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对对,哎呀,我竟然把它给忘了,真是该死!”经张老提醒,秦满楼这才终于想起藏器阁还有这样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他拍了下脑门,皱着眉头说道:“到底谁想出来的这个规矩啊?怎么那么麻烦!”
“呵呵,这可是秦家自建起两阁以来便设立的规矩。怎么,难道你想拒不接受,强行破坏规矩不成吗?”张老不是秦家之人,所以他并不在乎秦满楼守不守规矩,也并不在乎会不会有人敢破坏规矩。
不过,依照张老的性格,他还真希望秦满楼能干出点出格的事情来。一方面,是因为张老由衷发觉秦满楼与众不同,想看看他是否也是个墨守成规之人。另一方面,张老隐隐感觉秦家,甚至是整个燕平城都沉寂的太久了,需要有人站出来挑战原有的权威,破旧立新,使得原本就不怎么和谐的环境焕然一新。
“额,那倒不是,就算我有那个胆子,也没有那份实力啊!”秦满楼回答道:“我只是觉得有些规矩太过麻烦而已,既然我被准许进入这里挑选灵器,那就应该已经证明了我有这个资格将灵器带走,干嘛还要浪费时间去接受挑战啊!如此看来,我那个族比的头名岂不是白拿了吗?”
“嗯,你说的有点道理。但是,在你没有成为秦家家主之前,恐怕这些规矩还是要继续保持下去。”说到这,张老饱含深意地笑道:“满楼小子,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秦家的家主?或者说,有一天要与族内的其他人争夺琴家家主之位?”
“啊?成为秦家的家主?老爷子,您是在说我吗?”秦满楼迟钝道。
“哼,废话,现在炼灵阁里除了你我之外还有别人吗?”张老没好气道。
“这个嘛......嘿嘿,我要是说出来不知道您老相信不相信。”
“呵呵,如果你信得过老夫,就与老夫放心大胆地吐露真言吧!这里只有咱们,并无其他外人,不管你说什么都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晓。”话罢,张老便静心等待着秦满楼的回答。
“好吧,张老爷子的为人满楼还是十分相信的。”秦满楼丝毫不打算隐瞒,直言不讳道:“其实,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当什么秦家家主。”
“嗯?难道你不清楚家主之位意味着什么吗?还是,你立志要做一个与世无争,淡泊名利之人?”张老惊奇道。
也难怪张老听闻秦满楼之言后会有此疑问,毕竟权和利的诱惑不是谁都可以抵挡的。虽然不会有人去大肆宣扬,但也不会有人怀疑,秦家族人都曾想过自己当上家主的那一天。即使只是遥不可及的幻想,也不得不说是人之常情。然而,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秦满楼竟然丝毫不为所动,这怎能不叫张老大为惊讶,又怎能不叫张老为之好奇。
“嘿嘿,当然不是,我又不是什么得道的高人,怎么可能放弃得了‘权利’二字!尤其是利,我连做梦都在想怎么赚取金币魂币,哪还有淡泊的道理啊!”秦满楼笑道。
“那你刚才又说......”
还没等张老发问,秦满楼便解释道:“您老别急,先听我说完啊!没错,我是不可能舍财。但是,对于这个‘权’字嘛......我倒是一点执着都没有。”
“哦?这是为何?”张老问道:“‘权利’二字相生相伴,又相辅相成。可以说,有权即有利可图。相反亦是如此,有利则有权可用。你只求利而不求权,却是什么道理?”
“嘿嘿,道理很简单啊!您想想看,只要有钱,我便可以行走天下而无忧,好东西皆可买得,好地方尽可去得,真是潇洒自如,好不快活!”秦满楼顿了顿,继续道:“但是有权就不同了,我认为那只是一种束缚,更是一种将人绑得无比难受的枷锁,让人无论走到哪都必须跟那份权力捆在一起,担心别人惦记,又怕别人来争。唉,真是想想都觉得压抑,说说都觉得痛苦!”
“......”张老再一次因为秦满楼的话而沉默了。上一次是因为震惊于对方欲教授自己炼器之道,而这一次却是因为对方在为人处世方面的见解。
张老不得不承认,自己之前对秦满楼的凭借仍是不够贴切到位。这个孩子恐怕不仅仅是在修炼一道上有着惊人的天赋,于为人处世方面竟也怀着一套自己的独特看法。张老自问,贪得无厌的人他见过不少,淡泊名利之人他也有幸结交。但是,像秦满楼这样既贪心又豁达的人,他还真的不曾见过几个。
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人深陷于权利之中而无法自拔。理由很简单,人性皆有贪婪的一面,有一就会有二,权利二者只要得到其一,便很难不令人去追逐其二。可如今秦满楼小小年纪却能将二者分得如此清楚明白,只想着自己的目标,丝毫不被其它事物所引诱。这份定力与胸襟,真叫张老自叹不如!
“呵呵,真是没想到,无数人理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却无意间叫你一个初出茅庐的小辈理清道明了。唉,着实叫老夫为之汗颜哪!”张老几乎可以断言,在秦满楼这个看似懵懂无知,言语荒唐可笑又玩世不恭的小辈身上,冥冥之中存在着一种连他都说出来的微妙。这种微妙让他感觉此子独树一帜,恐非常人能够阻其脱颖而出,成就人中龙凤。而这种感觉,张老比秦怀博等人感受的更甚,也更加确定。
“嘿嘿,老爷子您就别笑话我了,我哪有您老说的那本事啊!”秦满楼还真不太习惯被别人夸赞,此刻着实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你小子莫要过分谦虚。说不定,今后老头子还有事情需要相求于你呢。到时候,等你富可敌国之后,千万可别忘了老头子我啊,哈哈......”张老笑道。
“这个您老大可放心,满楼绝不是那种玩恩负义之辈。老爷子您对我有炼器之恩,我哪能忘了您老啊,嘿嘿,您说是不是?”秦满楼也随声笑道。
“嗯。”张老只点了点头,并未再纠缠下去,转而说道:“行了,事已至此,我看你还是先将立小子和月儿丫头他们叫进来吧。咱们俩聊了这么久,想来他们也等得不耐烦了。再说,藏器阁挑战一事还要秦立为你操办。虽然老夫炼制地级灵器还需要很长的准备时间,但你如能早点通过挑战,也好早点获得带走灵器的资格。否则,呵呵,我怕你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额,您老别说的那么严重嘛,害得我都有点担心了。您老稍等,我这去把他们叫进来。”说完,秦满楼便立刻跑到炼灵阁外面去请秦立和秦月二人了。
片刻功夫,得以重新进入炼灵阁的两人并未从张老和秦满楼口中讨出什么有用的信心,也更加不知道在他们走后炼灵阁内究竟发生了怎样的对话。总之,对于这种守口如瓶,秦立和秦月终于还是选择了放弃追问。
“秦立,满楼小子已经在我这里选中了一样灵器。你现在就带他去进行挑战吧,我也要开始炼器了。”张老催促道。他今日刚得秦满楼无私传授,正是抓住一切机会消化研习的时候。
“是,张老,秦立这便去办。只是不知道,秦满楼挑中了哪样灵器,又需要什么样的挑战方才合适?”秦立不敢埋怨张老的急切,只好依照吩咐行事。不过,他未曾看到秦满楼身上有任何灵器的踪影,于是不得不有此一问。
“嗯......”张老想了想,回答道:“就算是一件灵级高阶的灵器吧!”整个藏器阁内也没有一件地级灵器,张老自然不可能主动说出。所以,张老便替秦满楼隐瞒了一部分,算是先小小地报答一下对方的倾囊相授吧!
“灵级高阶的灵器?”秦立和秦月同时惊讶道。
“怎么,你们有什么问题吗?”张老问道。
秦立尚未回话,就见秦月有些焦急地拉着秦满楼的袖口说道:“满楼哥哥,你......你怎么挑了一件灵级高阶的灵器啊?”
“啊?有什么不可以吗?不是说这里的灵器随便我选的吗?”秦满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秦月此言的意思。
“是随便你选,可是......难道你忘了藏器阁的规矩了吗?”秦月赶忙提醒道。
“哦,你是说这个啊!没有,我没忘记藏器阁的规矩啊!”秦满楼回答的甚是轻松。
“满楼小子,月儿丫头的意思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她并不是担心你忘记规矩,而是担心你守不住这个规矩。”秦立替急切得直跺脚的秦月说道。
“守不住?额,没那么困难吧?”
“哼,岂止是困难,对你来说简直就是难于登天。”秦立以为秦满楼尚未弄清自己将要面临什么样挑战,于是说道:“一件灵级高阶灵器为你带来的......是族内化形境初阶高手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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