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好,我也有话想跟你聊。”伊紫琳头痛刚减轻一些,头脑晕晕乎乎的,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而后朝二楼走上前。
凌千翼跟在她身后,两人一起上了楼。佣人们见到这副情景,全都机灵地躲开去做自己的事情,以防被卷入战火中。
伊紫琳头重脚轻,一步一步走得格外慢。凌千翼跟在后面,看出她的不对劲,伸手搀住她的胳膊。
他问:“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没事。”伊紫琳从他手中收回手臂,淡淡地回答。
她的动作冷淡,凌千翼一怔,却又无法勉强她。他以为解释清楚后,一切都会恢复如初。
推门走进卧房里,伊紫琳放下手中的包,坐在窗边是沙发上。窗外阳光疏淡,浅金色的光线笼在她的背上,将她整个人包裹在一片逆光中。
,没有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反而立在她面前,他从来不喜欢拐弯抹角。
“今天的报纸新闻,你看过了?”他更担心的是,她今天出现在媒体面前,那些无良媒体是否会因为之前的绯闻而将矛头对准她,攻击她?
“嗯。”
听她的语气淡淡的,凌千翼的心凉了一截,他迅速地说:“那些都是假新闻!紫琳,你相信我。”
伊紫琳抬眸,迎上他的目光:“翼,媒体报道上写的那些新闻,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可是。你不该骗我的。”
伊紫琳的话音落地,凌千翼立刻知晓她话语中的含义。那天她打来电话,故意确认他在哪里。而他隐瞒了她。
伊紫琳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失望的神色:“你知道吗?我真的很讨厌被人欺骗的感觉。特别是……被我爱的人。”
“我并不是故意隐瞒你。”凌千翼屈膝半蹲在她面前,诚恳又歉意地说,“对不起,我没有提前告诉你,因为不想让你担心。我上周出国后又返回了,因为公司的事情。”
“公事和兰芯雪有关?”
凌千翼垂下眼睫沉寂了几秒。沉闷地点了点头:“兰氏企业掌控有凌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我需要这些股份。对不起,我知道这样会令你不开心。可是我必须拿到那百分之十的股份。”
“翼,我并不是不通情达理,我知道你有你的事业,你有你必须完成的使命。可是当你做这一切事情的事情。你可曾想过我是你的妻子。当你有烦恼的时候,也可以让我帮你分担。”
“我不希望我的女人,为我受累。”即使是在最艰难的时刻,凌千翼仍希望用自己的臂膀为妻
子筑起一道城墙,却没想到他的妻子要的并不是遮风避雨的港湾,她要的是并肩作战。
止痛药发挥作用的同时,副作用却让伊紫琳的身体逐渐开始脱力。
她垂下眼皮,手肘支撑在沙发的扶手上。支在下颚上。浑身的气力仿佛正在被一丝一丝的抽离出体外,连说话也变得费力起来。
“你的事情我第一时间不能得知。反而要从媒体口中知晓,你想过我的感受吗?”。伊紫琳闭了闭双眼,“那天我去过凌氏大楼,我打电话给你时,多希望你能对我说实话,可是你没有。”
凌千翼说这是为了不让她为他担忧,可伊紫琳却觉得这其实是一种不信任,因为他对她没有完全的信任,所以无法将全部的自己交托给她。
爱情中,信任不平等,他们之间的天秤便会被破坏。就如同此刻。
“我现在很累,想休息一会儿。你应该也有很多事情要忙,你去忙吧,我不会再耽误你。”
“你又要向上次一样,生气时就把我往外面推吗?紫琳,你要听的解释,我已经都说清楚了。我跟兰芯雪根本不可能像外界报道的那样,这些你不都应该是最清楚明白的吗?”。
伊紫琳眼神无光的看着他,摇了摇头:“我真的累了。”
“好,我今天不会离开别墅。你先休息,我等你醒来。”
伊紫琳收回目光,支撑起身体,从沙发上站起来。她知道凌千翼的脾气,他一旦决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无法改变,不过……这一点,她也一样。
伊紫琳走到床边,和衣躺下。
头痛的晕眩感,让她很快陷入浅睡眠,昏昏沉沉的,仿佛身陷深潭之中,意识一点点下沉,直至一片漆黑。
凌千翼没有离开,他坐在伊紫琳刚做过的沙发上。身体陷入柔软的沙发中,他转过头凝视着大/床的方向。
这一刻,凌千翼才真正懂得一个道理。
比女人的眼泪更可怕的是,她不哭也不闹,她的沉默,让你无言以对。
*
这件事情过去了几周,伊紫琳没有再问起,凌千翼时时刻刻留意着她的情绪波动,而伊紫琳只是变得越来越沉默。一切似乎都开始风平浪静,凌千翼也便宽下心来,没有再特意提及那件事。
天气已经进入初夏,日光晴暖,在太阳下站一会儿便让人感觉目眩。
这几日伊紫琳的头痛频率变得更加频繁起来,而且胃口也变差了许多,时常出现反胃的症状。
身体上的变化,她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伊紫琳心想着等黛菲哪天休假的时候,让黛菲陪她一起去医院做个身体检查。
可她现在的身份特殊,伊紫琳想了想,之前Linda为千川夜安排的那家医院很是隐秘,她可以联系Linda请她帮忙安排。
就这样,又过去了一周。
午后,伊紫琳坐在书房里。
今天从早晨起床起,她便有点反胃,早餐喝了几口白米粥后,就再也吃不下其他食物了。
阳光斑驳,从窗外照射进来,落在宽阔的实木书桌上。
伊紫琳转动着手指上的那枚婚戒,目光空旷而无望,失焦地盯着手上的那枚婚戒。
往事依稀历历在目,而面前却已物是人非。那些最美好的时光,仿佛已经隔了一光年之远,如同虚幻的镜像。
她深深记得,年初时凌千翼带她去巴黎郊外的城堡,夜晚他们在塔楼上观星,那时凌千翼的眼眸里仿佛撒了一把星子,熠熠动人,眼神深邃又专情。他动作轻柔地将那枚心形钻戒缓缓地套入她的无名指,而后动情地注视着她起誓:“你是我的生命,你是我的自由,我愿意将毕生所有,交托与你。起誓人,凌千翼。”
誓言声声犹在耳畔,一帧帧的画面清晰地保存在她的脑海中,可短短数月后,他们之间却已经产生了间隙。
凌千翼没有将所有的信任交托与她,他甚至欺骗了她。虽然事后伊紫琳能理解并接受他的说辞,可是心底却产生了一个结,解不开,忘不了。
于是,她变得更加沉默,也不太爱理会他。
晚饭前,凌千翼按时回到家。周婶上楼请伊紫琳下楼时,她正在书房的电脑前上网。
伊紫琳隔着门应了一声,听见周婶的脚步声逐渐在门外走廊上低下去。
伊紫琳揉了揉眉心,可能是下午一直坐在电脑前,头又开始隐隐作痛。她关了电脑,抬起双手伸了个懒腰,刚要站起来,突然一阵头晕感冲上大脑,眼前陡然间天旋地转。
眼前昏黑,伊紫琳失去平衡,一头栽在书桌上,手臂扫到桌上的茶杯和书本,“咚”一声茶杯掉在地板上,磕掉了手柄。
凌千翼原本正在楼下等着,但过了两分钟还没有看见老婆下楼来,他迫不及待大步走上楼。
走到书房门外,手搭在门把上刚要开门,突然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异常动静。
他脸色大变,立刻冲了进去。
“紫琳!”
凌千翼一把推开门,第一眼瞧见伊紫琳倒在书桌边,紧闭着双眼,满脸痛苦。
他冲过去抱起她,一脚踹开书房连接卧房的小门,抱着她走到床边才放下来。
“我们去医院!”
伊紫琳头痛欲裂,迷迷糊糊地拒绝:“不要……我不去医院,让我休息一会儿。”
“紫琳,听话好不好?我带你去医院,要不我打电话给家庭医生,让医生过来给你做检查?”
伊紫琳咬着嘴唇摇头:“我没事,我在床-上躺一会儿就会好。”
凌千翼眉宇深锁,终究拗不过她,心急又心疼地抱起她,穿过连接卧房的小门,将她抱到了大-床上。掀开被子,帮她脱了拖鞋,躺在床-上,又盖上了薄被。
“紫琳,你哪里不舒服?”凌千翼坐在床沿边,握住伊紫琳的手。
头痛感一次比一次严重,伊紫琳痛得眉头紧锁,却仍下意识想把自己的手从凌千翼的手中抽离。
“你生病了,这时候不要跟我闹别扭了。听话,让我照顾你。嗯?”感觉到她抗拒的动作,凌千翼微怒地语气稍稍加重道。
伊紫琳头顶一阵晕眩,终于没有多余力气去反抗他,任由凌千翼握住她的手,见她的手纳入掌心,用体温温暖着她。
这一刻,仿佛又回到了他们恬静幸福的时光。
伊紫琳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多希望此刻时光能够停驻,不再流转。
眼泪从眼角缓缓流淌出来,凌千翼见她哭了,以为是身体难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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