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坐在上次的位置上。“我想你应该知道昨天发生什么事了吧？”
黄青文没有说话，但是林风从他的眼看出了答案。
“他为什么要杀你？我们已经查到。昨天那个假医生是一名小混混，有案底，去警局的次数比饭馆还多！很明显，他是受人指使！到底是谁要杀你？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还有你和江小燕什么关系？她又为什么会死？”
“其实你不应该救我。我犯下了很多错，我已经心灰意冷，这些都是我自己做的孽！是我自作自受！我应该去死！我应该去死。你就让我痛痛快快地死掉吧。”
“死？你以为死能解决问题呢？死是最懦弱的行为。”
“我已经心灰意冷。你不知道我犯下了什么错。你要是知道，就不会这么说了！我犯下的错，死一百次都不够。”
“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会为你向法官求情的！”
“求情？”黄青文冷笑了一声，“你觉得这些对于一个心已经死了的人还有什么用吗？我心爱的人已经不爱我了。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我该死！我该死！”
“其实你和我一样。我的女儿已经失踪，至今毫无音讯。我连她是死时活都不知道！还有我们的前妻，我知道我对不起她！我林风做了半辈子警察，对公我问心无愧，但是对于私，我却对不起我的家！我是家里的罪人！”
“什么？你就是林风！”黄青文的反应如同被针扎了一下。
“是的。我和你测遭遇差不多。所以我很同情你的感受！”
“你就是那个连破数案的刑侦队长林风？你的女儿失踪了？什么时间？”
“三年前。”
“三年前？那真是一个很美好而又邪恶的时间哪！”
此时医生走了进来，“警官，病人该输液了，你明天再来吧。”
林风今天又没有收获。就在他刚走到门外的时候，黄青文喊道：“林队长，明天吧。明天我跟你好好聊会！”
*
“婉清，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听说你有一个弟弟，他是多大了，干什么的？”
“你在打听我的事？”婉清有些生气，撅起嘴。
“没有，只是想了解一下。既然我们都已经是同事了，互相多了解一下还是很好的。你说这么长时间了，你对我的印象好不好？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人？”小李靠近婉清。
“你呀？”
“是，你觉得我怎么样？”
“人挺可爱，可是就没有什么能耐。”
“什么？我没有什么能耐？”
“我说的有错嘛？”婉清瞥了他一眼。
“那你说，你对我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
“难道你对我没有好感吗？”
婉清沉默了一会儿，“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有一个女孩，她的家庭条件不是很好，根本没有什么钱。不仅如此，她还有一个小混混的弟弟，成天惹事，给家里带来了很多麻烦。如果是你，你会喜欢这样的女孩子吗？你就不怕招惹这样的家庭会给自己造成很多麻烦吗？”
“我？我……不会。”
“切！”婉清努努嘴。“从你犹豫的表情，我都知道得到答案了！”
“我不喜欢做出毫无根据的判断。”小李对婉清的话有所不满。
“你……”
婉清还没有说完。一名警员走了进来，婉清，请你跟我来认一下尸体。
“我？”婉清瞪大了眼睛。
*
婉清的弟弟死了！子弹在他的额头留下了一个深邃恐怖的黑洞。
婉清一看到弟弟的尸体，双腿发软瘫倒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喊道：“这到底是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我的弟弟为什么会死？为什么？不不不！这不是真的！”
林风拼命把婉清扶起来，：“他昨天在医院谋杀心理医生黄青文。最终没有逃跑，自杀了！”
“自杀？这怎么可能？”婉清尖叫。“我了解他！他是不会自杀的！”
“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婉清！当时我只是拿出枪吓唬吓唬他，没想到他突然紧握着枪，自己紧扣了扳机！”
“我们查到你弟弟的户口多了20万。你弟弟应该受什么人指使去杀人的！具体什么原因，我们还在调查。”
“不可能，我弟弟虽然坏。但是他不会杀人的！我了解他！他是不会杀人的！”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查清楚的。一定会你一个满意的交代。我先放你几天假，你在家休息几天。”
“不可能！我的弟弟怎么会杀人！……”婉清宁死也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
*
“林队长，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这不像你的风格吧?”见到林风，黄青文开了口。
“我昨天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反正也睡不好，就过来了。”林风坐在了凳子上。
“这位是？”黄青文指着小王。
“这位我的手下，也是警察。”
“不行。我只想跟你一个人说。请让他离开！”
林风点头让小王离开。
“现在就我么俩人了。你不介意我录音吧？”
“不介意。我只想跟你一个人说。至于你录不录音，那是你的事。”
“你可真是一个怪人！”林风打开录音笔。“为什么会有人杀你？你和江小燕有什么关系？她为什么会死？……”
“林警官，如果你想让我说。就要按我的顺序说，不能打断我的思路。等我说完了，你可以问！否则，我是怎么也不会说的！”黄青文语气坚定，不像是玩笑话。
“好吧。那我就是一个忠实的听众。”
黄青文望了望窗外，发现平时经常来的喜鹊却没有来，不免露出了失望的表情。“我该从哪里说起呢？我先想想。”
林风没有回话。此时的他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耳朵和眼睛上，他盼望已久的线索现在终于要揭开神秘的面纱，他不免有些激动。
“是不是不耐烦了？”
“没有。我很有兴趣，洗耳恭听！”
“好。”
黄青文半躺起来，背靠了两个枕头。“真舒服。”他看了一段时间录音笔，似乎在回忆某些事情。过了好一会儿，他紧闭的嘴终于开口了：
录音笔真是一个好东西，你不觉得吗？
我该从什么地方说起呢？你让我想想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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