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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