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侯,我知道你这功法不一般,尤其那‘大日宝莲印’功法,所以如果我单单用二十万二级上品灵玉和你换取,真的太占你便宜,这样好了,除了二十万你欠我的二级上品灵玉,我愿意再付你二十万二级上品灵玉作为补偿,再加上前段时间救你一命,我出的这个价不算低了吧!”陈云半开玩笑地说道。
“这个价确实不低,可你难道今天身上又带来二十万二级上品灵玉在身上不成?”孙侯略带不信地说道。
毕竟他曾让陈云吃过那么大的一次亏,他不相信陈云还是没有汲取教训。
慕雨晨也不禁略带吃惊地看着陈云,一万二级上品灵玉对于八荒境的修士来说,都不是小数目,不要说十万二十万二级上品灵玉了。
“我今天身上,确实没有没带这么多灵玉,不过我有个办法!”陈云微笑说道。
“噢,什么办法?”孙侯疑惑问道。
陈云说完后,那孙侯又略略思考一番,也感觉也不无不妥,毕竟陈云找自己难,可自己找这些南笙域的有名有姓的门派倒是容易,且三五年内,他有十万灵玉也绝对够开销,哪怕再添置几个顺手的法器也无妨。
“我原则上同意陈道友的提议,可陈道友必须答应我这功法绝对不可传给其余人,且要以宗派名誉发誓才行。这功法虽然不是本门最机密的‘盗经’,可也是祖师传下来的秘法,所以我不希望泄露出去!”孙侯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一点,孙道友放心,我答应你!”陈云说道。
“且我还事先申明一点。关于那‘大日宝莲印’功法,我只能给你提供到修炼到六道初期的功法,也就是前四层的修炼功法,后面的我不能交给你,一是我师尊也没修炼成功,我不知道到底有没有问题。第二,这也算是我‘无手宗’的压箱底的功法,我保留一部分,也理所应当!”孙侯接着说道。
“孙道友,你还真是会留一手。不过你既然这么坚持我也答应你吧!”
陈云知道这一件事情,对于孙侯来说也做了不小的让步,再说自己猴年马月能修炼到六道境还真地没影呢,这个功法前边部分对自己后面几十年上百年都大有用处,做人要知足。
“好,可这两个功法玉简我没有带在身上,都留在霍兰小城的老宅子中,我们还得赶三天路程!”
“你不亏是干这一行的。防盗措施做得这么好,好东西都不带身上,尽出来偷别人的!”慕雨晨没好气地说。
其实对于孙侯这种缺斤少两的交换方式。慕雨晨还是颇有意见的,可见陈云答应又不好再多说。
那孙侯听到这话也不生气,反而觉得又一种有种淡淡的自豪一般,然后当先御剑朝旷野的东面飞去。
“师姐,我们办完这事情,也赶快要回去了。其实慕师兄早就出来寻找你,你长期不归。他们会担心的!”陈云一边与慕雨晨朝东面飞行,一边朝旁边的慕雨晨说道。
“可是我一回去。一定会被师尊关禁闭几个月,我还想再溜达几天,提前拌个本!”慕雨晨娇声说道。
……
三日后,在孙侯的领路下,陈云与慕雨晨三人来到一个规模不大相对破落的小城。
这名叫霍兰小城的规模,几乎和‘思西镇’差不了太多,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小子城四周都有三四丈高的城墙,且上面满是战火留下的斑驳迹象,显然这里也曾经历过很多世事的变故,掩藏了岁月中不少沧桑和悲怆。
陈云三人在距离此城三五里就落了下来,一路疾驰,从有两三个卫兵把守的西城门进入此城。
这霍兰城中建筑普遍不高,豪门大院的府邸也基本不见,总体不算热闹,可也还是有些人声喧哗。
陈云两人在孙侯的熟门熟路地带领下,东转西拐地串过了七八条街道,终于来到一处基本没什么行人的街道,并在一个有些古旧的老宅子门前停了下来。
陈云看到孙侯在来到这老宅子门口时,面上似乎神情有些落寞,好像思绪陷入到一些回忆中,心中也没曾想到这醉心‘偷道’的孙侯,内心也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看来即使邪修或者魔修鬼修,由于各种意外选择了属于自己的修道之路,可人的内心总有很难割舍的一些东西!”陈云在心里暗道。
很快陈云与慕雨晨在孙侯的带领下,进入这破落的老宅子,这是一个大约有二十几间房舍的老宅,布置的还算极为花了些匠心,看来原本也曾住了不少人。
让陈云意外的是,这老宅子中居然还住一个人,是一位大约六七十岁的老仆,在孙侯的介绍少下,陈云两人才知道,虽然孙侯基本不住这里,可近五十年来,这个宅子一直由这老仆来照看。
在那身形有些佝偻的老仆,在宅子中的一处宽阔客厅,给孙侯和陈云等人端上茶水后,恭敬地退到孙侯身后。
“孙道友,恐怕你也是很久没有回到这宅子了吧?”陈云问道。
“是的,自从二十几年前,学道有成,手刃我杀害我全家的仇人后,我回来的也确实不多,这个老宅子一直由泉叔来照看,且当年我的那条命,也是泉叔冒死才救了下来!”
孙侯说话之际扭头朝那身后的老仆看去,眼神中也充满感激。
“老奴当年受主人大恩,即使当年为救少爷而死,也心甘情愿。现在少爷修道有成,老爷也可以含笑九泉,这样老奴以后就是死了,见到老爷也无愧于心了!”那孙侯椅子后面的老仆颇有动情地说道。
“泉叔,我和你说了很多次。你以后不要这么称呼自己,且我留给你有几十万的银两,你也可以找些仆役和下人来使唤使唤,你年龄大了,也该去享享福,怎么老是什么事情都是自己在做呢!”孙侯又略带责怪地说道。
“少爷不必担心。平素动动,我习惯了,如果真的找些下人来,一旦我闲下来,说不定身体反而会出问题。可老奴我最近听到街坊邻居在谈一件事情,这事情和少爷你有关,说了后少爷你一定要小心才行!”那老仆又恭敬说道。
“哦,什么事情,值得我去担心?”
“我听街坊们说,当年你杀死的害死老爷夫人的陆家,也出了一个修士,听说修道时间比少爷还长。且据说那人在什么修道大派修炼,现在的本事惊天动地,所以老奴希望少爷以后就不要回这老宅子来了。反正老奴也活够了,生死无所谓!”那声音极为苍老的老仆又说道。
“敢问老人家,那街坊们谈论时,有没有说到那陆家的修士,是在那个修道大派修炼呢?”陈云见这老仆这么忠心耿耿,也不禁插了一句。
其实对于南笙域的世俗间的未修士。虽然很少见到修士,可对南笙域大的修道宗派。或多或少也有些耳闻,虽然被传得神乎其神虚无飘渺许多。
“我听前街的黄员外家的管家说。好像在一个叫太易剑苑的大派修炼,且修炼时间在少爷之前,好像有四五十年了!”黑衣的老仆朝陈云也恭敬说道。
“老人家,你说是太易剑苑——”坐陈云身边的慕雨晨吃惊地反问道,几乎身子要站了起来。
那老仆看了眼这眼前清丽无匹的少女,也丝毫不敢怠慢,凡是和他家少爷可以平起平坐的人,他就是再笨也知道是修士。
“姑娘,我虽然年龄大了,记性没有以前好了,可事关少爷安危,我怎敢怠慢,我记得清清楚楚,那黄员外家的管家说的那位陆家修士就是来自太易剑苑!”那黑衣的老仆极为肯定地说。
“泉叔,这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不管那人是什么门派,我孙侯现在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可以欺辱的,他陆家当年因为生意争夺,雇江湖杀手杀我全家,我后来查得清清楚楚,我修道有成杀他全家难道就不可以,泉叔你先下去休息,我和这两位道友还有话要说!”那孙侯对那老仆这么说道,说话之际目中寒光一闪,对于当年这段少爷案,显然到现在他也无法释怀。
陈云与慕雨晨在椅子上对视了一眼,吃惊的时候也有些无奈,这种家仇私怨的事情,他们又能怎样评判呢。
陆家人为生意争夺杀死孙家几乎所有人,孙侯修道有成又杀了陆家全家,现在所有恩怨又集中到这两家人都剩下来的修士身上,这种事情是非曲直,已经很难说得清了。
那老仆见孙侯这么吩咐,也很快退出客厅,孙侯在客厅中又与陈云两人简单说了一会,两人也大概知道这孙陆两家当年的恩怨详细的情况。
原来这两家都是当年城中富户,且都是开绸缎庄生意,几十年经营下来,这全城的绸缎生意也几乎就被两家垄断,最后这两家在所有的对手倒下后,彼此间也开始明争暗斗地竞争起来,直到最后陆家雇凶杀人,这场争斗才熄灭。
“陈道友,我的家事也不想再说了,因为如果你们是我,我相信也会以牙还牙,为自己的父母报这血海深仇,可我知道两位其实也是太易剑苑的弟子子,如果两位有一天遇到那位姓陆的太易剑苑弟子,请告诉他,我孙侯做事敢作敢当,如果他认为自己父母当年做得对,尽管来找我孙侯就是了!”那孙侯说道。
“如果我要猜得没错,刚才你这老仆说的姓陆的修士,是我一位太易剑苑的叫周涵的师兄,因为我师尊明霞真人是专门负责太易剑苑弟子身份卷册的长老子,我平素帮师尊整理时,也多少有些了解,太易剑苑修道四五十年左右的三代弟子中,只有周涵师兄符合要求,孙侯我不是吓你,那周涵师兄你确实斗不过他,他修道近五十年,且天赋绝佳,目前修为已经达七彩初期巅峰的样子,你如果是遇到他最好离得远远的!”慕雨晨难得地认真说道。
毕竟她在听到孙侯的讲述后,对孙侯的同情心理还是有些,孙侯后来虽然杀了陆家全家,可这么血海深仇,且陆家有错在先,如果是自己的话,虽不可能这么极端,可绝对也不会手软。
“我孙侯并没有错,难道我还怕了他不成,只要给我十年时间静心修炼,我孙侯也不会比他差!”孙侯极为自傲地说。
“你再修炼一百年也没用,且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在孙侯刚说了这话说后,突然从客厅外的院子中传来一个冰冷至极的声音,这声音中充满了杀意。
陈云与慕雨晨一听到这声音,眉头微蹙,感觉不妙,因为他们俩都听出这是谁的声音!
这是太易剑苑明心真人的弟子子周涵的声音,可两人只所以心中感觉不妙,是因为他们俩夹在中间,真的挺尴尬,帮谁都不合适,可如果不劝阻,这孙侯可能真的有性命之忧。
陈云对这孙侯虽然印象不算很好,可觉得这人也不算坏,对偷道的执着和宗派的忠贞,也算难得,在其师尊已经寂灭后,依然谨遵师命,即使身死,也要从‘巡魔使者’聚聚的‘聚英山’逃离,这一点让陈云还真的有些佩服,毕竟那么多散修愿意加入,显然好处也是不少的。
“果然你们陆家的人都是无耻的很,你父母不雇凶杀我全家,我会去杀他们吗?他们那叫咎由自取!你今天找上门来又怎样,你以为我孙侯怕你不成!”
那孙侯虽然长的尖嘴猴腮,可这时说话却颇有一份傲气,即使修为比周涵低,可却并没有胆怯。
在这孙侯说话的时候,也当先从厅堂座位上起来,然后朝厅外的空旷的院子走去,陈云转头看时,发觉这孙侯的面上倒有股誓死如归的感觉,看来这孙侯也发现了周涵的修为境界是七彩境的修士。
陈云摇了摇头,可心里又略带疑惑的寻思道:“这孙侯到现在还没有慌乱的感觉,好像有些依仗一般,他不是所有重要法器在上次‘聚英山’全部被毁了吗?”
在孙侯出了厅堂,来到厅外的院子中时,那一身白衣修士打扮的周涵冷如冰霜地站在十几丈大小的院子中央,看到这从厅堂中走出的孙侯时,目中寒光闪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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