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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紫琳穿着优雅性感的黑色小礼裙,背部大开叉一直露到股沟。伊紫琳一开始不肯穿,但看见凌千翼盯着这件礼裙时那种热切的眼神,她犹豫了一下,把礼裙穿上身。结果出门前凌千翼情难自控,他们足足晚了两小时才出门。
会场在卢浮宫附近的酒店内,到达拍卖会现场时,拍卖师正在台上落锤,一对来自中国古代的玉镯被一个印度人以高价拍下。
满场掌声响起时,伊紫琳觉得匪夷所思,而后又觉得意兴阑珊。来自中国的古玩珍宝,一件件成为国外收藏家的囊中之物,陈设在异国他乡的博物馆中。
在这场拍卖会上,她一件想要的东西也没有,凌千翼全程留意着她的表情,看见几件适合她的珠宝时,低声询问是否举牌,伊紫琳也都只是摇摇头,表现出一点也不感兴趣的样子。
凌千翼倒是习惯她的性子,只是了然地浅笑。
拍卖会后是慈善晚宴,伊紫琳不喜欢这种交际场面,但作为凌千翼的妻子,她不得不陪在他身边交际应酬。
凌千翼用英语或法语,与那些外籍商人或法国贵族交谈,伊紫琳安分地待在身边,脸上保持着合适的微笑。
好不容易有了喘口气的机会,伊紫琳走到露台的沙发座上,踩着十寸的高跟鞋,她的脚踝实在有些承受不住。
刚要弯腰去揉脚踝,凌千翼已经先她一步。单膝跪在地上,伸手轻轻地握起她的脚腕,力道均匀温柔地为她按摩肿胀的脚背。
“你在做什么?”伊紫琳神色一惊。周围有几个宾客已经往他们这边望过来,她脸颊上飞上两片红云,“翼,你快起来啊,别人都在看我们。”
凌千翼毫不在意旁人目光,抬起眼眸,黑眸澄净坦然。低声温柔道:“今晚辛苦你了,明天我们离开这里,我要带你去一个放松的好地方。”
伊紫琳心中某处地方。沉沉地一陷,他的柔情比甜蜜的苹果派更香甜,更让人窝心。
结束了那场慈善晚宴,古堡的管家开车来接他们。
回到古堡中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伊紫琳刚睁开眼。凌千翼已经让佣人整理好行李,等待她起床洗漱吃过早午餐后,便驱车去往机场。
登机前,伊紫琳看见登机牌,才知道他们要去维也纳。
“我们要去维也纳?”坐在头等舱中,伊紫琳搂着凌千翼的手臂,小声询问。
“喜欢吗?”
伊紫琳刚想脱口而出说自己从没去过当然喜欢,想了想她咬了咬下嘴唇。改口道:“喜欢,当然喜欢。”
她只在电影中看到过维也纳四处流淌着音乐的悠扬气氛。她对那座充满艺术感的城市充满向往,曾经她想过等工作稳定后,她一定要存一笔钱,去维也纳旅行一次,没想到今天竟然如此意外地,她将要踏上年少时梦想过的仙境。
从戴高乐机场直飞维也纳,天空晴朗,光芒万丈。
飞机落地后,伊紫琳终于再度感受到自由无拘无束的度假气息。
没有古董拍卖会,没有贵宾云集的慈善晚宴,没有香榭丽大街的浮华,没有壮观奢华的湖边古堡,没有优雅傲慢的法国人……
这里是充满艺术人文气息,自由古典主义的奥地利维也纳!
凌千翼抬眸看了看天空,刚才在平板电脑上查过天气,这几天中可能会出现阴雨天气。
他说:“我们先在城里住几天,等天气好一些我们去爬阿尔卑斯山。”
“好的呀!这里真的很棒,我喜欢维也纳!”
伊紫琳兴奋极了,大口的呼吸着这里的每一丝新鲜空气。
维也纳环境优美,景色宜人。森林环抱着繁华的市区,著名的多瑙河从市区静静地流过。城市中空气清新,虽是冬季,却能随处看见绿意连绵,郁郁葱葱,生机勃勃。
维也纳人口不多,街道上三三两两有散步的人,也有街头卖艺的,很是休闲。
在酒店安置了行李后,伊紫琳就迫不及待拉着凌千翼到户外散步。
维也纳的新旧城区,交相辉映。旧城区街道狭窄,古朴可爱的卵石铺路,纵横交错,两旁多为巴洛克式、哥特式和罗马式建筑。而商业区和住宅区集中在城市中心地带,外形雄伟壮观的教堂和宫殿建筑群,分散在这些城区中。
通往城外的路一直延伸到森林的边缘,多瑙河紧贴内城潺潺流动,走在路上常能听见多瑙河水声叮咚作响,让人愉悦又欢快。
他们乘坐马车来到多瑙河畔漫步,在剧场看歌剧,在广场喂鸽子,在咖啡馆悠闲地点上两杯加了双倍牛奶的拿铁,浓郁的奶香混合醇厚的咖啡,一小碟树莓奶酪蛋糕,用小勺子互相喂着对方。
就算没有什么交谈,光是一个眼神,便能了解此刻对方心中所思,甜蜜的悄无声息,又丝丝入扣。
在旧城区消磨了一整个下午,临近傍晚天开始转凉,维也纳的气候虽比奥地利其他城市暖和一些,但冬季霜冻仍十分厉害。
凌千翼亲手为伊紫琳整理围巾,用温暖锁住她。
两人在钟楼下,夕阳中,缠-绵深吻。
十指交握,他们绕着广场走了一圈,路灯齐刷刷亮起。
伊紫琳指着街道两旁哥特式造型的路灯:“你看那些灯光,像不像冬日里的萤火虫,让人觉得很温暖。”
这时,一个披着紫色图腾图案大披肩的吉普赛女人,站在马路对面,忽然紧紧盯住他们。
伊紫琳心中一凛,握紧凌千翼的手,压低声音问:“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外国女人,一直在盯着我们看?”
凌千翼神色泰然:“怕什么,有我在。”
“可是她盯得我浑身不舒服,好像有蚂蚁在爬一样的感觉。”
伊紫琳抖了抖,拉着凌千翼,“我们还是快点走吧,离开这里,我不想再被她继续盯着看。”
“恐怕来不及了。”凌千翼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个女人已经向我们走过来了。”
“啊!真的吗?”伊紫琳慌了神,刚抬眸便对视上一双眼眶深陷深棕色的眼眸。
是刚才站在马路对面一直盯住她看的那个吉普赛女人!
伊紫琳吓了一跳,下意识抱紧凌千翼的手臂。
难得她这么主动,凌千翼自己乐得享受她小鸟依人的姿态。
那个吉普赛女人有一双仿佛能洞悉宇宙玄妙的深邃眼眸,她盯着伊紫琳,忽然开口用英语说了一串话。
伊紫琳很久没有用英语,听力方面有点生疏,加上这个女人语速极快,她迟钝了几秒才听懂吉普赛女人话语中的意思。
大致是说她身存异象,她可以为她算命,看一看她今后的姻缘。
‘身存异象’四个字,令伊紫琳动心,难道这个吉普赛女人真的有通达天命的能力?
凌千翼搂在她肩膀上的手紧了紧,低声道:“别去理她。”
“可是我想听一听,反正就当是玩,我让她算一次命。”伊紫琳摊开手,用英语对吉普赛女人说,“请开始吧。”
吉普赛女人看了她一眼,眼神意味深长。
她握起伊紫琳的右手,反复摸着她掌心纹路,过了良久,她抬起头幽幽地开口“你不属于这这个男人,你被命运安排来到他身边,睁开双眼,你们若是勉强在一起,你的世界将会翻天覆地。”
伊紫琳心如擂鼓,用试探的口吻问:“你说我不属于这里,那么请问你能看见我来自哪里吗?”
凌千翼在一旁不屑地说:“占卜迷信,你何必跟她认真?这个吉普赛女人只是为了一点钱,给她一些打发就是。”
伊紫琳没有去理会他,而是固执地看着吉普赛女人。
“这是天机,我不能说,否则会在我身上降下惩罚。”吉普赛女人看了眼站在伊紫琳身边的凌千翼,而后又低头摩挲着伊紫琳掌心的纹路,“姻缘天地,阴阳之隔,你不是原本属于他的那个人,你掌握了她人的命运,你的感情是天命,如果一意孤行,恐怕背道而驰。”
说完,她缓缓松开伊紫琳的手。
短短几句话,伊紫琳胸口猛然一紧,仿佛被人看穿一般。
她从包里翻出皮夹,给了这位吉普赛女人一些钱。
吉普赛女人不卑不亢,收下钱后又说:“谢谢,再多赠你一句话。”她枯瘦的手,抓住伊紫琳的手腕,“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永远都守不住的。”
伊紫琳还没领悟其中的寓意,吉普赛女人已经松开她的手,朝她挥手,吻了吻那几张钞票,哼着歌曲扭动腰肢向前继续行走。
伊紫琳杵在原地恍惚了一会儿,这个女人最后对她所说的话语,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永远守不住?难道在暗示她,她跟凌千翼没有可能吗?
她正在兀自出神,凌千翼伸手捏了捏她冻红的鼻尖:“都说了别相信那些占卜迷信,你花钱就当做是休闲娱乐,那个女人看起来不太正常,她的话,你一句也不用记到心里去。”
“我知道,我也只当做是新奇经历。”伊紫琳怕凌千翼担心,地垂下眼眸,遮掩住内心真正的情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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