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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许静婉依旧是一身淡粉衣裳,她徐徐走上前,不急不恼的回道:“回老太君,静婉从该来处来。”
“放肆!”龙头拐杖使劲向地面一跺,老太君的脸上褶皱更多了几层。
“奶奶!”王舒俊试图帮许静婉说句话,虽然他还不知因何事惹得老太君如此不悦。
“你别插话,只好生给我坐在那儿听着!”老太君显然是打算严惩这个冒牌的孙媳,态度凌厉怕人。
“好你个冒牌货,冒充许家小姐嫁进王家,你究竟是何居心?”原本就对这个孙媳不甚满意的大太太,此时更是凶狠的怕人。
许静婉看了大太太一眼,不急不躁道:“当初只是暴雨倾盆,踏错了花轿,我也不想如此!”
大太太见许静婉不畏惧她,反而有种迎难而上的模样,顿时气结,将手中一个杯子握得生紧。
“那你就一直隐瞒下此事吗?你还有没有面皮?”老太君终于放出了一句狠话来,对孙儿她可以不管不顾的宠溺,但对这样一个冒牌的孙媳,她却是如何也不能容忍!
“静婉也无可奈何,并非故意相瞒!”许静婉句句回答的有礼有节,不失礼节,这种态度却是招惹的大少爷也不满起来。
“和离!”
“可以!但有个条件……”
许静婉淡淡道。
“你休想得到王家的任何一点财产!”大太太以为许静婉是想利用和离来分得一部分财产,立即反对起来。
许静婉失笑,她预想过多次,自己同王舒俊和离时的场景,可没想到,一切会进行的如此之快。他竟丝毫不留情面的说出这两个字来!
王家人竟还以为自己要占他们多大的便宜!
“条件是,你们先出去,让我静一静!”许静婉闭上眼。转过身,不想再看到这里的任何一张脸。
原来。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幻想而已。幻想着能够做个贤惠的妻子,将就着把日子过下去;幻想着对公婆尽孝,她们便都能喜欢自己。
“走吧!走吧!”老太君拄着拐杖,朝外面走去。大太太正处在盛怒之下,然而老太君都出去了,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三人都退出了厢房,许静婉回想起在这王府待的日子。还真是没有几天是平静的。
七王爷李玉宏的府中,一个侍卫走进书房,将门掩上,在李玉宏的耳旁说了些什么,只见李玉宏的双目圆睁着,难以相信这个事实。
他一手将桌前倒置的一排毛笔给拂到了地上,横眉倒竖着道:“不可能,他如何会是我的兄弟,父皇有那么多的儿子,我母后只生了我一个。他只是个店小二,除此之外,什么也不是!”
“少爷息怒!”侍卫将一本手札递到了七王爷的手中。
只见上面规整的写着十七年前发生的事情:“皇后要灭了萧妃。以及她腹中的龙儿。一把火烧了萧妃的宫殿,当时正值萧妃娘娘难产,她的痛声刺破烈焰,直冲云霄。后来,我抱着萧妃娘娘的两个灵儿逃出了那吃人的皇宫,归隐田园。然而,没过多久,宫里来人,说是要我交出萧妃所出之子。萧妃已经在烈焰中死去,皇上打算另找妃子来抚养他成人。我怕这又是皇后的诡计。但又不敢不从,便用火钳在两个婴孩的背上各自烫了个印记。这才将其中一个婴孩交了出去……”
看到这里,李玉宏合上了手记,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原来现在的玉太妃并非他的亲身母亲,他的亲身母亲早在十七年前的大火中难产而死。
他遣退侍卫,将门合上。之后便将外袍脱了下来,接着便是里衣。他对着铜镜抚摸着脊背上的那道伤疤。
儿时的他总是被其他皇子笑话,说他是捡来的孩子,身上还有难看的伤疤。原来,这是他和另外一个兄弟之间共有的印记。
他的奶娘怕是希望他长大了,能将他的兄弟认出,好好照顾他吧!
一双拳头突然握紧了来,块块腹肌突兀在那满是伤痕的身体之上。
奶娘当初并非把他送来享福,她不过是把他当做那个牺牲品罢了!
前面的院子里,仿佛有个童音传来:“玉妃娘娘,儿臣再也不敢了,求您别再打了!”
一身碧绿衣裳的玉妃却扯着一张嘴,手里握着一条粗鞭,对着他弱小的身体狠狠抽了下去,一下,又一下,直到将他打得皮开肉绽,不省人事。
每次自己求抱抱的时候,玉妃娘娘总是冷着一张脸,要么打自己一巴掌,要么离自己远远的:“你这个野孩子,滚远一点!”
他的兄弟好歹也被奶娘精心呵护了这么些年,而他,却被送进这勾心斗角的皇宫,日日担惊受怕,唯恐被哪个给暗算,就那样不明不白的死去。
凭什么苦都让他吃了,享乐的日子却要拉他的兄弟过来一道共享!
“哐啷”一声碎响,铜镜中那个威猛俊朗的人影瞬间碎裂成了一块块,洒满一地。
香远楼门前,依旧是那样熙熙攘攘,人群热闹嘈杂。
“客观,里面请!”毛君他们依旧互相打趣着,人来了,便将客人带到座位上点餐,日子仿佛可以永远这么过下去,没有烦恼。
许静婉从马车上下来,一脸的疲倦,原本丰腴的身子变得如糊纸一般,风吹便倒。
“小姐,慢点!”小翠看着自家小姐这副模样,有种说不出的心疼。早知道会到这一步,当初她还不如提早说出来,免得让小姐在那王府中度过那么多个难熬的夜晚。
如今却只有叹息!
“东家来啦!”开水正在门口迎客,看到许静婉一身女装打扮,还颇为惊奇。
许静婉淡淡的点点头,看着自己一手布置的味道全酒楼,心里总算还有那么点的慰藉。
和离的白纸黑字上面,她什么也没从王府带走,孤身一人,怎么来的,便怎么走的!那些嫁妆,她心知是给另一位叫许静婉小姐准备的,因此也未曾拿走一分一毫,任由王府中人如何处置。
毛君见许静婉来了,还是一身女装打扮,特别的高兴。顾不得给其他客人上菜,赶紧吩咐后厨先给东家准备些糕点,充充饥。
许静婉在二楼的一个雅间坐下,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突然感觉自己没了归属,不禁黯然神伤起来。
“东家,吃块点心吧!”毛君依旧是那样温润的模样,他端上来一盘洁白的桂花糕,上面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红绿色干果,让人很有食欲。
可许静婉却只拿了一小块,放入口中,半天没有咬上一口。
毛君愣住了,这样忧伤的东家,他从未见过。
突然,只听一声惨叫,毛君突然扑倒在许静婉面前的桌子上,他的双眼闭上,嘴角流出一道暗红的血迹。
小翠正端起一杯茶,想唤她主子喝点,突然见到毛君背上插着的那支长箭,吓得杯子坠地,发出一声脆响。
猴头和喜乐立马冲了过来:“毛君,毛君……”
一连唤了几声,毛君都紧紧闭着双眼,像是睡着了一般。
许静婉皱了皱眉,纤手擦过毛君的嘴角,然后将染红的手指放在鼻下闻了一下。
“此箭有毒!”
许静婉赶紧让小翠他们保护好毛君,切莫乱动身子。自己则飞身去了一间四面封闭的包间,她一手抚上自己脸部的那块红色梅花胎记,待圆环出现,便立即踏了进去。
她以最快的速度再次出现在毛君的面前,却是备齐了手术所需的东西。
只见她手拿一把尖刀,先将毛君背上的衣服挑破,露出中间箭伤的部位,一道年久的烫伤疤痕若隐若现。许静婉只瞟了一眼,随后将尖刀插入伤口处,毛君疼得龇牙。
可不一会儿,那根长箭便被许静婉拔了出来,她撒上配置的药粉,将伤口用纱布盖住,接着绕着毛君的身子缠了几圈的布条,便完成了这次的手术。
毛君被安置在一个包厢休息,许静婉这才将该收拾的东西都清理好,静静地坐了下来。
“师傅,此事是何人所为?”猴头来到她面前焦急地问道。
他们都会功夫,若是来明的,大不了拼上去,厮打一番,也未必会败。可怕就怕,敌人在暗,所谓暗箭难防。
酒楼如此多的客人,他们都一一看过了,却没发现可疑的。
许静婉摇摇头,道:“不知是何人,但一定身份尊贵!而且,没猜错的话,箭应该是从对面射过来的!因为,窗户上有个箭孔。”
开水和喜乐窜到身后的窗前,发现果真一张方块大的糊纸被刺破了,如果不仔细瞧,是不会留意的。
透过那扇窗,可以直接看到街对面的天香楼。
“那么说来,是天香楼嫉妒我们酒楼生意好,故意放箭伤人咯!”开水思索道。
“我去找他们算账!”猴头双眼快要迸出火星来,冲动说道。
喜乐赶忙伸手拦住他:“听师傅的!”
许静婉悠悠地看向窗户对面,道:“他们不是真凶,也是受人指使,你们不必介怀!这几日,猴头和开水盯着对面,有情况,立即通知!其他人,认真工作便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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