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芳姐听到双冒的话,苦笑一下,自由恋爱真的行不通呀:“我记下了了,回头就让你家老爷把军中适婚的有为郎君给弄个单子出来,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頂↖点↖小↖说,x.”
阿寿抬头看向芳姐,那是一种欣慰,一种原来自己在夫人眼里,如此贵重的认识,然后再低头,这次不是眼圈红了,是真的掉眼泪了。
原来在夫人的眼里,他们这群丫头真的如此贵重,历来他们这些丫头配人,除了庄子上,就是府上的管事小厮。好一些的也不过是配给了管事而已。
也只有自家夫人把他们看的高,竟然要给军中的将领。别说是百户,就是总旗,那也是不得了的呀。将来的孩子出路可就不一样了。自家夫人那么聪明,定然明白里面的区别的。
双冒同阿寿跪地行礼:‘奴婢待姐妹们谢过夫人一番心思。’
双冒在考虑的是,夫人想的挺好,也不知道人家那些百户,总旗们会不会乐意娶呀。不要让夫人为难才是,不过这话她不好开口,毕竟她是立誓要在夫人身边伺候一辈子的。
阿寿沉淀一下情绪才开口:‘若是非要如此,夫人不如在老爷身边的小厮里面给奴婢挑一个,奴婢求夫人成全。’
双冒看向阿寿,这是一个通透的,虽然说的比较委婉,估计自家夫人听不出来。
作为夫人身边的大丫头,若是阿寿如此低调的选择老爷身边的小厮。想来其他的丫头也不会真的为了夫人一句话,做些不切实际让夫人为难的事情才对。
芳姐茫然的开口,刚才还没什么要求呢,怎么立刻就有了目标:“你有心仪的。”
阿寿涨红了脸,若不是知道夫人什么性子,真的会一头撞死以示清白的。有这么埋汰人的吗,夫人难道是在怀疑她的品性吗。
双冒开口缓和阿寿的尴尬:“阿寿怕是想伺候在夫人身边,若是嫁了老爷身边的小厮,这样就不用离开府邸了,将来还能当个管家妈妈呢。”
芳姐张嘴半天没有说话理解不了这种为了事业搭上一辈子的感情。太委屈阿寿了好不好。还是她太凉薄了。没有感受到这种浓厚到不能分开的主仆情分。
张开嘴巴半天才说出来一句话:“阿寿呀。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不能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将就,你懂不懂呀。”
阿寿苦笑一下:“倒也说不上是将就。奴婢是没有条件讲究。奴婢也是想过的。有夫人老爷的面子在。以奴婢的身份,就是嫁了军中将领,将来的日子还是要奴婢自己过的。想想人家一个用军功正经出身的将领,谁不想娶个大家娘子呀,夫妻相处起来,奴婢这心里到底气馁了一些。若是将来老爷回了京城,日子如何还不一定呢。可嫁给老爷身边的小厮就不一样了,咱们夫人什么脾气呀。我在夫人身边虽然比不得阿福,可也是有些脸面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将来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双冒点头:“当真是个明白人。”
芳姐再次茫然,就为了这个,感情呢,喜好呢,难道不重要了吗。还是自己对这个世界还没有真正的适应,难道爱情真的是传说中的东西吗。
若是按照阿寿这个想法来说,自己的日子过得是不是太舒心了一点。
看看阿寿:‘在看看,我在想想,先把阿福给我找来,还是想把鲁管事给我找来好了。’
想想都头疼。阿福呦你做的是什么呀。一个老男人而已,怎么就还没有搞定呢。
鲁管事过的不慢芳姐看到鲁管事总觉得平日里那张算的上是狰狞的脸上有一些不一样。
鲁管事看到夫人,脸上确实有过一丝不自在,幸好年岁够到,脸皮够厚:“小人见过夫人”
芳姐抿嘴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一个叔叔辈儿的人说这些事情:“鲁管事请起,这段时间鲁管事辛苦了。庄子上的事情,作坊上的事情,还有咱们店里的事情,都是管事一人在操劳。”
鲁管事:“夫人客气了,这本就是小人分内之事,也是夫人信的过小人。这是小人的福气。何况还有老爷同华府的老太爷送过来的管事,帮着小人。小人实在不敢说辛苦。”
芳姐点头都是聪明人,话虽然不多。可也说的明白,当成真客气,谦虚也可以,也可以当成人家鲁管事在说,做什么事情身边的都有人跟着,所以让她放心呢。人精呀。
难怪自家阿福能看上。虽然老了点,难看了点,实在不符合她的颜值标准标准了点,可只要阿福喜欢,还是能接受的。
芳姐:‘鲁管事谦虚了,再多的人也需要鲁管事费心才是,说起来也是我的疏忽,当初管事看得起我一届妇人,愿意屈就,说起啦都是我的幸运,这些年过来,竟然忘了鲁管事的终身大事,险些就给耽误了。对了鲁管事原来的家小如今可还在。’
听到这话,鲁管事那张带着伤疤的脸上更显得狰狞了。脸红不可怕,可怕的是,疤痕跟着一起红了。青紫之间变换,当真是让芳姐吸口冷气,自家阿福到底看上这人什么了。
鲁管事也在咬牙,怕是让夫人恼了呢,暗中攥拳头,罢了,罢了:‘回夫人话,小人本就孤身一人,那里还有家小一说,小人是个混的,夫人也知道,当初在道上,也算不得什么好人。如今小人也想开了,就这样一人过也挺好的,再夫人身边效力,想来将来夫人也不会看着小人暴尸荒野。’
什么意思,要单身呀,还真是够新潮的:‘这是怎么说的,原来的事情。早就过去了,别说如今的管事,就说原来的管事在我的心中那也是游侠一样的存在。切莫妄自菲薄。’
鲁管事咬牙:‘小人不敢期满夫人,小人也是怕累计家小,跟着我这个福薄的人。夫人不弃,将来小人老了,放到庄子上,当个管事足以。’芳姐:“鲁管事请坐,看茶,说的太过悲观了一些。管事才多大的年岁怎么就说到一辈子。何况福气这种东西,可不是你这么说了算的,怎么跟在我身边让管事委屈了,觉得福薄吗。还是管事觉得权利不够大。不然管事去了军中。在大人手下怎么也是个千户的身份。”
鲁管事起身坐在芳姐的下手:“不敢。小人受不得的拘束,能在夫人身边跑跑腿,小人就知足了。”
芳姐:“那就不要在说什么福薄的话了。”
阿寿给鲁管事上茶:“就是。管事的福气可是晚来的福,今日可是都有媒人求到夫人的头上了。恭喜管事呢。”
鲁管事一张脸青红交白,看向芳姐的脸色,怎么看都不像真心恭喜,估计要追究他拐骗小丫头的罪责,也不坐着了,扑通跪在地上:“小人不敢高攀,求夫人轻饶。”
芳姐:“怎么说的,有人上门求亲,怎么也是管事自己的事情,我不过是不敢随便替管事答复而已,管事就算是不满意也该跟冰人说才是,怎么就说道高攀轻饶的呢。在我看来,是那城西的刘娘子高攀了才对,怎么难道我身边的大管事,还娶不得一个大家的清白娘子,配个寡妇都高攀吗。赶快起来坐下。”
阿寿心下摇头,自家娘子这个护犊子的劲头当真是没得改了,明明是在给阿福出头呢,怎么就变成给鲁管事撑场面了。
鲁管事脸色一变:“城西的刘娘子。”跟着就站起来了,吓一跳,还以为娘子在说什么呢。一身的冷汗。
阿寿冷哼:“怎么鲁管事可是觉得咱们夫人说的不对。还是管事觉得跟那刘娘子刚好相配,天作之合呀。”
鲁管事一张脸变来变去的,原来是这么回事:“阿寿姑娘说笑了,我一个粗人,可不好同一个不相干的妇道人家一起相提并论,莫要平白污了人家的清白。”
芳姐抿嘴,阿寿心里满意,这个不相干用得好呀。阿寿:‘原来管事是看不上人家刘娘子呀,也是咱们管事大人如今在东郡城怎么也是一号人物了,这刘娘子这般行事,确实太过高看自己了些,自不量力。想来管事要娶的定然是大户人家的娘子了。’
芳姐不哼声,阿寿为了阿福也算是尽心了。
鲁管事低头:“小人不敢,小人一个粗人,确实不曾想过这些。”
芳姐:“该想想了若是鲁管事不曾答应那刘娘子什么,还是赶快同冰人说清楚的好,总不好落个咱们欺负人家寡妇人家名声。至于管事的亲事,总不好耽误了。管事若是有心仪的人家,只管说出来,咱们正经八本的让媒人上门求亲。管事的人品什么样的娘子求不来呀。”
鲁管事喉咙上下滚动好半天,到嘴边的话给憋回去了:“让夫人惦记了。小人确实不曾想过成亲的事情。小人。”
芳姐:“问句冒犯的,管事今年贵庚,可是曾经娶过亲难以望情呀。”
鲁管事脸色这个难看呀,夫人说话太文雅了一些,用在他身上真的不太适合:“不曾娶过亲,小人就是年岁大了,过年就三十了,实在不太适合耽误了其他人,所以小人才想着自己一人过的。”
芳姐一拍桌子:“什么三十,你才三十,你当初干嘛要让我们称呼你鲁二叔呀,你这不是平白占我们便宜吗。”
阿寿闭眼,心酸,夫人这话题扯得太远了。
鲁二叔同样闭眼,这还是官家夫人吗。这时候要心酸自己面老,让夫人看走眼了。还是要说夫人眼拙,连这点见识都没有呢。好像都不太好。
芳姐心里那个气呀,才大了自己七八岁而已,自己当初怎么就上赶着跟人叫叔呢。真是没有天理呀。
鲁二叔:“大概是小人面老,不怪夫人看走眼。”好吧人家就差没明说您眼拙了。
芳姐打量鲁二叔,还算是年富力强,阿福也有二十好几了,除了模样外形,还算是般配:“三十岁正是成亲的好年纪。鲁管事还是把事情想想明白的好,家里有个人,有个知冷知热的,这人生才算是圆满。”
这都跟逼婚差不多了,难道阿福就那么让人看不上眼,到这份上了,鲁管事还不应下过来求亲。
阿寿都气的有点急,阿福到底看上这人什么了。怎么让他来求个亲都这么难。
鲁管事红着脸,一声都不敢吭。打定主意不在开口。芳姐没法也只能把人送出去了
阿福过来的时候,芳姐一摊手:“祖宗,你到底什么意思呀,要不然咱们换个人稀罕吧,鲁管事就是个莽汉,不识情不知趣的,怎么看都配不上你才对。”
阿福喝茶,大马金刀的坐在自家夫人身边:“不换就这个了。他不知情识趣我懂就成。”
芳姐咬牙,酸疼酸疼的:“那你到说说,如今人家咬牙都不成亲,可怎么办呀。”
阿福阴沉着一张脸:“他说了不娶我。”
芳姐:“没说,人家就说不成亲,不管是谁,不想拖累了好人家的闺女。”
阿福脸色照样不好看:“您养不起我了,非得让我成亲呀。”
芳姐:“祖宗,是有人给鲁管事过来提亲好不好,我替谁着急呀。不就是个老男人吗,你怎么就那么笨呀。倒追个男人有那么难吗。”
阿福瞪眼咬牙启齿,这个不要脸的寡妇,竟然敢过来提亲:“您不用担心,我担保他们的亲事成不了。”说完风一样的就看不到人了。
芳姐气的瞪眼,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我也不管了。”
阿福是个行动派,立刻就去外面找了鲁管事。
鲁管事看到阿福,那真是一种地狱跟天堂一起到来的欣喜与恐惧:“阿福姑娘,可是有事。”
阿福冷眼看过去:‘来恭喜管事大人要娶寡妇呀。’
鲁管事看着娇俏的小丫头,在自己面前一脸的不怀好意,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把夫人身边第一人给得罪了,总是被找麻烦。:“阿福姑娘慎言,我一个粗人不打紧,埋汰了人家女子的名声终归有失厚道呀。”
阿福那个气呀:“还没娶呢,管事就护着了。这寡妇可真是有眼光,鲁管事如今家业如何呀,不知道娶亲如何安置呀。养得起家小吗。”
鲁管事黑脸:“不老姑娘挂心,我还知道自己的斤两,娶亲之说本就无稽之谈。”
被一个小丫头如此贬低,总是心里不痛快。
芳姐若是知道阿福就是这么缠着人家鲁管事的,就会知道人家鲁管事为何咬牙也不成亲了,这不是追求,这是结仇呀。
阿福:‘呵呵,鲁管事当真是有自知之明。不过听说那刘娘子家大业大的,管事娶过来可是人才两得。’
鲁管事甩袖子走人,娘子身边第一人他也不能再给面子了。还有就是,这亲事必须退了。还没成呢,就要被人说成贪图财产了。
阿福施施然的走人,成亲成的了才怪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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