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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双生鬼,故名思议就是双胞胎不幸同时罹难后怨化成的鬼。同卵双胎,这种相对特殊的遗传方式,从一出生便带着很多生命学、伦理学、甚至玄学等方面的关联。双胞胎是否有感应。回答是肯定的。还是老样子,虽然未经所谓的“权威”科学证实,但并不代表不存在。
有这种“紧密”关系的两个人,如果在同时遭遇不幸,那真的是同日生、同日死。
会怨化成鬼的,往往死于意外,这里也不例外。它们成鬼之后,因为上述的种种“因缘”,而产生的念力“黏性”,使得它们总是“成双入对”,而且特别喜欢上同是双胞胎的身。
416的白佳丽、白佳美的情况便是如此。她们之所以彼此分不开的原来,也是因为双生鬼的这种念力“黏性”。
四眼还说,根据这对姐妹的表现,被她们咬死的那个出租车司机。肯定是有问题的,弄不好就和这对双生鬼的死有关。那对双生鬼是借着姐妹俩的身复仇来了。
豆豆不在,我们是人,对付这种应该以驱散或者劝离为主。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完全看和他们怎么“谈”,最好不要来硬的,因为毕竟我们的目标并不是它们。
这是四眼的观点,我听得觉得很有道理,便连忙问该怎么办。四眼想了想。办法有很多种,我们带的物料,倒也足够,可以一试。只不过这件事儿,肯定要到晚上才能做了。
现在不过是上午,还有一个漫长的白天要等。既然现在什么事儿都做不了,我们干脆睡觉养精蓄锐。
我脑子里面全是老婆失踪时的念头,“忙”起来的时候,还能分散点注意力,一空下来便担忧的不行。而且现在事情并未实质性的进展。如果我们驱散了那对双生鬼,仍然没发现杨毅有什么问题。岂不是又是白忙活一场。巨坑共亡。
我半睡半醒,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睁开眼,发现四眼呆呆的坐在窗户前,看着自己的样子,他的头发上涂了不知道什么东西,油光发亮。
我吓了一跳,还以为他中邪了,“四眼,你怎么了?”
四眼缓缓的转过脑袋,“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我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四眼如果出什么问题,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说发型。”他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把中分的毛发往下压,看上去像老式电影里的汉奸。这年头谁还梳这样的发型。
我愣了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了。女为悦己者容。男人其实也是一样的。四眼这次看上起像是来真的?!
我实在是大跌眼镜,依旧完全无法理解,四眼怎么会在瞬间搭上了这根筋?
那个小护士得有多大的“魅力”。让我们四眼24小时不到,竟然转了性。
“马上就要吃饭了!”他说道。
五分钟不到,走廊里便传来了小推车的声音。四眼早早的就站在了门口,期待着小推车一个个房间,走近过来。
外面有悉悉索索的说话声。我听不清,但四眼貌似反应很大,嘀咕了一句,“操!”
我觉得好奇,穿上鞋从床上爬起,来到了探视窗前,原来这次推车的换成了一个五大三粗的护工,记忆中,便是昨天“修理”大眼病人那个酒糟鼻。
那鼻子不仅红,还带着坑坑洼洼的黑点,就像冻僵了的草莓。此时他正有一句没一句和小护士说着话。虽然隔得远,但我还是能够感受到,小护士流露出来的厌恶的情绪。
护工有点不知趣,一个劲儿的调戏,时不时的还爆发出阴阳怪气的笑声。
我看见四眼的脸都胀红了。
没几分钟,推车就推到了我们的房门前。护工正准备把饭菜递进来,四眼隔着窗户指了指酒糟鼻,“喂,你以后不要和她说话。”
“什么?”酒糟鼻有点晕眩,一下子还听明白,他眼中的“疯子”正在说什么。
“你看不出来,人家很讨厌你吗,你要不要脸,以后不要缠着人!”
我吓了一跳,倒不是因为怕得罪酒糟鼻,而是四眼的这一面我从未见识过。
“你再说一遍?”护工脸都绿了。本来也是,在医院这帮孙子飞扬跋扈惯了,突然冒出来这样的一口愣头青,着实让他意外不小。
“听不懂人话啊,小心我抽你。”四眼甩甩头发,因为贴的太紧,没甩出飘逸的感觉。
护工笑了,笑得即猥琐又邪恶,眼中还冒出了一丝凶意。他看看四眼,再望望小护士了,明白了,“你喜欢她?你还想打我?来来,你试试!”酒糟鼻把脖子伸了过来。
还没等我劝架,四眼已然出手,他右胳膊迅速的钻出递饭的暗窗,却是偷袭酒糟鼻的下盘,一记猴子偷桃,直接捏住了护工的裆部。
瞬间,我熟悉的那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四眼”又回来了。
“啊啊,痛痛痛!”护工像只鸡一样的叫了起来。
“放手!”小护士脸红的像个苹果。
“哦!”四眼随即放手,刹那间变了个语调,“你周几休息?”
“神经病!”小护士转身一路小跑的离开了。
“你给我等着。”留下那个护工恶狠狠的说道。
被四眼这么小闹,饭自然是没得吃了。一支烟的功夫还没到,就听见走廊里又传来了砰砰砰的脚步声。
酒糟鼻气势汹汹的拿着警棍又回来了,他吧嗒一下打开了我们的房门,仗着自己个子大,手里还有武器,便自以为稳操胜券,“今天就算你爸来了都没用。”
“真的吗?”四眼冷笑。
十分钟之后,酒糟鼻子的脸已经成了一块油画板了,他正跪在地上求饶。就在这时,门再一次被人打开,走进来的是那个中年男子,身后跟着小护士。
“干什么呢你们?”他皱着眉头严厉的说道。
我刚要解释,中年男人已然把酒糟鼻揪了起来,然后带出了房间。
就听见男人在门口说着,“这两天你都不要来上班,我值班的一周里,不想再看到你。”
他们三个人没做停留,一转眼就锁上门,没了踪影。
这回我倒是好好的观察了一下那个女护士,她的眉心处有颗痣,除此之外别无特点。
胖揍了酒糟鼻一顿,我的手都打的生疼,但心中多日来积累下来的郁闷,却得以缓解,看来没事是要找个让人生厌的教训教训。
我想和四眼好好说道说道,泡妞这件事儿。没想到他压根就不理我,躺倒在床一下子就呼呼大睡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特别过瘾,我觉得精神压力都小了不少。所以躺下去没多久,也跟着睡着了。
这一睡就睡到了傍晚时分,肚子饿的咕咕直叫。好容易挨到放晚饭的时间,这才发现那个小护士,没跟在小推车的身边了。
四眼饭吃得悻悻然,衣服失魂落魄的样子。
吃过了晚饭,离深夜还是有时间,这个狭小的病房,实在是无事可做。四眼依旧不愿意的说话,在兀自盘算着所谓的爱情之道。
我却还是原来的那个问题,这个小护士到底是哪吸引了四眼呢?
我坐在床上打坐,时间滴答滴答,转眼间便到了要出发的时候了。四眼滋溜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我担心他会不会因为情绪,而导致晚上的事儿,分神。不过看他一副精神集中的样子,也就放心了。
四眼是个能够把握“公私分明”的人。
我们把昨天做过的事儿又做了一遍,出门、躲人、爬楼,最后来到了418的门口。杨毅早早的就睡下了,看样子,现在正在熟眠之中。对面417的大眼,并没有站在监视窗户后。我冒着腰走过去,然后看入屋里,那个大眼真盘腿坐在地上,一个人自言自语,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内容。
就在我观察周围坏境的时候,已经四眼已经开始动了。我回到走廊的这一边,两个姐妹挤在一张床上。四眼的手里的动作声音很轻,她们并无反应,也不知道是没见呢,还是听见了置若罔闻。
“你要进去?”我问
“不是。”四眼手没有停,一根纤细的铁丝,正在锁孔里来回搅动。
“那你在干什么?”
“你理解错了,不是我要进去,而是要我们一起进去。”四眼解释道。
话音未落,只听啪嗒一声,416的房间门已经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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