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杀我？……哦，对不起！我知道那件事我对不起陈晓峰。可我当时已经赔了钱，还坐了牢！……我……我已经得到了该受到的惩罚……’
“‘你撞死了别人的女儿，把别人的老婆害成了植物人！别人的幸福让你无情地剥夺了！你居然还敢说自己得到了该有的惩罚？你以为赔点钱，坐几年牢就没事了吗？换做是你，你愿意吗？’我慢走走进他，他躲着我往后退，但是背后是樯，他根本无法后退。
“‘别这样。我知道我犯了很严重的错！我对不起他！只要你不杀我，我愿意做出任何事！我愿意赔钱！再陪50万！……100万！……实在不行200万，我把我都东西都卖了，行不吧！只要你别杀我！求求你……’
“‘别拿你那肮脏的钱恶心我！你以为钱是万能的吗？狗屁！钱能买到青春，能买到生命吗？’
“只要你别杀我！你让我干什么都行！你看我现在已经受伤了，你放了我吧！求求你！求求你……‘
“我一刀捅进他的胸口，他‘啊’的一声没了声音！他死了！我擦干了匕首上的指纹，清理完现场就走了。”
“后来，你为什么要杀朱乃文？”
“你怎么知道朱乃文是我杀的？”
林风把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周志军身中三刀，第一刀是朱乃文捅的，第二刀应该是你捅的，最后一刀是郑嘉美捅的。起初，我们以为朱乃文的老婆是凶手，因为她有很多的嫌疑。但是经过我们调查，我们发现朱乃文的老婆的嫌疑越来越小！那么杀朱乃文的会是谁？他既没有得罪什么人，也没有什么财务纠纷，什么人会杀死他呢？而且就在我们刚查出他和周志军的关系就死了，是不是太巧合了？是不是我们忽略了什么呢？所以我们开始重新理清周志军的案子。我们发现你和陈晓峰很可能会有什么关系，于是就跟陈晓峰沟通。我们查出你跟晓峰的确有暧昧的关系。那么你就有了杀周志军的动机！
“紧接着，我就大胆设想下去，你杀了周志军，然后杀了朱乃文，最后要杀的是谁？应该就是郑佳美。所以我们火速赶到看守所，见到你正要杀郑佳美。既然你要杀郑嘉美，那么朱乃文很可能就是你杀的。他们有一个共通性——都是杀害周志军的凶手！”
吴慧璐用欣赏的眼光看着林风：“你分析的很对。果然是身经百战、鼎鼎大名的林队长！”
“废话少说。你为什么杀朱乃文？”被吴慧璐赞赏，林风一阵恶心。
“很简单。就是因为他杀了周志军！”
“为什么？那周志军不是你的仇人吗？朱乃文正好帮你出气了。”
“不！周志军必须要是被我杀的！他是我的仇人，别人不许碰他。我要成为唯一杀他的人！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早就告诉你了，是我的就都是我的！别人谁都抢不走。”吴慧璐傲慢地抬起鼻子，“就在那晚，我一眼就认出他来了。他就是‘川菜本味饭店’的老板！——当初我跟陈晓峰的时候，他就是老去那个饭店吃饭。
“然后，我就开始调查这个老板。原来他老婆是性冷淡，怪不得他会是个同性恋呢！他们可真是两口子呀！我见他总吃药，就在垃圾筐里捡起了他仍的药瓶。他吃的是治疗心脏病的药。他有心脏病！我当时就想到杀死他的绝佳方法——既安全又让他没有痛苦。
“因为他的饭店在路边，每天会有很多人经过，要想用刀子杀他可真是不容易啊！说到这，我还得感谢我的前任男朋友王世超，他学的医科，没事就给我讲一些医学知识。我知道利多卡因用量过大会造成心跳骤停，更何况他还有心脏病，岂不十拿九稳，万无一失？
“于是那天我去找他，饭店里没有客人。他在喝着闷酒：‘你是来吃饭的吗？’
“‘是的。’我点点头。
“‘现在没有什么吃的了。只有蛋炒饭，你要不要吃？要吃的话，我就让后厨给你做。要是不吃，请到别处就餐。’
“‘好的。我不挑食。’
“他晃晃悠悠地去了后厨。不一会儿就出来了。‘马上就做好了。你稍等一会儿！’
“‘我可以跟你坐在一个桌子上吗？我不太喜欢一个人吃饭。’
“‘随意。反正我自己喝闷酒也没意思。’他醉的连眼皮子都懒得睁开。
“‘好的。’我坐在他对面，‘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人生，不就是痛苦的吗？’
“‘说的也对。不过，你有什么烦心事，可以跟我说说。我是一名心理医生。’我忽悠他。反正他也快要死了，忽悠一下也没什么关系的。
“‘你？心理医生？看不出来。不过我也没什么说的。人真正的痛苦是说不出来的，能说出来的都不算是痛苦！’他喝了一大口。
“‘也是。我也不喜欢说出自己的痛苦，更喜欢把它们埋藏在自己的心里。’
“‘呃！你的蛋炒饭来了。吃吧。’
“‘这个蛋炒饭的味道很不错。我一定会吃完的！’
“‘好吃，你就多吃点。’
“‘一定。一定。’
“我开始吃饭。他一边喝酒，一边费力睁眼看我吃饭：‘你真的很漂亮！简直像天上的天使一样美丽！’
“‘是吗？’我笑了，‘我是天使吗？你了解天使吗？他们是善良的，还是邪恶的呢？’
“‘我觉得天使应该是善良的吧。你觉得呢？’
“‘我跟你一样，也觉得天使是善良的！’我憨笑着。
“他又倒了一杯酒，一口气喝了下去。他越来越迷糊，脑袋越来越沉，需要不停地晃动脑袋来让自己清醒：‘来，让我们为美丽的天使，干杯！’
“不一会儿，他就喝醉了，趴在了桌子上。我拍了拍他两下，根本就不叫不醒他。我当时的确是饿了，于是把饭都吃得一干二净。吃完饭，我把盘子和筷子扔进了装使用过盘子和碗的框里，就像自己根本没有在这吃饭一样。我拿出了注射器，对着阳光望了望，把针头扎进他脖子上的大动脉，拇指一使劲，注射器里面的药液都注入了他的血管里。我当时的心情很好，那种感觉就像刚做完爱一样幸福：‘天使是美好的！但是有时候，他们也会做一些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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