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里的位置还这不错。这个位置是看电视的绝佳地点，半躺在这里看电视，双腿交叉着放在，左胳膊可以搭在沙发靠背上，右手可以够到一个小小的茶桌。这里还真是不错啊。这个茶壶很不错，做工很讲究，价格不菲。茶叶呢？这里怎么没有茶叶？茶叶应该放在哪里？噢，找到了。在茶几的抽屉里。死者真会享受，这是云南的正宗普洱。我曾经喝过这个，熟悉这个味道。等等，茶叶底下会有一个名片。这是什么名片？一个饭店的名片，上面写着‘川味本色饭店’。咦，这个饭店我怎么会有印象，在哪里听过？”
小王听到林风自言自语：“林队，你还记得那个保障队长吗？就是他说在这个饭店看到嫌疑人晓峰的。”
经小王这么一点拨，林风记得了当时的画面。
小王继续说：“林队。这个饭店离这么很近，我还在卧室里看到好多这个名片呢。”
“报案人是不是就是这个饭店的老板？”林风问道。
小王想了想，“是的。就是他说发现了发现了嫌疑人。”
这件事真是巧合。难道真有这么巧吗？
林风给婉清打电话：“婉清，你查一下死者周知军的通话记录。”
“林队，难道你怀疑饭店的老板？”小王不明白。
“在没有破案的情况下，任何人都有嫌疑。”
*
“‘0808’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呢？这个看起来像是一个生日，又像一个什么日子，或是其他什么意思？真是搞不明白……唉……我的头又开始疼了。”林风凝视着在纸上画的这枚戒指。
门铃响了。
林风赶紧把纸藏起来，不能让郝俊看到。她看到一次哭一次，哭一次就难道一次，难过一次林风也就悲伤一次。所以这几年，他总是自己拿出来这张纸思考。
“来了。请进吧。我已经做好饭了……”
郝俊直截了当地打断他：“林风，你要知道。今天要不是咱们的女儿的生日，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来的……我讨厌这里，憎恨这里！”
“是的。我知道。若不是咱们女儿的生日。我也不敢让你来。免得你伤心，触景生情……进来吧。站在门口干什么，难道你想做保安。”为了让她好受点，林风调侃道。
“废话少说。蛋糕买了没？”郝俊换上拖鞋，把手提包放下。
“买了。是女儿最喜欢吃的……”林风尽量避讳让郝俊伤心的字眼。
“好。你总算干了一件靠谱的事！”
“来。去洗手，我们来吃饭吧。”
“先唱生日歌吧，等吹完蜡烛我再洗手。”
“好的。”
生日歌唱完，郝俊打破了尴尬：“别说。我不在这两年，你的厨艺进步了不少。”
“好吃。你就多吃点。这些都是你爱吃的菜。”林风打算给郝俊夹菜，却被她用筷子敲了一下。
“不用你夹菜，我自己长手了。”
“好。听你的。”
沉默了片刻，郝俊先提出女儿的事：“老张最近怎么样了？”
“我猜你是想知道咱们女儿的情况吧。”
“说，还是不说？”郝俊气呼呼地瞪着他。
“说。老张前一段时间给我打电话了，说咱女儿的案子有了新的进展。今天中午，我给他打电话说我明天去看看女儿的进展。”林风不想让她看到女儿被虐待的照片，故意不提照片的事。
“唉……又是那老一套。告诉你他们正在努力，案子正在查，叫你不让担心……”
“我想也应该是。”
“那个戴钻戒上面的数字和汉字，你想出来了吗？”
“我……没……没有。没有什么线索，我就算把自己的脑细胞用完，也想不出来的。”
“你真没用！”
“是……都怪我！是我没用！”
“当初要不是你，咱们的女儿也不会失踪的！都怪你，谁叫你去追那个小偷的！你要是不去追……那咱们的女儿……”郝俊提起了往事，一阵悲伤。
“我知道是我的错。可是也不能都怪我。当初你干嘛呢？要不是你只只顾着救人，咱们的女儿也不会……”
“你又来了！都说不提起过去的事了，你又说！”
“是你先说出来的。”
“算了。我懒得跟你争论！跟你说一件事情。我爸爸看我快撑不下去。打算给我介绍个对象！”郝俊抬头看了他，想看到他的表情，“据说这个男人的条件很不错，工作高，还稳定，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有一个儿子！”
“噢，不错。那你以后都不用生孩子了！倒也省事了。”
“不行，我不能接受有孩子的家庭。一看到那些孩子，我就会想我女儿，一想到我女儿，我就会难过的要死。”
“噢。那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等看看再说吧。看有没有合适的对象。”
“要是没有呢？”
“没有，没有我就一辈子不结婚！”
林风知道她说的是气话。他了解她，就像了解自己一样。他知道她爱他，只是女儿的那件事一直像刀子一样插在她的内心深处，每天都会第几滴血。只有找到女儿的下落，那把刀子才能拔出来，伤口才会缓慢愈合。否则伤口只会越来越痛，越来越深。
*
林风来到老张的办公室。在来的路上他一直坚信自己来是对的，他当时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见到女儿的照片。可是当他到了这里的时候，心里阵阵发憷。有一个问题一直在他的心里徘徊：他来这里到底是错了，还是对了？
他们昨天已经定好了时间，今天老张临时开会没来的急通知林风。林风也经常临时开会，早就对这些习惯了。他坐在老张的椅子上，装作百无聊赖地看报纸。其实他的内心一点都不平静，满脑子想的都是女儿的照片。
那些照片应该是什么样的呢？我看到会不会晕倒，甚至是气死？女儿现在是不是活着？要是活着，她现在在哪里？要是死了，那么她的尸体在哪里？
即便是死了，林风会给不惜一切找到女儿的尸体，然而亲自给她安葬。不，我的女儿命大，福气大，她是不会死于非命！他开始排除心里的一切杂念！
“老林，不好意思。我刚才开了个会……你知道，咱们做警察的经常身不由己。”让林风久等，老张很不好意思。他给林风倒了一杯茶。
“喝不喝普洱茶？这是我的一个战友从云南带过来的。”
普洱？死者周志军也喜欢喝普洱。
“可以，给我沏一杯吧。”
“你先定定神，然后再看照片，行吗？要不我怕你挺不住！”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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