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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老秃驴问出此话,我便是一愣,穷肠搜肚想了半天,发现竟然无言以对。
因为--。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细想一下,其实我现在已经和老宋他们站在“同一起跑线”上。那么就意味着,他们知道的一切,也就是我所获悉的信息。所以无需求助。办法只要从我自己的脑海中去追根溯源即可。如果我对此毫无办法,那么答案一定是得不到的。
仔细回忆,我们能够确定的,就是在“嬅”的记忆灵中,所看到的那场蛮荒时代的战争。
那场战争杀人盈野、尸山血海,一群穿着兽皮,手拿石刀木棍的糙汉相互搏杀,所能得出的结论除了野蛮还是野蛮。两支“军队”。没有旗幡,没有称呼、没有特征,没有任何提示。根本无从知道他们到底是何方神圣。
哦,对了。除此之外,还有那个说一不二,望而生畏的耆宿老太。
到目前为止,我还知道那个老家伙跨了千年,来到我位于苏州的家,开启了一切事情源头。
记忆灵一定是不会出错的。也就是说,那场战争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那个老太也是真实存在的。
那么她到底是谁,和嬅与念念又是什么关系?如何破解诸如此类的一系列谜语,便成了关键。
但说说容易,细心琢磨,却是毫无头绪可理。我们不说话,均低下头冥思苦想,可过了良久,也想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我转了个思路,又好好的回想了一下,这次回老家,老爹还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但整个过程,事无巨细的在脑海过了一遍,却发现毫无破绽。
方家的老祖,肯定是追溯不到了。从我爹知道的还没我多,就可见方家祖训的“保密”工作做得有多好。
事实上,要不是我一路“参与”其中,自己连猜带蒙的分析,现如今都还被蒙在鼓里。
宋老头和老和尚他们呢?我转头去看他们。他们的老祖又是些什么人呢,如果得知他们的身份,然后倒推岂不是会有眉目。
我把自己的想法提了出来。
不料那两人也是连连摇头。
从他们的讲述中得知,他们对先祖亦是一无所知,只知道是四面宗侍将,而他们则是这些个侍将的嫡传后代。而至于侍奉着谁,甚至四面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全都一无所知。
看来那个“契约”确实考虑的面面俱到。为了那“嬅”和念念的“安全”,宁愿把所有的秘密都隐藏在千年的历史喧嚣之下。
事情又陷入到了僵局。我们毫无头绪。这压根就不是常规的破案和推理。我们要做的等于是去破一个历史之谜。其难度可想而知。
一时间众人楚囚对泣,计无所出。
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到了深夜。祝瑶瑶哈欠连连,她还在硬撑。
“要不,你先回去睡吧?”四眼往她身边靠了一靠,语气温柔的讲道。
“不用,等你们结束吧。”祝瑶瑶把脸别到了一边。
我抽空端详了这两位,前段时间一直琢磨着自己的事情,也不知道两人最近怎么样了。祝瑶瑶是否已经知道了她的那个男朋友其实是个花花公子,而四眼的母亲早就算出了,四眼正是自己的真命天子?!
说起来实在是滑稽,我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和谐,因为两个人的差距实在是太大。
一个是芊芊少女,莺声燕语,气质若兰;另一个是干瘦的土鳖糙爷们,其貌不扬,行迹邋遢,要不是有一技打鬼之术傍身,真的乏善可陈。
两个人在一块,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作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还是怀疑四眼他妈算这命的时候,是不是酒喝多了,脑袋不好使,胡乱之为。
夜更深了,外面万籁俱静,偶尔刮起一阵西北风,呼呼作响,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要不还是先回去睡吧!”老宋抬起头,挺直身板,伸了个懒腰。
“是啊,这样死耗着也不是办法。”四眼接茬道。他一向是这样的作风,事情如果没有眉目,那还不如暂且搁置一边,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灵光乍现,总比坐在这里挨冻傻想的要好。
我觉得也是,便点了一根烟,缓缓的从座位上站起,慢慢的朝着门口走去。我疲乏的不行,倒不是体力,而是心累。从傍晚到现在,计穷力竭,耗尽心血,一旦放松下来,便觉得双脚发软。
在走廊里各自交代了几句,我们便各自散去。
回到房里时,竟然已经到了凌晨一点。老婆连睡衣都没换,已经侧躺在床上睡着了。床头的小灯还开着,她的手轻轻的搭在念念的摇篮床上,即使睡着了,还时不时的会条件反射的晃动一下摇篮。
我看得心里很不是滋味。这种感觉一次又一次冲击着我脆弱的心灵。
虽然我还是没有对她多透露什么,但想必她也已经有所预感,所以也格外的珍稀和念念的每一分钟。
我进了洗手间,才发现自己胡子拉渣、头发蓬乱,刚刚还嘲笑四眼,其实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台肝农号。
我打开淋浴器,褪掉衣服,走进淋浴之下。蒸汽升腾,我在一片白茫茫的雾霭之中扶墙发怔。热水从我的头顶而下,很快地上便激起了一滩水。
我低着头,看着水滴如同走珠般此起彼伏,心里想琢磨点什么,但脑子却是一片空白。冲刷了一会儿,直到皮肤泛红,我才剃须净身,要把身上的晦气一冲而尽。
等我擦干身子出来,已经又过去了半个小时。我站到床边,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又点起了一根烟。窗外伸手不见五指,今夜无星,浓墨一般的黑暗笼罩大地。
我吸了两口,把烟掐灭,然后坐到了床边,想了想,在老婆的额头亲吻一记,才熄灯躺了下来。
我以为我会睡不着,结果没多少时间,就已入眠。
可是我却不敢确定。
之所以这样说的原因,是因为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一直在做一个梦。这个梦栩栩如生,就像发生在眼皮子底下一样,以至于我都怀疑它不是梦境,而是真实。
梦里的场景正是这间房间。现在仿佛有另一个“我”,从我的身体起身而出,站在角落,静静的看着,深夜的卧室会发生什么。
应该是伸手不见五指,但房间里却闪着微弱的蓝色荧光。我觉得有点瘆人。遁着痕迹找去,却见这道荧光是从紧闭的壁橱里发散出来的。
紧接着,我便听见拉链被拉开的声音,仿佛有一个人正躲在壁橱里。
那是我的行李箱,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儿来!
竟然一直把它忽略掉了?!
壁橱门“吱呀”一声,从里面被推开。我紧张的说不出来。荧光在变亮,是一个木头盒子发出来来。
没错,正是顾大攀留下来的那个灵盒?!
自从从老家回来之后,它就一直被放在壁橱的行李箱中。
盒子悬在半空,就像有一个无形的人正在端着它行走。它“走到”我们的床边。然后盒盖竟然自动开启了。盒子里的光亮更为闪耀,就像放置了一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
没过五秒钟,光亮化作了一道紫烟,从盒内钻了出来。烟在半空幻化成型,渐渐让我看得清晰。
我一惊。
原先见过的那个鹤发童颜的拇指老人又出现了。老人立在一片虚无之上,眉锁愁云,忧心忡忡的看着我和老婆。
过了一会儿,似是想起了什么,拂袖一挥,只见他脚底生云,青云托着他慢慢的绕到了念念的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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