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铲子和树皮的碰到的一瞬间,我的眼前竟然闪起了一道金光,紧接着我们的头顶有一团土黄色的烟,迅速升起。然后被风吹得无影无踪。这也就是眨眼间的功夫,还来不及分辨,脚下的大地就抖动起来,仿佛地震一样。
我赶忙手扶住身边的墙,让自己站稳。隔了好一会儿,摇晃感才渐渐消失。而此时,我们的眼前的这棵大树的树干上,也出现了一个很大的洞。
洞里黝黑。事实告诉我们,这棵老松竟然是中空的。
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定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豆豆在身后一个劲儿的扑腾,她貌似对眼面前的景象非常感兴趣。
过了一会儿,周围彻底安静了。四眼这才想起来,看自己的双手,有没有受伤。一切安好。他站定脚步。然后往前跨了一米,“我擦,那么深!”
话音未落,我看见双腿离地,整个身子居然无可抗拒的翻了进去。
“四眼--”我顿时一惊,本能伸出手想要去抓,可根本来不及。四眼在眨眼间的功夫。就无影无踪了。我立马上前,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而此时,树洞里就像有一股子强大的吸力一样,瞬间将我整个人都吸了进去。
我感觉自己的迅速的下坠,树洞里空无一物,我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么缓冲,可根本没有东西。我身子努力向前倾,这样待会坠地,可以保证豆豆的安全。
“噗通”一声巨响,我俯面重重的跌到了地上。
剧烈的撞击,让我有牙都已经掉光了的错觉。整个脑袋嗡的一声,五脏六腑也随之摔成了八瓣。
我的面前扬起了一阵灰尘,呛得人喘不过气儿来。咳嗽倒是让我保持着清醒。一旦回过神来。我便背着手去摸豆豆,豆豆咯咯咯的竟然在笑着,大概她很享受这样的人体飞机。见她无恙。我放了一大半的心。
“四眼--”我随即叫着。
“咳咳--”四眼也被呛得直咳嗽。
慢慢的,眼前的灰尘在慢慢散去。我摸摸身下,我们似乎摔在一片粉末上,所以冲击尽管大,但并无大碍。
视线在进一步清晰,我挥着面前的灰尘,终于看到四眼,就在不远处,也抬起了身子。
“什么地方?”五分钟之后,灰尘都已散去。我们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巨大的石洞里。
这个石洞是在山体里面的,长宽均超过三十米,高也有二十米。洞壁光滑,地上是一层厚厚的石头粉末,洞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我们是从哪掉下来的?
我心中有疑问。朝头顶望去,却发现一个奇景。天花板的正中央,戳出来一大截中空的树干,树干戳在周围的泥土里,我们刚刚就是从哪掉下来的。
那棵老松竟然没有树根,到这就戛然而止了。
我挠挠头,不太理解,这样的一棵树居然还活着,还枝繁叶茂。
“四眼--”我再次叫他,想让他一起来分析分析,不料,他正撅着屁股盯着洞壁的一块大岩石上。
“看什么呢?”我走上前,才发现他正看着岩石上的一副岩画。
这幅画图像斑驳、稚拙、粗犷,所用工艺或磨、或凿、或刻,却没有涂色,灰蒙蒙的一片,很是肃穆、压迫。图案虽然粗粝,但还是能够分辨出,上面是一些星辰日月、七星八斗,然后各式各样棱角分明的动物。
“怎么个意思,咱们到了石器时代的洞穴中来了?”我蹲下身子,系好松开的鞋带,站起来接着问。
“你来看看这个?”四眼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他手指向另一边,那里刻着很多大山大川,虽然不是很形象,但是从轮廓还是能够看见,这些山川间有一个陀螺一样的东西,夹在中间。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视觉印象。山川和“陀螺”之间,连着很多虚线,从不同的角度望过去,仿佛这个“陀螺”会移动似的。
“想起来了没?”四眼问我。巨东吉亡。
我皱着眉头,想了老半天,还是一点都没回忆起来,“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哪知道这陀螺是什么东西。”
“没让你看陀螺,我让你想想什么东西能在山川间穿梭自如的?”四眼眨眨眼。
我恍然大悟,“遁地走巧!”
“没错!”四眼点点头。
--看来我们是来对地方了。
沿着岩画我们继续往前走,紧接着我就看到了两个人物从“遁地走巧”里走出来。一个高大威猛,身披蓑衣,戴着渔夫帽,他的边上是一个芊芊女子。男人的单手托着一颗圆鼓鼓的颗粒
“我擦,这不是宋不缠和杨惜吗?”
我不敢确认。紧接着的画中,男人将那个颗粒埋进途中,俨然一颗种子。再往下,我就更确定自己的猜测了。如果将画上的他们只是神似,那么他们眼面前,扭七扭八结满了花的蔓藤树,还是让我一眼就认出这便是那棵尸果树。
然后呢?
仍然是这对鬼夫妻,他们手里捧着一条藤蔓,毕恭毕敬的跪在一个老者的面前。这个老者三角脸,身子竹竿一般的瘦长,更重要的是屁股后面还拖着一根粗壮的尾巴。
“齐一!”我几乎是脱口而出的。
看来之前四眼的隐约的猜测是正确的。齐一擅长养鬼,而宋不缠和杨惜这对千年老鬼,便是这个鼠妖养成的!
齐一为什么要养宋不缠和杨惜?
从画中来看,这株尸果树的养成,似乎要用到“遁地走巧”去寻觅“种子”。这就是齐一想要的东西。
我加快步伐,岩画上的信息实在是太重要了,在这副组图的最终端,我看见了最后一幅画。
顿时我就傻了。
画中的内容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这次是齐一毕恭毕敬的跪在地上,而他的面前,坐着一位仪态庄重的女人,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女人的头顶上还漂浮着一个女人,两个女人容貌一致,只不过用笔有实有虚。
我吃惊是吃惊在这副场景,突然让我想起在林子里的木屋中,豆豆体内的“嬅”现身,然后一上一下出现了两个豆豆,和画里描述的岂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嘶--”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把豆豆从背后抱到身前,之前就有过“怀疑”,我搞不懂为什么顾大攀会留下遗言“弑嬅”?
--这说明“嬅”是四面宗的敌人,画中恰似佐证了这一点。
然而,我们方家不也是四面宗的人吗,怎么我的“女儿”,会成了齐一膜拜的对象?
还有倒目前为止,宋不缠也好,杨惜也好,都是“死”在豆豆的手里,而齐一的重伤也是拜豆豆所赐?!
我有点乱了,看着豆豆。豆豆嘟着了笑脸,看着我“咯咯咯”的笑着。
四眼很严肃的盯着岩画,这里已是尽头,再无别的信息。我沿着石洞又转了一圈没有再发现类似的图案。
“四眼,怎么回事?”
四眼摇摇头。
“这他妈到底是哪啊?”我有点急了。
“像是齐一的老巢?”
“那孙子人呢,把他逮出来好好问问。”我说道。
但是,这个石洞虽然大,视野却没有阻碍,哪里有齐一藏身的地方。
四眼突然停了下来,“你没有觉得我们正在被看着?”
“啊!”我一愣,被四眼这么一提醒,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原因,总感觉背后凉飕飕的,“你别吓我!”
“为什么就是有这种感觉呢?”四眼皱皱眉。他冲我使了个眼色,打了个手势,他用手指举了三个数,我们同时向身后望去。
我顿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对面的石壁上,竟然有一张女人的脸浮现出来,她正幽幽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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