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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芬克似乎对他很有好感,因为这个地方怪人充斥,梁遗风似乎是最正常的人,他这里面最正常的一个。
“我也不认识什么人,你看,那个叫霍华德的人到哪里都带着一颗盆栽,他擦那盆栽已经三个小时了。还有那个人,就是角落里个,他虽然在读书,但是一直没有翻页……。”
“其实我没有在看书,只是在听别人说话,不过有时也是在睡觉。我叫赛伦,不要在背后偷偷窥视别人,这样很不好!”那人突然说话了,离着他们老大一段距离竟然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耳力非凡。而且他说话的时候并没有抬头或是放下书,甚至连嘴都没动,声音却清楚地传了过来。
“呵呵,很奇怪吗?我会腹语。”
“你还不是一样在背后偷偷窥视别人!”
“不--!”赛伦突然站起来摆了个威武的姿势,一甩头的瞬间,屋里似乎被无数个闪电照亮,所有人都目眩神迷。赛伦理了一下长发,道,“我只是不肯浪费造型!”
“哦,见鬼了,你不要乱放电!”
就在这时,班级的门口突然开了,一个人气急败坏地闯了进来,大声吼叫起来:“都给我坐好!”
屋里的人一起抬头望向他,梁遗风蓦然大叫了一声:“啊,打更的胖子。你来这里干什么?”
校长马斯塔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还真的难以置信。
“放开我!放开我!”门外的喧闹声让屋里的人又安静了下来,哈马斯拎着玩泥的家伙出现在门口,额头几根青筋爆起,一脚将对方踢进了屋里,怒道,“这个也是学生吧?”
一见皇帝陛下,梁遗风低低地喊了一声“哈马斯陛下!”立刻所有屋里的人收起手里的东西端端正正地坐好了。
女佣们似乎都训练有素,她们都是处变不惊,端端正正地坐在后面的地毯上,好不容易梁遗风才找到自己的座位,总算没有被晾在当场。可惜已经晚了,哈马斯一眼就看到了他,因为全班只有他一个人穿着制服。
“你!给我解释一下!如果解释不好,这里所有的人全部拉出去砍头!”哈马斯陛下一声咆哮,浑身杀气弥漫,大群的士兵从屋外涌了进来,刀出鞘,弓上弦,对准了屋里的人。
“为什么是我?”一下子成了众人的焦点,梁遗风感觉很无语,自己没有犯什么错误,班级里几十双眼睛用不同的眼神望着他,有哀求,有同情,有旁观,有恐吓,而他想了几秒钟,不太明白应该怎么向陛下解释,也不知道解释什么。
万般无奈之下,梁遗风吟了一首诗。
“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
“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哈马斯不知道他想说什么,那首诗太深奥了,听到最后他愣了一会儿,总觉得里面似乎有所指。突然他震撼了,那首诗似乎是在影射他和教皇之间的不合。难道这些学生在宣泄着心中的不满,故意如此胡闹引自己前来?自己和教皇的矛盾毕竟还不是扩大的时候。
哈马斯沉默了,他低下头沉思着,突然转身离开了教室。所有的士兵都收起刀,校长也诚惶诚恐地跟在后面,转眼间屋里又只剩下他们了。
在一番暴风雨前的沉默后,整个教室响起了热烈的欢呼。
斯芬克一下子跳了过来,拍着梁遗风的肩膀说,“真有你的!一下子就把哈马斯陛下打动了!”
阿滋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娇声道,“哎……吓死我了……真是吓死我了!遗风小弟,我真是爱--死你!那首诗是什么意思?”
“嗯?不是你挂在墙上的吗?我早就觉得非常显眼,我是不懂,估计陛下也不懂。他不懂,就会莫名其妙,所以下不来台又要装作明白,只好把饶了我们。”梁遗风指着正前方黑板右侧,也就是刚刚哈马斯身后的位置,一幅龙飞凤舞的好字就挂在那里。
“什么?你就这样照着念出来?”斯芬克惊诧道,“亏你想得到!佩服!佩服!”
“讨厌!”阿滋用臀部拱了他一下,道,“我还以为你真的文采这么好!这是旧时代的古体诗,有三千多年了,确实很难懂。”
梁遗风说:“难道--你自己没看过?”
阿滋回道,“哎呀!那么多难懂的字我怎么认识!我只是觉得笔法图案都不错……别管这个了!陛下真的会饶了我们。”
周围一片嘘声,众说纷纭。
“谁知道皇帝陛下还会不会来啊!”
“这怎么能怪我们呢?根本没有老师出现!”
“是啊!我们可是教了学费的,却没有人理我们!”
“我们没有犯什么错嘛!又没有人对我们说不许说话,必须坐好!是不是?”
本城三霸道,“各位!我们推选这位大哥做老大好不好?”
“好,好--!”
本城三霸,“没有人反对就这么定了!我们班要垄断国家的经济……。”
哈马斯头也不回地直奔自己的马车,马斯塔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
“陛下--!您请息怒!”
“我没有生气!”哈马斯定下,说道,“他们就是你的为难之处吧?依我看他们是很有前途的一群孩子嘛!”
“陛下,这……我该如何是好?”
“为什么屋里没有教师?现在我觉得是你的责任了!”哈马斯突然扳起脸,严肃道,“你打算怎么教他们?”
“我已经去请著名的贤者了,但是您知道那些人不好请,所以今天耽搁了!”
“很好!我会关注他们的成绩,如果不能让我满意,今天的羞耻我就会算到你头上!你懂了吗?好好利用我赐给你的风神剑!”哈马斯在马斯塔的胸口用手指狠狠戳了一下,而后扬长而去。
“这帮小混蛋!”马斯塔大叫着冲回校长室取了风神剑,大声吼起来,“杀--!杀--!”
“可惜不能真的杀了他们。”马斯塔气喘吁吁来到天子一班的门口,理智使他逐渐平静下来,推开门走了进去。
“咳!我当是谁,还是那个打更的家伙。”
顿时屋里嗡嗡声四起,有人拿扑克牌来,有人继续聊天,有人继续磨刀,还有人和他招手,“嗨!不要向校长报告!我爸可是垃圾站站长……。”
“杀--!风狼斩--!狂风破云击--!狂雷斩--!我斩--!斩--!”
马斯塔被他们气得完全失去了理智,年轻时的绝技一一涌上心头,内力源源不断地涌出,要不是大肚腩仍然存在,宫殿一定会就此倒塌下来。
在一片惊叫声中,梁遗风和屋里所有的人不管有辜的还是无辜的一起撞碎窗户飞到了屋外,躲过这场突然而来地巨大灾难。
半个小时之后,天子一班已经全部换上了校服,每人背着三十公斤的重物跑在跑马场上,马斯塔骑着马拎着风神剑在后面进行监督,不时用剑尖扎落后者的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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