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战队的鳄鱼妖见到人族中个个准备拼命,催促手下水妖更猛烈地发动‘五湖四海’阵的同时,笑着对面前的人族道:
“眼前的人族小儿们听好,我们此次来就是为五弟报仇的,那天没参加过庐山的人,不在我们仇恨对象之列,我们可以网开一面,像刚才那个从水中遁逃而去的人一样,放你们走!”
听到鳄鱼妖这么一说,已经祭出文宝准备拼命的白鹿洞书院的人,动作不由一缓,暗中相互交互眼神。
“好你个鳄鱼妖,竟然使用离间攻心计,你别做梦了,我们人族面对妖蛮,从来都是同仇敌忾!”关键时候郑飞鹰大声地道,宋重不在,九江绝不对从他的手上被妖族攻破,人在城在,人不在,城必须还在!
“儿郎们: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这是人族军队的战诗,郑飞鹰一吟诵出来,肃杀之气,瞬间弥散而来,原本文心略有摇摆之人,被这圣人军魂一刺激,马上也修复战意,君子决不可以临阵脱逃受万人唾弃!
“杀!”
“两强相遇,勇者胜,杀!”
各才子相互壮胆,再也无所保留,发起最猛烈的反冲击。
“咳咳,阿牛,帮我把背上的琴取下来!”战圈中间,盘坐地上的赵明诚对守护身边的曾牛道。
“少爷,琴!”
曾牛不知少爷何意,但是仍然快速地把他后背的琴盒取出,放于赵明诚手上,余光处,正见一只妖将鳄鱼妖正偷袭向郑飞鹰,马上取出‘破魔弓’,对着那妖就是狠狠一箭。
再次回过头来,曾牛小声地对赵明诚道:“少爷,要不我带你突围,离开这里?”
“铮铮!”回答曾牛的是两道琴声。
“身后就是九江父老乡亲,我们能突围到哪里去?”赵明诚此话同样是说给身边几个才气用尽受了重伤的人听的。
旁边同样重伤的冷易青听到此话,目光复杂地看了赵明诚一眼,随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有些东西,待他参悟明白时,已经太迟了!
曾牛也为刚才的想法感到无比羞愧,抬头豪气冲天地道:“对,我们必须为身后的家园死战到底!对了,少爷,眼下我发现各才子虽然能吟出圣贤战诗战曲,但是由于不是原创,最多发挥两三层功力而已!要不,少爷,我为你护法,你琢磨琢磨,玩个自创战曲干干?”
干你妹,真当我是神啊?赵明诚此时腰间疼痛异常,那有毒的伤口虽然被怪鼎正缓慢的修复着,但是要完全修复,可能要半天左右。
吸去毒素,重生肌肉,这过程凡常人可以忍受,赵明诚决定弹唱一曲,分散注意力,否则没有被妖孽杀死,自己却要被伤痛折磨而死。
“铮铮……”再次试音几次后,赵明诚轻声唱道:“离开真的残酷吗?或者温柔才是可耻的?或者孤独的人无所谓?无日无夜无条件!
前面真的危险吗?或者背叛才是体贴的,或者逃避比较容易吧?风言风语风吹沙!”
“噗!你麻的,唱的什么破曲?”一旁正努力恢复才气的冷易秋直接暴喷了,“你这种曲不是曲,调不是调的鬼嚎声,影响别人修复才气好吗?”
赵明诚直接无视他,只有歌声才能忘记身上的痛,“往前一步是黄昏,退后一步是人生,风不平,浪不静,心还不安稳,一个岛锁住一个人!”
“我等的船还不来,我等的人还不明白,寂寞默默沉默沉入海,未来不再我还在,如果潮去心也去,如果潮来你还不来,浮浮沉沉往事浮上来,回忆回来你已不在!”
“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茫茫人海,狂风暴雨。一波还来不及,一波早就过去,一生一世如梦初醒!”
眼前,此情此景,完全在这种歌意中体现,赵明诚不知道是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天意,还是一切都是巧合,此曲一出,越唱越欢,体内怪鼎中,从许家‘舞墓’集得的才气之水逐渐在里面如浪轻涌,后面更有越涌越高疯狂沸腾之势。
而那些迷漫在鼎炉内的五色之气,此时也随着歌声沸腾起来,逐渐汇聚成十道五彩气丝分别从十指渗出,迷漫在‘凤鸣’琴弦上。
“靠!这人会控水术,大家小心!三弟,四弟,快随我祭出妖丹镇住阵眼,必不能让这人夺去控水权!”
原来胜利在望的鳄鱼妖老二,瞬间发现诡异之处,第一时间出声示警,没想到人族这小子随意哼哼的东西,竟然能引起‘五湖四海’阵的摇摆,你娘的,到底谁才是水妖?
“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茫茫人海,狂风暴雨。一波还来不及,一波早就过去,一生一世如梦初醒!”
“你娘的还来?怎么人族尽是疯子,又玩同归于尽?”
鳄鱼妖老二悲催地发现那家伙这个回旋唱法实在太厉害了,越唱水阵越不稳,仿佛‘五湖四海阵’生出的大浪,渐有受他歌声同震趋势……
“战曲,竟然是战曲!”远处,许玲儿呢喃几下,再次哭着跪在大长老面前道:“老祖宗,那个赵明诚天纵英才,以无鼎之身做出战曲,玲儿肯请你看在人族天才一脉上,出手相助啊!再不出手就迟了啊,呜呜……”
“唉,应该迟了!那小子被人捅了一刀,居然做出控水战曲,也算奇葩。可惜,战曲一出,才气外放,若打断他,必会被才气反噬所爆体。若一曲奏完,才气和生命力大大透支,同样会牺牲。现在,我们还是期待他的才气能支持他完美演奏完这首战曲,不枉他白白牺牲。做为乐府一脉,我们能做的就是把此曲整理在案,给后世人族留下他今天悲壮豪威的盛名!”
大长老难得一口气说了那么多,但这些并不是她想听的,许玲儿没再出声,擦干眼泪,默默地站起来,良久才木然地施了一下礼道:“我们许氏一脉,受牵制的东西太多,不符合我追求的道。既然赵明诚能游戏名山大川,最终创出战曲,证明自己存在之道,玲儿肯请老祖宗放我出府,想必恋恋红尘中,只要我坚持去找,必有适合我的道。”
说完,许玲儿也不管这些老祖宗怎么回答,转身就走。她原本那颗少女之心,在赵明诚奏出战曲时,已跟着陪葬。现在,天空海阔,她要寻求自己之道,待到她才气贯顶之日,便是到水族为他报仇之时。
看到许玲儿毅然决然地踏马而去,二长老终于轻叹一声:“大哥,你这样良苦用心,怕是丫头不理解啊!”
“唉,我们许家的魅舞曲一道,虽然比战曲要胜上一筹,但是跟真正的战舞曲一比,就差远了!这丫头天纵英才,从连升三级全身退出舞墓来看,她有可能是我们这几百年来最杰出的天才,我们不能用许家的魅舞之道囚困她的才气,只有激起她内心的怨念,才能最终激怒她的战意,冲破原来的魅舞之道。只是用她小情郎的血当药引,二弟,我们是不是太狠了点?”大长老此时才像个邻家老头,没有半点高高在上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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