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不行,我帮你一把!”火椒的一个手下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这一喊把鲸鱼从美好的想想,活活拽到残酷的现实中!
对他们来说,这点事太小了,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但是对于鲸鱼来说,却是人生上的一次重大的抉择。他们兄弟俩的名命运都掌握在他的手中,稍微不慎,他俩都会死在这里。
鲸鱼望着那把抢,突然想了起来。刚才是面包车上,火椒在前面悄悄擦枪,从声音判断,他应该只上了一发子弹。如果他刚才那么做了,就会中了火椒的诡计。他只要开了一枪,其他的人就会乱枪打死他们俩。
他看到火椒悄悄走到后面。看样子,他很可能是怕手枪里仅有的那一发子弹打在自己的身上。
看来,鲸鱼根本没得选择。
只见他拿出枪,然后走在弟弟面前,对弟弟说:“弟弟,对不起!你安心上路吧,我会给你烧很多的纸钱,让你吃喝不愁。妈妈你就放心吧,我会照顾的。谁叫你当初不听我的话,非要做警察,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鲸鱼把弟弟拉到甲板外侧,让他背对着自己。他不敢看到弟弟的眼睛。这时只听一声枪响,弟弟中了一枪,掉进了海里。
“好,不错。这才是我的兄弟。”火椒哥使了一个眼神,只见那个手下掏出枪,对着弟弟倒下的水里一通开枪,直到把所有的子弹都打完。
鲸鱼真想冲过去看一眼,但理智告诉他现在最好不要那么做。
他被火椒拉上车。
“一会儿,我带你放松一下。然后我会跟你谈一件重要的事!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你不要怪我!你放心,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鲸鱼嘴上说没事,心里却不知道问候了几千篇他的祖宗。
*
这天,有一对年轻情侣前来提供线索。
“请问是什么线索?”林风问道。
“警官好,请问前几天你们是不是在东郊区挖出了一具尸骨?”男的还算镇定,但是女的已经明显看到害怕,紧紧贴着男的。
“是的。你们叫什么,又找到了什么线索?”
“我叫肖永强,这位是我的老婆,我们今年刚刚结婚。”
“那恭喜你们了。”面前的这一对可以说是男才女貌,珠联璧合。这使他想到自己和郝俊年轻的时候也是羡煞旁人的一对,可是如今却妻离子散。看来,老天就是喜欢用时间去捉弄人。
“谢谢。我想我们应该可以给警方提供一些线索。虽然我不知道这些线索对你们有没有用,但是我觉得应该跟你们说一下。”
“什么线索?”
“几年前,我和老婆刚刚认识不久。因为我们都十分喜欢大自然,不想别打扰,所以我们经常去那个树林约会。我记得有一次约会的时候,我似乎听到了远处传来一个孩子的哭喊声,但是声音隐隐约约,我不太确定。于是我就问我老婆她听到没。她听了听,说没有。我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是一会儿我又听到了,我又问她听到没。她还是没有。我觉得事情有蹊跷。因为从小我的耳朵就特别灵,别人听不到的声音而我却能听到。我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我的听力是平常人的3倍以上。
“我越想越不对劲。然后我们就站起来,从我听到的声音方向开始寻找。走了约莫半个小时,我们看到一间破旧的房子,我想应该是附近的村民自己盖的,用来临时歇歇脚什么的。我当时觉得里面应该有什么,就说想进去。老婆担心我的安全,就说不要去了,还说一会儿就要去见丈母娘了。我想了想也是,第一次见丈母娘当然要表现得好一点,不能迟到,更何况我当时还不太确定刚才听到的声音是否真实。所以我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就在前几天,我们在电视新闻里看到了警察在那里附近发现了一尸骨,我们觉得这件事很可能跟几年前的事有关联,所以就来告诉你们,希望能对你们办案有所帮助。”
孩子的声音?难道是自己女儿的声音?
“你还记得那个破屋的地点吗?那个地点在哪?”林风急问。
“地点我好像记得。但是我形容不出来。这样吧,反正我现在也有时间,要不我带你们去找找吧。”
一个小时左右,他们来到了树林。肖永强走在前面,林风和老张走在后面,后面还跟着老张的几个下属。
“我记得那间破屋很难找,我忘了当初是怎么找到的。”肖永强说。
“不急,我们慢慢找。”
“也不知道那间破屋还在不在了,要是不在,我们又白来了。”老张说。
“应该不会,那间破屋应该是附近村民自建的,为的是临时的休息。所以一般不会费劲地去拆。”林风分析。
“我想起来了,我记得那间破屋建在一个比较高的土坡上。你们看,这里的地势越来越高,我想应该不远了。”
林风看了看表。肖永强说走了半个小时,结果他们现在已经走了55分钟,还没有找到。
“你们看,”肖永强用手指了指右边高地,“就在那。就是那件破屋,我的天,幸好它还在。”
“哇!这个破屋还真破。我想已经很久没人用了。”老张感慨。
他们走了上去,来到破屋门口。这间破屋的面积大约15平方米,唯一的一个窗户已经没有玻璃,像一只疲惫不堪的眼睛,呆呆望着这片树林;屋顶和墙角布满密集的蜘蛛网,其中一个上面还挂着一只拳头大的蜘蛛;屋里面有几个破罐子和一个土炕,炕上有一件不知道放了多长时间的脏衣服。
“看来,这里早就没人用了。”肖永强往下撕着挂在衣服上的蜘蛛网,“我的天哪!拳头那么大的黑蜘蛛,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你们说,它会不会有毒?”
见没人理自己,肖永强耸了耸肩。
林风在四周找了找,没有发现任何王世超和女儿的痕迹。难道是肖永强听错了?这里根本没有任何线索。
老张用脚踢了踢一个陶瓷罐子:“真晕,什么都没有。放在炕上的破衣服已经快成古董了,又臭又硬。”
被老张踢得罐子滚到墙角。
“等等。罐子。”肖永强突然说。
“罐子怎么了?”老张不解。“不就是一个破罐子吗?”
“我的意思是,罐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瞎掰。罐子里除了水,就是灰。还能有什么东西?”老张虽然不信,但是依然把手伸到罐子里,“我说的没错吧,里面就是水。这水应该是前几天下雨从房顶漏进罐子里的,现在肯定都臭了。”
林风抬起头,看到屋顶确实是漏了。
“不可能,我不会听错的。”肖永强坚持说。
“真没见过你这么倔强的人。那你自己看看吧。”老张的手被弄脏了,心情很不好。
肖永强自己把手伸进去,摸索着,突然眼前一亮:“你们看,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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