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一些。我看你和郝俊都已经承受太大的压力。要不我给你放几天假，你出去旅旅游，放松一下？”郝处长见林风流泪，鼻子也一酸。
“不用了。一天没找到女儿，我一点心情都没有。”
“好。那你出去洗把脸。别让你的属下看到你这幅德行！”
“那这件事怎么办？”
“打得好。我先替你扛着，等投诉科的人来了，我再帮你求情把。这件事，你就别管了，忙你的去吧。我给你擦屁股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好，那我走了啊。”林风刚站起来，就被郝处长叫住。
“等等。”
“还有什么事吗？”林风又坐下。
“那个……那个……”郝处长吞吞吐吐。
“是不是有关郝俊的事？”林风猜测。
“是的……你也许知道这件事。我给……給她介绍了一个男朋友。”
“知道，她跟我说过。”
“我知道你们俩虽然已经离婚，但是互相都舍不得对方，只是因为女儿的事而无法面对。我看你们实在是太痛苦了。所以我给她介绍了一个男朋友。那个人还比较健谈，能把郝俊哄得开开心心的。我想这也是你们俩解脱的一种办法。这个……你不怪我了。”
“瞧您说的。我怎么会怪你呢？要怪只怪我们俩有缘无分！我明白你的意思。换做是我，也会这么做的。更何况，我也不想她每天生活在阴影了，我也希望她过着舒服惬意的生活。”林风虽然不怪他，但是内心还有一种浓浓的痛楚。
“好。有你这句话，我的心里就好受多了。”
“其实，是我对不起你。我没有照顾你的女儿和外甥女，都怪我！”
“好了。过去的事情，我们都不要再说了。人要向前看，不能总看过去。”
“是的。那我出去做事了。”
“去吧。难道你还想让我请你吃饭？”
“不敢，不敢。投诉的事情，您就多费心了。”
“少废话，出去把门关上。我不说，你老忘了关门。”
“好，你放心，我这次一定给您关了门。”
办公室的们可以关，人们心里的门该怎么关呢？
林风走出办公室，脑袋抵着墙，独自呢喃着：“对不起，郝俊。对不起，女儿……”
*
“给我来一杯咖啡。”林风在咖啡店点了一杯咖啡。这里的咖啡非常贵，林风点的是最便宜的那一种。“这东西这么难喝。居然还这么贵！”林风对着玻璃窗。他是自言自语吗？不是，在他的背后坐着王承锦。
“细细品味，你会觉得它好喝的不得了。就像我做这个一样，很多事情都不能急。欲速则不达，越急于求成，就越有可能功亏一篑。”
“看来，这段时间你真的变了很多。不再像当初在警校的那个毛头小子了。”
“对了，我弟弟怎么样？表现好不好？”
“你弟弟表现得很好。”
“那就好，那个兔崽子总是砸我的场子，耽误了我很多事。我真是对他又疼又恨，他要不是我弟弟，我早就揍他了。”
“那是你弟弟为你好。他这么做为了让你浪子回头，重新做人。看来，你弟弟比我们想象的要懂事。放心吧，我会给他多派一些事，让他没有时间找你的麻烦。”
“可别累坏了他。他是我唯一的弟弟。”
“累一点对他有好处。年轻人就得多锻炼！”
“看来，我们兄弟俩都栽在你手里了。真不知道，是我们命好，还是倒霉。”王承锦看着咖啡冒出来的水汽。
“也许人生就是这样。”
“算了，不说他了。你的演技真是太好了。要不是你提前告诉我，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林风喝了一杯咖啡，皱了皱眉头。他喜欢喝茶，还不熟悉咖啡的味道。“这咖啡真是难喝。外国的东西，看来我还真接受不了。”
“你是怎么想出这一招的？”
“在我去刘三的家的时候，觉得有人跟着我。在我拐弯的时候，我看到有两个小混混跟着我，他们只是一般的小喽啰。我当时就猜到他们是火椒的人。看来火椒一直对我都不放心，时不时地派几个人查看我动向。我觉得他应该是猜到我已经从刘三的口中得到什么消息。既然他已经知道，我就顺着他。既然他要的就是我痛苦煎熬，那么我就表现给他看。所以我通知你，告诉你我什么时候会去找火椒的麻烦。”
“是的。其实火椒当时叫我去收账。但是那天有一个人突然拉肚子，来不了，火椒临时就让我先陪他玩几把。明天再去收账。对他来说，什么时候收账无所谓，但是没有玩尽兴，他就会很不爽。”
“那个拉肚子的人是你搞的吧？”
“嘿嘿。他有急性肠胃炎，还喜欢喝酒，一喝酒就拉肚子，又怎么能怪我呢？对了，你怎么突然又要打火椒？这件事你可提前没有说。这可真是杀了我一个措手不及。要不是我反应快，我想你那一拳肯定打到了火椒脸上。”
“本来我也不想。可我当时实在是控制不了自己，就给他一拳。这一拳正是他想要的，你没见到我把你打到地上，他脸上露出的得意表情。虽然很短暂，但是我却铭记于心。”
“你越痛苦，他就越开心。”
“是的。对了，这件事以后火椒对你有所改观吗？”
“改变了一点，但是没有多大。这件事以后，他觉得我很聪明，有眼色，夸奖我的次数多了。但是依然不让我碰他的毒品生意。”
“这只老狐狸。”
“他疑心太重。我想两个曹操的疑心加起来也没有他重。我为他出生入死，身上一半的伤都是为他挡刀，但是他就是不信我。”
“看来，我们只能慢慢来了。”
“也只能这么办了。不然能怎么样呢？我还有的选择吗？”
“那个，我打你那拳疼不疼？”
“你说呢?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用力，我口腔左边都被打破了，牙齿也有点松动。我现在都不敢使劲用左边后跟牙咬东西，一使劲就疼。你可得赔我医药费啊，这下我可讹上你了，想跑也跑不掉。”
“对不起。是我太用力了。”
“这样也好，戏更逼真了！反正我都受那么多伤了，再加上这点也无所谓。”
“委屈你了。如果你觉得有困难，我可以给你申请回来。”
“不了。我这个人有点懒，还执着，在我的脑海里，就没有临阵退缩这四个字。”
“好。那我先走了，你要时刻记住一点！”
“记住什么？”
“你是王承锦，不是鲸鱼。鲸鱼只是你的躯壳，王承锦才是你的灵魂。”
“我知道了。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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