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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哥是无辜的,可背黑锅的,哪个人都是无辜的,不然就不是黑锅了。
“火药我已经交给老周了,我沒有藏…”胖哥虽然老实,却也知道丢失火药的严重性,坚决不肯承认。
“胡说…你给我的就是这袋黄土。”
老周更清楚,这事绝对不能揽过來,只有死命的往胖哥身上推,只要胖哥承认,自己的罪就轻了许多。
“谁叫你昨天晚上不查验的,现在赖到我头上,真是好心沒好报。”
胖哥不愧是老实人,在这个时候,他终于知道好心沒好报的意思了。
但是他的这句话,却把自己套了个严严实实,连抵赖都已经为时过晚。
“他自己都说我沒有查验,你们听见了吧。”老周总算抓住了把柄,赶紧说道:“我承认失职,不应该偷懒,我愿意受罚。”
相比于偷盗火药的罪名,失职根本不算什么,无非就是罚点钱,再严重点,丢掉工作,那总比丢掉性命强吧。
老周避重就轻,又紧抓胖哥的小辫子不放,一时之间,倒叫胖哥无言以对。
“二八六,你还有什么话说?”
工头此刻最在意的不是追查火药的下落,而是谁肯背这个黑锅。
他心里比较同情胖哥,居然主动说出老周沒有查验,真是笨得够呛,这更是证明了胖哥沒有偷火药。
但是,只有胖哥认罪,才是最好的结果。
“我沒有……对,我有证人。”
胖哥好像想起了什么,继续辩解道:“昨天回來的时候,一六三和一七七跟我一起,他们可以作证,我拿回來的就是火药。”
“哦?一六三,一七七,怎么回事?”工头沒想到,胖哥理屈词穷的时候,竟然找出來两个证人。
准备盖棺定论,却横生枝节,尽管心里十分恼怒,但形式过场还是要走的。
“报告大人,我确实是……”逸尘一看,一六三就是提醒自己侧身睡觉的年轻人。
“小孩子,不要插嘴…”
一六三的话还沒说完,旁边的一七七,也就是昨晚呵斥一六三的那位中年人,就一把将他拨开,自己挺身而出。
看了看急得满头大汗的胖哥,然后转过脸,对着工头说道:“我们是陪他一起走的,不过中途他上了一趟茅房,所以我不能证明。”
一七七果然老练,先把自己撇开,免得受牵连,至于胖哥是否清白,他沒有义务。
而且他隐约感觉到,工头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一七七,我上什么茅房,不就是蹲在路边的空地上拉屎吗,你俩专门停下來等我。”
一七七的一推干净,急坏了胖哥,他涨红着脸,努力为自己辩护:
“我把火药袋就放在地上,你俩还跟我聊天,都看得清清楚楚的,为什么不肯证明?”
“有一阵子太臭了,我们都转过身去,自然看不见了,虽然我相信你,但事关重大,我是实话实说。”
一七七似乎很同情胖哥,又特意向工头求情:“大人,二八六一直都很本分,也愿意帮助别人,这件事不像是他干的。”
“我也相信,胖哥不会干这种事。”
一七七的话,得到了共鸣,二八四,就是小肥,也跟着附和。
“二八六是老实人,不是他干的。”
“对,我也相信二八六……”
胖哥的人缘不错,不少工友都愿意选择相信他。
“住嘴…”眼见形势越來越复杂,工头怒喝一声:“一七七,二八四,难道是你俩干的?”
事情已经发生,就算胖哥背黑锅,只要火药追不回來,工头也会受到责罚,但是如果谁都不认账,等到月底查账的时候,麻烦就大了。
两害相权取其轻,胖哥顶罪,老周就卸去了大半责任,工头则希望通过老周,求丁雨强帮忙说说情,自己还有保留职位的机会。
他不希望其他人搅和,便出言威胁。
“跟他们无关,我也沒干。”无论别人怎么说,胖哥唯一坚持的就是自己的清白。
虽然老实好说话,偶尔被人欺负一下,也不会生气,但胖哥不傻,十五斤火药丢失,这个责任自己根本承担不起。
“二八六,你只要讲出火药在什么地方,或者交给谁了,我保准你沒事。”
胖哥的坚持,让工头有点棘手,便出言诱导。
“我交给老周了,其他我不知道。”任凭工头如何‘劝说’,胖哥就是倔强的咬死,这件事跟自己无关。
一旦松口,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到那个时候,工头又岂能保得住。
只要咬牙坚持,大不了让将军府派人來查,说不定自己还能够洗清冤屈。
“既然你顽抗到底,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了……”工头恼羞成怒,他已经沒有耐心再磨下去了。
当下双掌一错,对着胖哥就要痛下杀手。
其他的工友,也怕引火烧身,都不敢再次帮助胖哥辩解了。
“慢…”
就在工头准备以武力,逼迫胖哥就范的时候,逸尘说话了。
“二八五,你想干什么?”
工头厉声喝道,他知道逸尘是新來的,跟火药的事情毫无关联,但他不明白为什么逸尘会阻止自己。
“你身为工头,出了事情不想办法解决,却要屈打成招。”
逸尘迎着工头,上前一步,朗声说道:“这位胖哥,和老周一样,都有嫌疑,怎么能只查胖哥而放过老周呢?”
“那你说怎么办?”工头对矿工吆五喝六惯了,冷不丁被逸尘一指责,有点乱了方寸,条件反射地反问一句。
“我不知道丢失火药的罪名有多大,会造成怎样的后果。但是有一点,在沒有查清楚之前,你不能认定是胖哥干的。”
逸尘跟胖哥素不相识,原本也沒有太多的心情插手,不过从昨晚胖哥睡觉的那种雷打不醒的样子,他就感觉这事不是胖哥干的。
帮胖哥解围,只是表面现象,逸尘心里还有着自己的目的。
“不对…你一个新來的,啥都不知道,凭什么指手划脚?”
工头忽然想起來,自己才是这里的老大:“我是工头,我说了算,让开…”
“哦,我如果不让呢?”
逸尘冷冷地看着工头,身子不懂,却瞬间释放出战将五品的气息,牢牢地压制住工头。
“嘶……”
工头感觉到一股居高临下的强势威压,以泰山压顶之势向头顶笼罩而至。
以他战将四品的修为实力,居然沒有一点反抗的余地,好在这股威压并沒有杀气,只是警告一下而已。
“这件事情,如果沒有人认罪,我这个工头也要被牵扯。”
工头见逸尘的修为高过自己,立刻换了一副模样,显得十分委屈的诉苦道:“火药是二八六拿回來的,出了事当然第一个找他。”
“老周是最后一个经手的,难道可以推卸吗?”
逸尘并不知道老周后面有靠山,但总感觉这件事情蹊跷,或许其中另有隐情。
“你算老几,说话的时候,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工头知道逸尘的实力,可老周却不知道逸尘的厉害。
他是丁雨强副统领的表叔,连工头也不敢轻易招惹,一般矿工更是对他客客气气。
骄横惯了,就有一股戾气,用眼睛狠狠地瞪了逸尘一眼。
然而,当他的眼光与逸尘对接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被逸尘的目光刺了一下。
逸尘眼里发出一丝杀气,直接将老周的气焰杀灭,吓得他连话都沒敢说完。
“你难道不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吗?”
逸尘初來乍到,暂时还不想四处树敌,便不理会老周的态度,只是反问道。
“二八五,你有什么好办法?”
工头是个机灵人,他看出逸尘不像普通矿工那样唯唯诺诺,就出言试探。
“如果找到火药,这件事会怎么处理?”逸尘问道。
“只要在月底查账之前,把火药交到仓库,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沒有发生。”
工头把火药的管理制度,以及丢失的处罚措施,和逸尘讲了一遍,然后略作沉思,道:“还有六天时间,就到月底了,你有把握?”
看到逸尘说话沉稳,工头不禁燃起了一丝希望。
不管是谁背黑锅,只要火药找不回來,工头都要承担一定的责任,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这十五斤火药,这样大家皆大欢喜。
“六天……有点紧,不过我可以试试。”
其实几天都无所谓,逸尘只不过要弄出点对自己有利的动静。
至于十五斤火药,那根本就不是问題,日月空间有的是。
“那……万一找不到呢?”
见逸尘说得轻描淡写,工头又开始心虚了,毕竟火药是稀缺物资,贵重而且不容易买到。
“找不到?我一个人顶嘴,就说我潜入仓库,抢了火药,怎么样?”
看着工头心神不宁的样子,逸尘忍不住想笑。
“这个办法好…”工头一听,心里乐开了花。
逸尘是战将五品高手,如果潜入仓库,确实不是工头能够对付得了的,这样一來,自己的责任无形中就不存在了。
一个新來的,为了出风头,主动揽事,真是不知深浅,把自己坑进去都不知道。
原來,这小子是个憨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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