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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四眼往前一步,嘴上的念叨却停了下来,他喊了一声。“移伤术!”
“什么术?”我一惊,赶忙跨前两步走到四眼的身边。
“我知道这老妖怪为什么要回村子了,原来他练上了移伤术。”四眼脸色不是很好,转过头看着我,“我施的阵将他从村长的体内逼出来,这需要时间。老妖怪却趁此把自己的内伤转到村长的身上。阴阳茧尸和那个小木屋都被我们毁了,可他居然还会移伤术,不亏是个修了千年的大鼠精。”
我就知道事情不会一帆风顺,“这移伤术是什么,难不成还能将自己的内伤转移出去?”
四眼点点头,“顾名思义就可以了,老齐上了村长的身,不是为了躲,而是为了疗伤。刚刚在木屋里的那一下可不轻。老齐有道行可以勉强撑住,但村长确实**凡胎,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说着话呢,只见村长浑身抽搐起来,嘴里发出轻哼,便随着老齐奸诈的笑声,口腔、鼻腔、耳朵、甚至眼睛里都开始往往渗着血液。
这七窍流血可不是什么好预兆。眼看着村长命悬一线,我不禁心急如焚。先不说老齐是不是能逮着,就算逮着了,但牺牲掉村长一条性命,我们怎么交代。
屋子外还围着一村的老少爷们,等着看结果呢。
“快想办法!”我束手无策,恨不得自己上去把老齐咬出来。
四眼左右环顾,然后匆忙蹲下,抬起装着血尿的盆子。用力一掀,把剩下的小半盆混杂着各种秽物的东西,一股脑儿泼到了村长的身上。
顿时,屋子里再次涌起那股子血腥加骚臭的气味,我捂着鼻子连连后退,却又不能离开。定下心来,赶忙再去看村长的反应。
被四眼那盆子秽物一泼,村长的身上现在沾满了血污,就像被浇上了脏油漆。可情形似乎并没有好转,他的胸脯依旧在剧烈的上下颤动。嘴巴里不停的还有新的黑血涌出来。
“你这招好像不管用啊!”我赶忙喊道。
四眼也不答话,嘴里念念有词,韵律有度,手指在半空中舞动。床边妮子的头发丝,拉得更直了。头发丝虽然很细,但却韧劲十足,在灯光下犹如一根铁丝。
四眼越念越快。村长腚上的那根大尾巴也越甩越厉害。
我不敢大意,时刻准备着可能会发生的意外,可又要担心村长的身体吃不消。
四眼此举的目的,我大致有所了解,往村长身上泼秽物,并不能直接破了“移伤术”,但鸡和大黑狗的血都是辟邪之物,外加至阳的童子尿,自然能够放缓老齐移伤的速度。而另一方面,他在加大阵法的功效,尽快将老齐逼出来。
这其实就是一场博弈,速度的博弈,看谁能够先“占据”村长的身体。
村长自然是被折腾的不轻。他微胖,身上的被子和衣服。在前面剧烈的抖动下,早就掉的掉,开的开,整个胸膛都露在外面。前胸的肥肉跟着一颤一颤,不停的有污血沿着肋骨流下来,他根本就没个人样子。
“快点,他好像快支持不住了!”我越看越着急,又使不上力,心情可想而知。
“沙沙沙,沙沙沙!”
这时,曾经熟悉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地底下貌似又有无数只老鼠从四面八方赶来。我站在原地。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强压心情等着。
村长的身上已经出现一团团黑气,它们埋在皮肤里面,快速且无规则的游走着,而那根老鼠尾巴,也高高的翘了起来。
“怎么回事?!”我又想叫。但四眼此时却是双目微闭,额头上全是汗珠子在向外沁着,我也不好打扰他。
“咳咳咳!”咳嗽声愈发的剧烈了,感觉村长要把整个肺都咳出来似的。这场面惊心动魄,“嗖”的一下,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条大尾巴已经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了。
我眨眨眼,没错,这不是幻觉,原来就在村长屁股上长出来的那根粗壮的尾巴,竟然活生生的不见了,就像迅速的抽走了似的。
紧接着,村长胸脯一胎,用力一喘,然后整个人都瘫在了床上。
“啥情况?”我赶忙问道。
“沙沙声”也不在了,我们面前只有村长。他平躺在那,嘴巴微张,原来抽动的身体,现在也纹丝不动了。这感觉就像,老齐已经“走”了,但村长也死了。
我还没做出回应,四眼一把拉住我,急急的推到墙角跟,贴着墙,警惕的观察。
“那老怪物呢?”我问道,
“应该已经被逼出来了啊,”四眼轻声的说道,他的眼睛一直在扫射,“怎么不见踪影?”
隔了一会儿,四周并无新的动静发生,村长还是那副“死”相。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赶忙跨步向前来到床边。
我低头俯望着村长。突然间他翻了个白眼,“嘶--”的一声猛烈的吸气,然后胸脯又开始起伏起来。
我吓了一跳,想要做点什么,却又无从下手。我盯着他,似乎村长现在和之前还是有点差别的。他胸脯的浮动,不再那么诡异,也不再那么歇斯底里,咳嗽声也一直没有出现,貌似他是在很正常的呼吸。
什么意思?
难道老齐真的已经“走”,“走”哪去了。
我若有所思,四眼这个时候也已经赶了过来,伸出手指头,轻轻戳了戳村长。仿佛一下子想起什么来,赶忙指示我,和他一起把村长的身体移开。
我们这才发现,原来他的身下的床上,有一个碗口大小的洞。
这床是老式的土炕,直接连着地面。四眼挠挠头,恍然大悟,“妈的,咱们忘记了,这老齐是一只耗子。”
被他这样一说,我顿时反应过来。刚刚的沙沙声,应该就是老齐召来的耗子兵,趁着我们没往那上面想,偷偷的在床底下打了一个老鼠洞。
老齐确实被我们逼出来了,不过他没被困在阵法里,而是从那个洞口,硬生生的逃走了。
我比划着要进洞去追,可怎么可能钻得进去。
“这可如何是好?”我问。
四眼一脸遗憾外加痛恨,“没想到那老怪物还有这一招。”他又摸了摸村长的额头,翻开他的眼皮,说了一句,“还有救,咱们救人先!”
我一听也就先顾不了老齐了,赶忙又要把村长抬起来。却把四眼一把抓住,“别动,老妖怪移伤术只成功了一半,但也足以把你们村长震出个内伤,别轻易翻动,容易大出血。“
“那怎么办?!”
“先把医生叫进来。”四眼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赶忙回过身,打开房门。屋子外的那些村民早也等得焦急,我喊了一声,“医生呢!”
人群中立刻出现了村医的身影,他两步跨上前,“怎么了?”
“你先跟我进来,其他人在外面等着。”我也顾不得什么礼貌了,大声的命令着。
看到我一脸严肃,又是杀气腾腾的样子,也没人上来反驳,我拍拍医生的肩膀,把他拉进房,然后重新关上了门。
进了屋后,村医看到此景自是大吃一惊,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四眼招招手,“你先来看看,我感觉是受了内伤。”女鸟反技。
这移伤术也真是神奇,刚刚老齐被豆豆的气流冲击到了墙上,这实打实的一下,即使只有一半转移到村长的身上也够他受的。
村医擦擦脑门子上冒出来的冷汗,行医多年,遇到这样的“病人”,大概他也是第一次。他深呼一口气,然后赶忙上前,定下性子,开始给村长把起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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