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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栋老楼,灯光昏暗,墙皮斑驳,一股子说不上来的霉味充斥周围。完全就是天生的拍恐怖片的好环境。
在这样的环境中。自然是想象力无边。特别是有外部因素引导的时候,给人的冲击是非常大的。
房里面的动静很古怪,我站在门口呆若木鸡,因为我竟然听到老秃驴的闷哼声。这声音就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却又无能为力。虽然不至于让人心惊肉跳,但也能肯定里面正发生着不可思议的事情。
想想老秃驴也是见过世面的家伙,而且一心向佛。理应心若止水,可怎么会如此失态呢?
“快点打开!”四眼重重的砸着房门。房门紧锁着。在四眼的重敲下,整个门板都在晃动。但似乎屋里的人根本无暇理会四眼,
“等一下!”宋老头拉住了他。
“等什么?”四眼被老宋拉到了身后,一脸茫然。
“不要轻举妄动,”宋老头压着嗓音说道,然后把耳朵贴到了门板上。
只听见间断性的,传来紧促的脚步声。这说明有人来回左右不停的在动,然而就不往门这边来。
“不对劲啊!”四眼说道,“老和尚在里面不会有危险吧。”
“你要相信你舅的实力,如果他都有危险,但咱们盲目的冲进去,自然是送死。”
此话有理。
节奏突然慢了下来。
然而心里的煎熬却是越来越重,谁都知道形势不妙,但我们却不敢随意行动。
“砰”的一声。貌似有什么东西,重重的落在了地上,这又是让我们一惊。
“别磨蹭了,踢门吧。”我建议着。宋老头听不出什么名堂,祝子君也无异议。我们也就不再迟疑。四眼往后迈了两步,啐了口唾沫,向前冲刺,然后一脚踹开了房门。
门锁被踢成了两截,木屑飞舞,烟尘中,我们立刻就涌了进去。
可此时屋里竟然是安静的。大概四眼踹门,惊动了老秃驴和那个卖水果的男子。他们都静止在原地。
于是我们便看到了一个非常诡异的场景。老秃驴站在卧室的床边。满头大汗,而客厅的中央,正是那个干瘦男人。男人手里还抱着小丁。
现在只能看到那对父子的背影。
有问题。
现场的氛围很难用语言描述,但直接的感受,便是屋里充满了隐秘奇异,波谲云诡的气场。
我们去到天台无非二十几分钟的时间,可现在男人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很多,佝偻着背,像个小老头。
这种场景就像是在看一张泛黄的电影海报,预示着又更多的故事即将发生。
我冲着老秃驴招招手,意思是让他过来。但是他视若无睹,视线没有从男人的身上移开一公分。
老秃驴双拳紧握,站稳脚跟,内气凝练,丝毫不敢懈怠。
又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动,我轻轻唤了一声“喂--”
此举没有引来老秃驴的注意,反倒是男人听见身后的动静,缓缓的转过身来。当我看到男人脸的一瞬间,顿时惊诧不已。
要不是有心理准备,我估摸着自己也一样会失声尖叫出来。
男人脸上的皮肤比初见时,已经迥然不同了。可现在竟然多了许多褶皱,沟壑纵横,又犹如一块老树皮,仿佛一瞬间就老了数十岁。
“你--谁啊?”我一开始都以为认错了人,仔细在看,却发现原来的样子还在,“你是你,还是你爸?”我语无伦次。
男人并不理我,他不仅眼神呆滞,而且面无血色,就像一个木雕泥塑。有种生命已被吸干、灯枯油竭的即视感。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此时他的双手下垂,并没有抱住孩子,而是任由小丁勾住他的脖颈。
一个还襁褓中的小孩,能够如此大的力量和平衡感,非常让人发憷。
可是--,
这也不是重点,更震撼的是,男人的半边脸上的皮肉已经不见,红色的伤口里,露出森森白骨。
而此时,不满周岁的小丁,竟然也长出了一口尖细的獠牙。他的嘴角全是血和肉渣,小嘴蠕动着,仿佛刚刚是他把男人脸上的皮肉咬下来的?估宏呆亡。
我看得一动不敢动,难怪老秃驴会发出那样的声音,这种视觉冲击,绝对永生难忘。我深吸一口气,抑制自己的呕吐感,仔细端详着小丁。
小丁脑袋上正有一股子淡淡的黑气盘旋,脸上青筋暴露,除此之外,还有一条条黑色的血管,交错分布,犹如伏在脸上的虬龙。
我们刚刚看到的小丁还是个婴儿,甚至脸上还挂着鼻涕,如今却成了一个狰狞的怪物。前后的反差让人咋舌。
我们曾经在鬼道里,见过鬼胎,而眼前的这个小孩子和鬼胎几乎没有两样,只不过一个是实体,一个是虚体。
一时间大伙竟然都愣在了原地。
我浑身战栗,这又是“嬅”在搞鬼?!
在座的每一位都见识过“嬅”道高魔重,还是那句话,她初开灵识,便已经六亲不认,残暴无情,滥杀无辜,且让我们手足无措,就更别说等她恢复前世记忆了。
群轻折轴,也就是在这个时刻,我心里动了杀念,不管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但我已经意识到,必须放弃掉豆豆这个女儿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你先过来?站在那干什么!”四眼偏过脑袋,轻声对着对面的老秃驴叫道。老秃驴也不答,脚下的步子依然没有动,他微微摇头,意思是现在过来不来。
怎么回事!
我们四个不约而同的往前跨了一步。
那对父子仍站在原地,也没看到有什么举动,但我立马感觉到胸前逼过来一道气墙。缓慢却又不容分说的,把我们逼退到了原位。
“桀桀桀--”从小丁的嘴巴里发出了古怪的叫声,让人不禁头皮发麻。
有道无形的墙隔在我们的中间。想必刚刚老秃驴已经试过很多次,要冲出门来,便是被那道气墙反弹落地发出声响的。
我不敢大意。小丁嘴巴停止了咀嚼,然而转头又是一口,活生生的咬下了男人脸上的一块皮肉。
那男人纹丝不动,即没有感到疼,也不知道跑。
“中了邪!”四眼吐了一口气,惊讶的说道。
山雨欲来风满楼,尽管两边都没有动作,但能够预感到一触即发的火药味。小丁蠕动着腮帮子,喉管蠕动,居然将咬下来的皮肉,一口口的咽了下去。又让我是一股子胃酸,直往上翻。
“怎么办?”我问道。
话音未落,祝子君已经先发制人了,突然间,那道金光再现,金蚕飞跃而出,直扑小丁的面门。“嬅”的气墙可以挡住我们,却还无法抵挡有灵力的金蚕。
整个过程光驰电掣,我都来不及细看,金蚕已到了小丁的跟前,它张开嘴正待以牙还牙一口咬上去,却见小丁冷冷一笑,嘴里随意的吐出一块肉渣来,正中金蚕胖嘟嘟的大脑门,金蚕瞬间便被打落在地,翻滚了一圈,又待奋起再战。
此时,我的耳边却传来了嗡嗡声。
这声音听得熟悉,就像有无数只蚊子,正在我们的附近。我环顾四周,却没发现成堆的蚊虫。
“桀桀桀,”小丁又是一笑。猛然间,我便看到无数个小虫从他的嘴巴、鼻孔、耳朵里钻了出来。
那么小虫只有芝麻粒大小,或爬或飞,冲着地上的金蚕而去。
“啊,这个是什么东西?”
“孑孓!”祝子君脸色大变,急急的欲唤回金蚕。
“什么东西?解决!解决啥--”
“不是解决,是孑孓,”老宋在一旁解释道,“是蚊子的幼虫。祝子君是养蛊之人,对面的以物克物,是要用尸养蚊,对付那条金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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