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我霎时想起他右手曾经被打断过，里面打着钢钉，一用力就疼痛难忍。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拼命掐他的右胳膊。巨大的疼痛令他使不上劲，我顺势阻挡住了刀，紧接着我使劲一推，他就倒在了地上。
我一看吓了一跳，他的脖子被刀拉开了，鲜血喷涌而出。我正打算过去看看，这时候门外好像有什么动静。慌张之下，我急忙拿上自己的东西，捡起了那张照片和匕首，从窗户逃了出去。我跑到了小巷，发觉好像有人跟着我，我以为是警察来了，赶紧把水果刀扔到了下水道里。
小芬的叙述跟王承锦的一样，看来她没有说谎。“你知不知道谁要杀小黑？还有小黑所说的知道太多事，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小芬一脸无辜的样子。
小黑到底知道什么重要的事情？王承锦说火椒曾叫他干掉小黑，又是为什么呢？难道他知道一些关于火椒的事情？要真是这样的话，这件事应该很重要，否则火椒也不会去杀他灭口！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个样子。我根本不是故意杀小黑的。真的，我不是故意的。”小芬解释道。
*
林风坐在公交车的后面。这趟公交车车开往郊区，是本市线路最长的公交车，时间长期两个多小时。而且这车是今年新换的燃气车，环境很好，坐着很舒服。
林风看着刚才买的报纸。
公交车穿过了几条街，停在了一个站牌下。王承锦的面孔显露在人群中，他坐在了林风的后面。
“最近还好吗？”林风问道，眼睛依然看着报纸。
“就那样。”
“怎么，你最近心情不好？”
“心情对于我来说是一种奢侈。我早就已经麻木了。”
林风递给他两张照片。“这里有俩张照片，男的叫王世超，根据最新的证据，我们怀疑是他绑架了我的女儿。那个女的，是他的女朋友的，虽然她说不知道他的事，也不知道我女儿的事。但是我的心里总觉她没有那么简单……”
林风还有说完，王承锦就打断了他：“等等……这个女的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肯定？”林风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
“很可能，但是我不太确定，你让我想想。你也知道，我自从做卧底以来，每天都会遇到很多事，这些事互相矛盾，要不是我内心强大，我想我早就疯掉了。”
“我听小王抱怨着你。你们最近见面了吗？”
“上次我找人收账的时候，碰到了他。”一想到弟弟，王承锦就一阵心痛。
“他还不知道你的事，说迟早要抓你回警局。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林风真想拥抱她，但是这里人多眼杂，他不能这么做。
“没事。小意思。我都已经被误解习惯了。昨天我还做梦，我卧底任务完成，回到了警局，适应不了警局的生活……”
“真是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你弟弟我会好好培养的，他很聪明，以后会是一名出色的警察。”
“老实说，我真不想让他当警察。有我一个人干警察就行了，他非要凑这个热闹干什么。”
“这个我当初也问过他。他说他从小就非常看不惯那些大孩子欺负小孩子，所以长大一定要当一名人民警察！你们真是亲兄弟，他很多方面跟你很像。但办事方式比你谨慎多了。”
“哎！真我的傻弟弟呀！你不要跟我说话，我要好好想，到底是在什么时候见过他？”
林风没有说话，看着报纸。王承锦望着窗外。不知不觉中，这趟公交车已经穿过市区，行走在郊区的路上，道路两边到处都是杨树和柏树。
树木？树林？对了！
“对了，我想起来了。”王承锦激动地拍了拍林风，林峰示意要克制，“我记得几年前，我在树林里见过她！”
“树林？”
“对！几年前的深夜，火椒带着我去过树林，然后我措手杀了一个男的。现在想起来，那个躺在地上的男人很像照片的王世超！后来就来了一个女的，也跟照片很像。不过当时太黑暗了，距离又很远，我不是太肯定。”
“这件事你怎么没有向我汇报？”林风的记忆中没有听到他提起这件事。
“当时我刚做卧底，火椒派人在调查我。所以那段时间我们很少联系。后来又是一件事接着一件事，我就忘了。不过你放心，我记在了警察日志上，等我回去再看一下告诉你。”
“这么说，是照片的女人吴慧璐亲手埋了王世超？”
“很像是她。”
若不是她，她说不知道还说的过去；若真是她，她就是故意隐瞒事实。这样看来，她的嫌疑越来越明显。
“你有几分把握看到的就是她？”
“老实说，有五六成把握。等我回去看看日记，打给你。很多时候，当我记不清的时候，都会去翻看日记的。”
说着，王承锦就下了车。
林风拿着刚才王承锦悄悄递给他的那两张照片，看得出神了。
*
警队的人都出去办事了。林风独自坐在办公室，双脚搭在办公桌上，手里攥着女儿的照片。“女儿，你到底在哪？爸爸和妈妈都想你了！你快回来了！时间久了，我怕我和你妈妈撑不住……”
手机响起，林风一看是未命名的熟悉电话，急忙接了电话：“怎了样？有什么线索？”
“我翻看了日记本。里面对那天当晚的论述不多，所以我还不能确定那个女的是不是照片里的人。”
“哦……”
王承锦听出林风语气中的失望。“不过，我却找到了一些新的线索。”
“什么事情？”林风又来了精神。
“那件事情过去以后，我通过多方便打听那个男人情况，想知道他到底是谁。日记本上写着，我从一个小混混口中得知，他是黑头一个手下的弟弟。因为他没有听黑头的话，才遭到灭口的。”
“然后呢？”
“然后没了！日记本上只写了这么多。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我是从哪个小混混口中得到的消息！如果没有这个日记本，我真不知道这件事发生过。”
“好。谢谢。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
电话里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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