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网游竞技 > 天遂人意 > 第四百二十章 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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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尚书不语,这种事情哪用他亲自开口呀,可惜他有倒霉儿子,倒霉儿子有逆鳞,就是她闺女,就等着开口的机会呢:“臣有本奏。”

  

      圣人抬眼,差点忘了,这位爱卿可是池二郎的老泰山呢:“爱卿尽管奏来。”

  

      华二老爷:“臣请问,这位官员,东郡同知夫人一届夫人,何德何能,怎么就能被堂堂的郡守大人总述十宗罪,我华府不才教导处这样的娘子,还请这位大人说个明白。让我华府的娘子能死个明白。”

  

      本来以为领悟出官场真谛的两位官员,瞬间瞪大了眼了,谁告诉他们东郡的同知夫人,怎么就成了尚书府的娘子了,真是要了命了。

  

      华二老爷继续:“臣还要替定国候沉情,定国候府上世子才名远播,忠义孝顺,定国候怎么会教导无方呢。还请圣人名查”

  

      前面的话把两位官员问的腿脚打颤,后面的话把定国候说的脸色通红,太打脸了。这华二不承认他堂堂的一族之掌,对于子侄没有教导之情。

  

      定国候:“多成华侍郎为本候挂念,东郡同知,是本候子侄,本候自然有教导不严,辜负圣恩知罪。”

  

      华二老爷冷哼:“定国候大可不必如此,我那贤婿,爹娘尚在,不牢定国候惦念,听说定国侯府早就分家了。再说了,不知道我那贤婿做了何事,因何辜负圣恩,我这个当人岳父的没什么本事,只要这东郡的两位大人所说属实,微臣愿同池邵徳同罪论处,臣唯求圣人明察,给边关将领一个申辩的机会。”

  

      说完匍匐在地。态度虔诚。

  

      圣人对于这位爱卿对于小辈的爱护之情那也不是第一次领教了。每次都要对这位华爱卿刷新认识。越来越透出来那么一股子人情味。而且不是烂好人。人家的人情味都给亲闺女了。

  

      华老尚书后悔呀,他真的就是那么一说,要知道自家儿子真的会开口,当初就该下死命令,让倒霉儿子把嘴巴闭上,或者直接给儿子一杯封口的药也好呀。

  

      定国候想吐血,为何每次这位华侍郎一开口。自己都要给人垫菜板子。人都怕比,同华侍郎比起来,他这个当人大伯的可不是差了吗。

  

      定国候:“华侍郎也不必着急。虽说辽东郡守参奏府上娘子十宗罪,相信侍郎榜眼出身,国之栋梁,定然不会为了儿女情场视我大梁于不顾的。说来二郎本是个好孩子。还说不得被什么人给带累的呢,本候定然不会容忍此等恶妇辱我定国侯府门楣。”

  

      华老尚书下颚的胡须。无风自动,显然是被恶心到了。不过到底还是沉得住气。竟然忍住了没吭声。

  

      华二老爷:“定国侯府早已分家,不知道定国候说话是不是能作数,说起恶妇。有辱门楣,定国候不是再说哪定国侯府的夫人吧。”定国候差点被噎死:“华二你还是男人妈。”朝堂之上,定国候竟然连礼仪都不顾了。众位朝臣侧目。就是圣人都侧目,没想到这定国候还有点血腥。不过都用在维护夫人身上了。还是那么一个无事生非的妇人。

  

      华二老爷:“怎么你一个侯爷。都能攻歼女子,还是小辈,我一个小小侍郎,不能说句公道话吗,难道定国候夫人身有恶疾不是事实嘛,侯爷可莫要要说本官越权,揽了御史的活计”

  

      老尚书捂额,这是朝堂,真的能吵架吗。而且自家儿子已经让人带的远离了主题了,他家孙女还背着十宗罪呢好不好。

  

      果然是个指不上的,人说上阵父子兵,他老人家也只能勉为其难了:“老臣不才,不知道定国候因何指责我华府新嫁娘。还请定国候说个明白,不然我华府的娘子们怕是要结队吊死在定国候门口以示清白了。”

  

      老尚书说完自己都愣了,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呀,是自己说出来的吗,好像,好像自家孙女十几岁的时候说过的话呢。老尚书懊恼死了。果然被带歪了。

  

      定国候气的疯了:“辽东郡守参奏,同知夫人作为女子嚣张跋扈虐杀更牛辱骂朝廷命官无视朝廷律法四聚众闹事五仗势欺人,还有六七**十条大罪。老尚书这哪一条我侯府能容得下这样的妇人。”

  

      华二老爷算是看出来了,定国候这厮专门冲着自家闺女来的呢:“定国候,这奏本你一眼都没看,上面的内容倒是清楚地很呢。还是定国候对辽东依然了如指掌呀。”这话太阴了。圣人都不忍不住点赞,原来自家华爱卿超长发挥的话,还有如此一项技能。

  

      这话算是说到他老人家心坎里面了。辽东怎么就非得跟定国侯府牵扯不清呢。从奏章上就能看出,东郡的郡守同定国候是通过气的。

  

      定国候脸色青红不定:“华侍郎巧言灵辩,你只说你华家娘子,做的事情哪件能容与我侯府,能容与朝堂律法。”

  

      华二老爷一声冷哼:“臣有奏。”

  

      圣人:“准。”华老尚书刹那间觉得自己有点多余,怎么看着自家倒霉儿子同圣人是站在一个立场上的呢。圣人这也准的太痛快了些。

  

      华二老爷双手奉上一沓的信件,恭敬的递给圣人身边的天使大人,圣人同朝堂官员看到那么一大摞的书信,都有点纠结,这东西是不是有点多呀。

  

      老尚书则牙疼,那东西眼熟,里面都是糟心儿子同孙女的书信往来,恶心巴拉让人起鸡皮疙瘩的东西,真的能给圣人看吗。

  

      此刻众人都一同想到,华侍郎是如何带着这么厚重的信件还能飘逸儒雅活动自如的。

  

      就听华二老爷说道:“臣没有定国候的本事,对辽东的了解都来自于臣女的书信,臣对臣女信中所言全部相信。还请圣人查证,说我华府娘子嚣张跋扈,不知道定国候有没有证据。难道我尚书府出来的娘子,还要委曲求全,卑躬屈膝讨好与上官夫人吗,我那贤婿凭本事升官,一心报效朝廷,还不用内宅女子如此费尽心机;

  

      虐杀耕牛,难道匪徒攻城抢掠。要把牛马留给土匪。等着匪徒抢吗,定国侯你是武将出身吗,本官不才。一届书生,也知道拼了性命,不能便宜了敌人;

  

      辱骂朝廷命官,哪位。可是定国侯府夫人的内侄女婿呀,一个瞒报灾情。沽名钓誉,想要一郡百姓陪同扑死的官员,我华府娘子都不肖辱骂,若让本官说那等官员就该人人得而诛之;

  

      聚众闹事。我华府娘子,身怀六甲,带着家丁护院站在城楼上一直守到匪徒退走。试问定国候,这就是你说的聚众闹事;

  

      仗势欺人。难道那样的时刻,我华府娘子抬出来身份,让百姓知道他们都是蒙受圣恩,没有被圣人忘记的子民,给百姓与信心,带领百姓抗敌不对吗,若是本官说,就该涨势直接把郡守给劈了。

  

      你定国候当初推荐这等无德小人当一郡之首的时候,就不觉得良心不安妈,就没想过哪东郡的百姓遇上这么一个败类玩意,要过怎么样的生活吗,你这是置百姓与水火而不顾。定国候别以为你在京城,远离辽东就没事了,今日的东郡之乱,是你识人不明无可推卸的责任。”

  

      老尚书看着儿子都呆了,自己竟然没说错,还真就是有御史的能耐呢,巧言申辩,有他老人家几分风采。圣人点头,华爱卿还有舌战定国候的本事呢。若不是朝堂之上,怕是圣人都要给自家心爱的爱卿,赐下一壶御茶,说了这么久,相比华侍郎该口渴了。

  

      定国候觉得他已经被这位亲家老爷打击出来了,被指责有责任都不那么生气了:“难怪那华氏一介女流在辽东能掀起风浪,原来是得了华侍郎的真传。下官求圣人明察,下官从父辈开始从辽东迁往京城,辽东如何,辽东官员如何,臣实在不知。臣无能守不住家业,愧对祖宗呀,求圣人还臣一个公道,这华侍郎血口喷人。”对于举荐辽东郡守之事,定国候打算不承认。

  

      说道最后,定国候都不知道要愧疚没守住辽东家业,自己真的无能,还是要为自己洗白同东郡没有牵扯了。

  

      杜老丞相心下摇头,老侯爷若是还在,估计气也气死了。

  

      对于定国侯,圣人虽然恼恨,可要说这定国侯能有什么大的作为,那还是真是把他看得出息了。想来若是如今的定国侯能有所作为,当初的老定国侯也不会到死都那么放不下。

  

      转头看看自家华爱卿,难的在朝堂慷慨激昂的说这么多话,也就是辽东战乱已经平定了,所以圣人只是恼怒还没有到要人脑袋的程度上,所以还能看看臣下的乐子。

  

      华二老爷同样陈清:“圣人,臣女自幼孝顺懂事,礼仪,德行样样出挑,在下臣府上的时候,不敢说走路连只蚂蚁都没有踩死过,可下臣可以保证,臣女在闺中的时候,连根小草都没有伤害过,连看到花开花落都要悲伤春秋的那么一个孩子,东郡到底危机到什么程度,才让这样一个孩子,怀着臣下那没有出世的外孙站在城头上大半夜呀。臣女来信的时候曾对臣说过,就是到了现在,夜里还睡不了一个踏实觉呢,都是因为当时场面太过惨烈,被吓到了。而且自从抗敌以来,臣女的住所被那东郡郡守派人围困至今。全赖东郡百姓,每日送些野菜,吃食度日呢。陛下,臣每每想到臣女竟然受这莫大的委屈。扛下了本是那郡守该担当的事情,臣就心痛呀,是臣没有照看好孩子,臣请陛下恩准,臣去东郡探视臣女还有臣那没有出世的外孙子。”

  

      老尚书的脸色变得特别快,在杜老丞相的角度,能够看得出,老尚书在听到他家儿子各种哭诉的时候,脸上的肌肉各种角度的不通颤抖。不知道这位淡定的同僚,为何如此。

  

      老尚书很肯定的说,儿子说的肯定是自家五娘,同老二的闺女有个屁的关系呀。倒霉孩子为了不着调的孙女都忽悠到圣人这里了。还连根草都没有伤害过。你闺女祸害起来,哪里看得上花草呀,想想那段氏一族,然后很诡异的,老尚书竟然这个时候看向了冯老御史。这也是被他家孙女祸害过的主。

  

      冯老御史木着一张脸,心里百般压抑自己,才没有当朝给倒霉孙女婿难堪,华家那丫头,可不是个良善的主。老御史再三深呼气,只当给自家孙女留面子,毕竟那丫头同孙女好歹要叫一声母亲不是。

  

      圣人看着手中的书信点头,听华侍郎说的痛心疾首,可华爱卿的宝贝闺女,信里面说的可不是这样的,反倒是挺骄傲的,当然了信件中父女两人各种讨伐郡守,同守备的言语可以忽略不计。

  

      还有各种肉麻让他老人家颇不适应,没看到出来这样硬朗的华爱卿,写的书信竟然让人起鸡皮疙瘩。竟然连甚是想念的字眼都有。圣人果断的把信件合上了。还不经意间抖落一下龙袍。太肉麻了。

  

      还是等华爱卿整理好之后他在御览更为妥当:“华爱卿呀,你也不要过于自责,朕看信件中,府上小娘子极为孝顺,想必府上的小娘子是不愿意看到华爱卿如此自责的。爱卿当以身体为重。”

  

      华二老爷:“陛下,臣女就是孝顺,臣看得出来,那孩子是报喜不报忧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同信上说的一样,都挺好的。臣是真的放心不下。”说话的时候,眉头皱的那个沧桑。

  

      圣人都懵了,天呀,地呀,原来这华爱卿不是在打悲情牌,不是在跟定国侯对咬,是真的要陈情上书去东郡看闺女,这当真是太刷新认识了,有人请假回乡探长辈的,祭祖的,守孝的,可从来没人因为探望小辈请假的。

  

      他老人家都不知道怎么接口好了。这华爱卿当真是第一人了。

  

      老尚书觉得儿子说的不错。可后面若是能不加上就好了:“回圣人话,犬子是忧圣人所忧,想要替圣人到辽东看看去岁的冻灾到底如何。这孩子从来就是太腼腆了。”

  

      杜老丞相眉毛都没有动,就说这老尚书是个油滑的吗,听听这话说的,多好听呀。还没有华二那话实在呢。

  

      圣人也觉得华爱卿真的跟华老上书不是一类人,顺着老尚书的话头说道:“是呢,华爱卿忧国忧民,想要感同身受,朕甚为欣慰,不过这等事情有专门的御史监察官去就好了,华爱卿不必如此操劳。对了朕看华爱卿书信上所写,在地广人稀,多为山地的辽东,竟然也有大面积种植的果木,这可是得誉于辽东百姓的大好事呢。不愧是忧国忧民的华爱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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