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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大半夜的着急的都是丫头婆子,两位主子,那是各有各的打算,八风不动那个坦然呀。
池二郎抱着自家儿子,两人在书房里面,别看炭盆子点的热乎,暖炕摸着也烫手,可心里凉呀,总觉得东郡的北风,寒到骨子里面里面去了,
看看内院的主屋,灯火都给熄了,池二郎就觉得一股子怨气没出发泄。
这女人实在不把他们父子看在眼里,凭的你年岁小,也不能在这上让着你不是,
池二郎从大婚之后一直压抑,眼看着就要消失的邪性劲儿就上来了,险些直接过去把内院的门给踹开,窗户给砸了。
夫妻过日子不能总是一个人让着不是。
阴沉着一张脸吩咐管事:‘去把在书房伺候的丫头给我招呼来,侯府的规矩呢,你家夫人就是这么当家的’
这是诚信挑刺呢。
管事一句话不敢多嘴,自家郎君平日里对夫人简直就没有不答应的事。如今这算是怎么回事呀,句句都在找夫人的别扭。
可是苦了他这个下人了,现在顺着郎君说了,回头看到夫人他就得吓得手脚发软,还是那句话,想想大门口地砖下面擦不掉的血迹,那是内宅夫人吗,说句不中听的,就是当初在城门外头的女土匪,也没有自家夫人横呀。
现在的池府,除了老爷,谁做事不得掂量一下夫人的喜好呀。不是有点迟疑,老管家根本就在想怎么才能在不惹怒夫人的情况下,把老爷吩咐的事情给办妥帖。
看着管事迟迟不动,池二郎脚底板发痒,这狗奴才。难道平日里对着芳姐也是如此不听使唤吗,细长的眼睛微米,一身的戎马煞气不要钱一样的往外撒。
怀里的大朗都觉得冷,睡得都不踏实了。池二郎赶紧的拍拍怀里的儿子。煞气才算是散了。
管事哆嗦着说道:“回老爷话,书房是弄香弄玉两个丫头伺候笔墨的,不过最近夫人喜欢他们两个伺候,奴才这就去秉了夫人。让两个丫头过来。”说完逃也是的走掉了。
出来就抹冷汗。让夫人同老爷赶快和好吧,不然自家老爷还有的折腾呢。
池二郎听到管事这个回话,到是不恼了。不愧是尚书府出来的娘子,管家着实是一把好手,看看把这个池府给掌管的多严密呀。
能感叹他池二郎有眼光吗。能说他有福气吗。还在生气好像不能,转脸这位就把脸色又给撂下来了。
说起来四娘处处都和他的心意。就是不太把他们父子放在眼里,尤其是在泰山面前比较的时候。池二郎品出来了,在老泰山跟前他就没有存在感。
原来倒也罢了,他没什么底气争这个,现在两人连儿子都有了。这世界上还有比他们一家三口更亲的人吗。这道理是时候让四娘明白了。
想到这里池二郎下定决心让芳姐认识一下,丈夫儿子的重要性。
也不着急了,也不彷徨了。心里踏实了,打定主意要折腾。直接脱了鞋子上暖炕。
边上的弄砚心说老爷打定主意要在书房歇下了。心里叹气。老爷注定要吃掘呀,也不想想自家小主子还没断奶呢,满府都知道郎君只认夫人,不认奶娘的。老爷不是注定拿捏在夫人手上了吗,
自家老爷脑子够用呀,怎么遇到夫人的事情,就显得有点智商欠费呢。
也不敢去歇着了,索性在书房外面给老爷值夜好了,不然回头两个丫头真的过来伺候着,夫人询问起来,可不好交代,
好歹自己在这值夜还能在夫人面前说,把老爷看住了呢。
别说弄砚这么想,就是把管事过去主院,把夫人给打扰起来,说是要弄香弄墨过去书房伺候的时候,两丫头都心颤,
哪怕放在一年前,他们也能乐懵了,现在敢吗,也不想想自家夫人那手段,虽说没看过夫人怎么折腾他们这些内宅女子,可夫人折腾土匪他们见识过了呀,现在夜里做梦都能吓尿了呢。这不是要命吗。
芳姐可有可无的说道:‘既然老爷让你们过去,你们就过去好了,精心一些。’
两丫头啪叽就跪地上了,主子说话他们不能反驳,不过怎么伺候还是有个折中的方式的,不是小主子在书房吗,两人齐声说道:“夫人放心,奴婢们定然的好生守着小主子,夫人尽管放心歇着。”
这个时候必须把决心给表出来。
然后才跟在管事身边退出来。管事感叹,不愧是跟着夫人的,都是人精呀。对于两丫头那真是高看一眼,都是知道轻重的,可不得知道吗,命有多重要呀。
夜里大朗是要喂便奶的,往日里都是奶娘把大朗给打理好了给夫人抱过去,如今老爷把小郎君给抱着睡了,奶娘在外面急的直跺脚,可也不敢进屋饶了老爷,
再说了,回头说不清了怎么办。只能央了值夜的弄砚,还有弄香弄玉几个人,
弄香弄玉心说我们更不敢去老爷跟前转悠,谁知道妇人心真大假大呀,三人眼巴巴的看着弄砚,
弄砚顶着黑眼圈,拿了油灯,轻手轻脚的去了内室,就看到自家大人把小郎君给搂的严严实实的,唯恐怕漏了风进去,真是没看出来,自家大人还有看孩子的天赋呢。
在看小郎君,睁着两只眼睛,自己玩呢。可不是早就醒了吗。怕是再过一会不给吃的,就要闹腾了。
摇摇头,想着把郎君从大人的身边抱出来,就看到自家老爷蹭你的一下坐起来了,一看是弄砚,脸色难看的险些把弄砚给吓哭了。
池二郎才睡醒,嗓音沙哑:“怎么回事。”
弄砚咽口吐沫:“回老爷话,乳母在外面,郎君夜里要进食的。”
池二郎看看睁开眼玩的自得其乐的儿子:“夫人让人来的吗。”弄砚低头没回话。
池二郎的脸能滴水了,抬眼看向内室的方向。黑漆漆的,可见夫人睡得多坦然,能不生气吗,捏捏儿子的脸蛋:“你怎么就没心没肺的呀,笑什么呀。”
说完把儿子给抱起来,顺手摸摸被窝,可不是已经尿了吗。
笨手笨脚的要给大朗换尿布。弄砚心说老爷抽风了。乳母丫头都在外面呢,干嘛非得亲自动手做这种不熟悉的活计呀,一看就是个业余的。
赶紧的把手给搓暖了。然后帮着老爷一起郎君给打理好。
就听老爷吩咐:“让人隔了屏风,让乳娘进来给大朗喂奶吧。”
大冷天的池二郎不想闭到外面,自家儿子肯定不能去外室,可不就只有隔了屏风。请奶娘进来吗。
也算是个法子。难得池二郎能三更半夜的想出来这种急智。
弄砚心里感叹,老爷还是在硬挺呀。满府就没有人不知道,自家郎君就认夫人一人,奶娘也就是那么一说,其实不过是看着郎君的而已。没一会还不得去内室把夫人给折腾起来吗。
心里再次叹口气。要多无奈有多无奈:“小的就去安置。”
大半夜的池府连库房都折腾开了,找屏风呀。也不知道池二郎是诚心的,还是下人都是诚心的。那动静闹腾的,唯恐夫人不知道是的。
要说自从池二郎当了守备。兼了郡守,夫妻两人就没怎么分开过了,两人炕上睡得惯惯的,池二郎突然弄了这么一处,要分房,芳姐自然是不太习惯的,好不容易睡下了,有被闹腾醒了,起床气有点严重:“干嘛呢,大半夜的,折腾谁呢。”
语气不佳,双冒从外面进来,就觉得气氛不对,心说外面的管事蠢呀,自作聪明了不是,夫人睡不醒的时候,从来没有好脾气:“回夫人话,是小郎君醒了,怕是要喂奶了。”
芳姐:‘什么时辰了。’
双冒:“丑时了。”
芳姐闭眼,难怪醒过来了,往日里可不就是这个时辰要给大朗喂奶吗:“你家大人有本事,自然会安置的,让他们消停些。”心说折腾呀,还不得抱着儿子过来我这里,看我搭理你。
芳姐心说有亲爹在,怎么也不至于让儿子受了委屈。自己正好落个清闲,闭着眼睛养神,耳朵竖池二郎起来,听着书房的动静,也是心疼自家儿子,真的哭起来怎么办。
一直到弄砚真的让人抬着屏风进来,奶娘也成功的给大朗为了奶,池二郎也不见内室的夫人有什么动静,心里那个气呀,怎么就有这么蠢的女人,也不知道过来哄哄自己,多好的台阶呀。
芳姐黑着一张脸,心说倒霉儿子果然有奶便是娘,就这么吃饱了是吧。不要娘了呀。
看着奶娘退下去,池二郎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看的奶娘心惊肉跳的。
池二郎心说不是说儿子不吃别人的奶吗,怎么这个奶娘的就吃,不是给而自己抹了药吧,回头就得让管事好好地查查。生生的让他少了个台阶去内室同夫人交涉一下。
弄砚不知道他家老爷什么心思,就知道老爷的脸色一刻阴森过一刻,这是不能好好地过日子了呀。
大半夜折腾过来了,他还没迷糊一下呢。
池二郎搂过儿子,再次捏捏脸蛋,难怪夫人喜欢这个动作,儿子这脸蛋确实让人喜欢的舍不得撒手:“你个没良心的,怎么就随便吃别人的东西呢,不是忌口吗,怎么就说变就变了呢。”
池二郎这一身的怨气都冲着儿子发出来了。幸好手上有轻重。没把大朗给弄哭了。
大朗到没给池二郎什么回应,吃饱了就要睡觉。
听到这话的弄砚好险没有栽个跟头,自家老爷是盼着郎君闹腾呢吧,是盼着有个借口去内院呢吧。肯定是的。话说老爷你既然有这个心思,何苦跟夫人瞎闹腾呢,这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吗。
一直到池二郎上衙门口,弄香弄玉两人才抱了大朗进了内室。
两人还特意拉了弄砚过来:“奴婢两人一直精心的伺候在小郎君左右,还请夫人明察。”
弄砚心说不光自己心里明白,原来这两丫头也是明白人,赶紧说道:“奴才可以作证,奴才一直同两位姐姐在外室服侍着老爷同小郎君。小郎君一夜安枕睡得很好。”
双冒好不容易才让自己表情维持在面无表情上。自家夫人这家当的多好呀,看看不管是丫头还是小厮,没有一个弄鬼的,为了表示清白,都要变成穿串的蚂蚱了。一个看着一个的。
话说谁家夫人有这个本事呀,从来就没对内院的丫头婆子发过火,就把人给整的服服帖帖,若是当初的夫人有这个本事,何苦把自己给憋闷死呀。
芳姐抱着儿子还哪里管的这些闲事呀:‘让我看看,你个没良心的,怎么就乱吃东西呢。’
好吧两人都等着这个台阶下呢,偏偏儿子把这个台阶给拆了。
唯一弄懂了事情弄砚一声叹息咽在肚子里面了,小郎君把夫人同老爷的打算,给破灭了,怨谁呀。
芳姐大半夜被折腾的睡不着,可巧天亮的时候睡下了,连池二郎在书房里面折腾,用早餐都没醒过来,可不就是气嘟嘟的上衙了吗,心里怨自家夫人没心呀,就这么点事,连早晨都不起来服侍他了,这样的女人都是他惯出来呀。
又恨又气的,当时都带着火气,掀了内室的帘子了,看看睡得香甜的夫人,愣是没忍心给叫醒。
双冒倒是会说话:“夫人夜里想着老爷,想着郎君都没有睡好,这会才睡下的,不然也不会睡这么沉。”
这算是给了池二郎台阶下。
愤愤然,戚戚然的去当官老爷了。那一脸的怨气,比春闺怨妇不遑多让,被双冒让人请来的劝说的孙妈妈就看到自家老爷这么一个背影,都能知道自家老爷怨气多深。
芳姐抱着儿子稀罕够了,孙妈妈端着一盅败火散气的药粥进来:“夜里小郎君没有吃奶,怕是夫人要难受的,这个刚好败火。”
夜里芳姐确实觉得胸口有点涨得难受,心里骂倒霉的池邵德,没事瞎折腾。嘴上一口把粥给喝了。
孙妈妈:“老夫人同太太不在身边,夫人身边也没有什么长辈,老爷在惯着夫人,日子才能过得如此舒坦,换了在京城,那里能如夫人这样随意,老爷气恼,不过是同夫人闹闹别扭而已,夫人就该去老爷跟前认个错,服个软,老婆子还没见过比老爷更疼夫人的郎君呢。那里就会真的同夫人生气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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