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若文脸色难看。
“过来!别到时候感冒了。”
他将她拽了过来,搭在她的肩膀上。
“感冒了也不关你的事情。”
席朵朵被他拉了过来,试图地想要逃开。
他的眉头皱紧着。
她的话让他听得不舒服。
一言不发的严若文一路强行地挽着她,直到走回停车场。
“上车吧。”
严若文把伞扔到了后备箱。
为了替她打伞,他身上的西装外套已经湿透了一大半,席朵朵这才清醒了过来。
她究竟是在做什么。
为了以前被拒绝的事情冲着严若文发脾气,却还让他淋成这样。
席朵朵有些内疚,她默默地打开车门上车。
黑色的劳斯莱斯行驶在市的道路上。
外面仍旧在下雨,而且越下越大。
车上的雨刷在反复地刷着车窗。
严若文早就脱去了那件湿透的西装,只穿着一身衬衫的他握着方向盘开车。
她坐在副驾驶上,一边抽着纸巾擦着头发,一边小心地看着他。
擦到一半的时候她想要给他擦擦,但是还是没有伸出手。
“刚才我不应该那样的。”
席朵朵像是做错了事情,道歉地说道。
严若文依旧冷着脸。
“哪样?”
“不应该让我的上司帮我撑伞,到时候要是你感冒了的话,估计也是我影响的。”
席朵朵一一举着例子说着。
她身为他的秘书和他一起出来见顾客,非但没有帮上他的忙,也没有照顾到他,还让他为她打伞,这些想了想之后,席朵朵做出了深刻的反省。
“就这些?”
他不冷不热地问道。
“还有,还有我回去的时候再检讨吧。”
她一时间也想不到哪些错误了。
严若文从透视镜里看向了席朵朵,她垂着小脑袋像是有心事,湿漉漉的头发还没有干透,凌乱地披散着倒是惹人疼爱。
车内静悄悄的,劳斯莱斯正开往公司的方向。
席朵朵手心里冒出了汗水。
原本稍微缓解的胃疼,现在又一阵阵地抽起来了,疼得她整个人难受地靠在车位上。
“严若文,我胃疼。”
她捂着胃部,脸色苍白地说着。
“我送你去医院。”
严若文冷声之中透出关心。
他竟然这时候才察觉到她的反常。
席朵朵一边捂着肚子,一边连声说道,“不用了,买点药就好了,我不想去医院。”
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她也不愿意去医院那个地方。
但是严若文根本就不听她的话,车子调转方向之后立马开往了医院的方向。
席朵朵几乎是在严若文的搀扶下走到了医院内。
急诊室内。
严若文站在病房外和医生对话着。
“医生,她怎么样了?”
医生回答着。
“没什么大概,等会吊完点滴配点药就可以了。”
他听到这样的回答这才松了一口气。
病房内。
席朵朵躺在床上看着点滴,滴答滴答地还在输液。
稍微缓解了不少的她有些愧疚,要不是她的缘故,像严若文这种工作狂估计会第一时间就赶回公司上班吧。
严若文和医生交谈后走入病房。
高大的他在灯光下依旧英俊,散发着成熟男人的气息。
他漆黑的眼眸注视着席朵朵,眼神里有种直视的光亮,促使席朵朵不敢迎上他的目光。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也不想来医院的。”
席朵朵拨弄着点滴,无辜地说道。
这个点滴也太慢了,都半个小时了还没有好。
“怎么办,现在都来不及赶回公司了。”
她抬起头,着急地看着他说着。
“不用回去了,今天我给你放假。”
他平静地说着,脸上丝毫看不出怒意。
席朵朵还以为是她看错人了。
这个真是严若文吗?
“真的?你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她不敢相信地问道。
严若文没空和她斗嘴,只是他竟没有察觉到在她生病了,这让他心中有些介意。
六点。
下过雨的市空气新鲜,弥漫着雨后清新的味道。
劳斯莱斯停在一个老旧的小区楼下。
“我到家了。”
席朵朵拿着一堆药和面包,正准备打开车门。
“我送你上去。”
严若文同时说道。
席朵朵有些惊讶。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就可以啦。”
她阻止地说着,她才不想被严若文看到她住的多么简陋,也不想让他小瞧自己,尽管她一直都是被他所看轻的。
“别上去!”
席朵朵一阵阻拦却还是挡不住严若文的步伐。
已经走到他前头的严若文,席朵朵只好跟了过去。
她在他的注视下打开了门。
哗啦一声。
房间内乱七八糟的,换下的衣服都堆在床上,吃剩的零食也放在桌子上,完全不像是一个女孩子的房间。
席朵朵都没时间来得及挡住这些东西。
然而她也挡不住。
“我都说了让你不要上来了,这里的坏境不是很好,而且我都没有整理过房间,你这样上来都没有坐的地方。”
她快快地溜了进来,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收拾着衣服。
席朵朵背着他拿起了一堆衣服,刚打算把这些衣服都扔到衣柜里的时候,一时间没有捧住,一条粉色的短裤从手里掉了出来。
严若文恰好就站在她的面前。
他略微一愣。
席朵朵的脸一下子涨红。
她的脸像是个番茄一样,那一刻她的内心简直是崩溃的。
居然会让严若文看到了她的内裤!!
那一秒。
席朵朵屏着呼吸,假装严若文不在她的面前,她快速地捡起了那一条内裤,随手地揉在衣服里,扔到了一旁的衣柜里。
“哈哈哈哈,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对吧。”
她尴尬地干笑着。
严若文一脸鄙夷地看着席朵朵,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满满的嫌弃。
席朵朵趁机从后面拉出了一条椅子。
“严总裁,你坐。”
她立马客气地说道,还特意帮他擦了擦椅子。
严若文并不打算坐下。
他看了下这房间内的坏境,本以为小区外面老旧也就算了,没想到房间也是如此老旧,只有一张简单的床还有一些必要的摆设外,几乎没有了别的东西,就连这些家具也都是比较旧款的。
她就在这样的房子里住了几个月?
席朵朵只觉得肚子有些饿。
她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个面包。
“对了,上次给我交房租的人不会是你吧?”
席朵朵咬了一口红豆面包,问道。
上次的事情她怎么想都觉得奇怪,知道她住在这里的人不是若星就是严若文。
面对于她这么直白的发问,严若文盯着她的视线稍微挪开了些许。
“不是。”
他回答着。
然而那天他去找寻当下被公司辞退的席朵朵,却恰好碰到了这里的房东催账,严若文就把她的房租都给交齐了。
但是面对席朵朵,他自然是不会告诉她的。
“啊,也对,我就知道不是你。”
席朵朵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听到这样的回答好像是再理所当然似的。
严若文的表情却瞬间阴沉下来。
既然不是他帮助她的,那么想想也应该是若星了,只有若星才会对她这么照顾,这样也好,如果不是严若文的话,那么她也不用对他有所愧疚了。
“都七点了,好饿。”
席朵朵吃完了一个红豆面包还是觉得饿,她摸了摸肚子准备下厨做点食物。
“对了,我要去做饭了,你什么时候走?”
她看着严若文。
此时的她似乎是在赶他走一样。
“等会我就会走。”
他淡淡地说道。
严若文倒并不是不想离开,而是看着刚从医院打完点滴的她有些不放心。
席朵朵走进狭窄的厨房里,这边原先就是房间里隔开的一个单间,位置极小,她走进去的时候就已经很小心了,她翻找了一些食材,却只能找到前天吃剩下的一些蔬菜和一些猪肉。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洗了洗这些东西之后,在切好之后就准备下锅。
从医院里出来的她肚子饿极了,只顾着做饭的她已然顾不来外面的严若文了。
油锅正烧热着,席朵朵见这样的情况,急忙把手里的青菜扔到了油锅里去。
滋啦——
随着青菜的放进,那些往外溅出的油渍溅到了席朵朵的手背上。
“啊,好烫!”
她在厨房一阵大叫。
严若文听到叫声后匆忙地走了进来。
此时的席朵朵正叫唤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她被严若文拉到了水龙头的地方,随着一阵冰凉的水花,席朵朵这才觉得好多了。
但是她的手背明显被烫出了一个大包,席朵朵吃痛地想要揉一揉,却被严若文拦住。
“别碰了,不会做饭就不要做。”
严若文关掉了水,皱着眉头说道。
“不做饭我吃什么去,我的情况可和你不一样,你家里有人做饭,我又没有。”
席朵朵念叨着,反驳地说着。
她本身就不太熟练做饭这样的事情,以前在S市的时候都是母亲做饭给她吃,不过来到这里之后,没有积蓄的她只好自己买菜来做。
“你少顶嘴!”
严若文反呛了她一句。
她这样的笨手笨脚让严若文心烦,更加让他六神无主。
席朵朵无奈地看着他,这会儿该生气的人不是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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