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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我倒有点意外。我原本以为他会把我们往更深处的林子里带。山妖野鬼不都是应该越偏僻越好嘛。可他竟然尽往人多的地方钻,难道还想隐藏在人群中不成?!
我也来不及细想,只是闷头苦奔。眨眼间的功夫,我们便到了村子口。四眼招呼了一声。“大个儿”立刻就明白意思了,舒展再蜷缩,蜷成一个团,滚到四眼脚下。四眼把它拎了起来。
进了村之后,我们的动静还是应该放轻点的,毕竟我还不想让全村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村子里很安静,远处有几声狗叫,而放眼望去,却已经不见了老齐的踪影。
我和四眼交换了一下意见,决定也去他家瞜瞜。毕竟他是受了伤,照常理,和先前一样,需要找地方疗伤。阴阳茧尸和小木屋都被我们破了,那么现在他一个劲儿的往村里跑。最有可能的就是回家。没准那里还藏着什么“宝贝”。
我辨清了方向,便领着四眼向目的地奔去。我们村这几十年来没什么变化,除了两家人家翻新了新房,基本格局都还在。这阡陌小道,我童年起便在里面捉迷藏,闭着眼睛,都能跑八个来回,所以根本不在话下。
老齐家在东边,村口大树数过来第四户。我们是从南边进村的,直走右转,过五十米就能到了。刚到岔路口,想要拐弯,四眼一把把我拉住。
“怎么了!”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手里的豆豆也差点跌出去。
“嘘--”他拉着我蹲了下来。就看见村里的小道上,急匆匆的跑过来一个人。
我眯着眼睛辨认。那人是个女人,上了点年纪了,微胖,身上还穿着农村人睡觉时的内衣。她只穿了一只鞋,另一只脚光着,一边跑嘴里还在哭哭啼啼。
我一看,这不是村长老婆了。这大半夜的闹的是哪出?难道村长又喝醉酒打老婆了?!
她从我们的面前跑过,为了不节外生枝,我也没拦她。而是躲在路边树枝栅栏后。等她跑远了,我刚要起身,被四眼又一把拉了下来。
“你又干什么?”我抱怨的说道,身上的衣服都快被他扯烂了。
“看看这个女人在干什么?”四眼望着村长老婆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说道。
“你管她干什么?说不准是吵架,我们先去逮老齐再说。”我继续说道。
“别着急,这大半夜的慌慌张张的,肯定是有什么问题。现在都几点了,就算夫妻俩吵架,也不至于在这个时间点出来丢人现眼的。”四眼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摇摇头,他还真不太了解我们这的家庭生活,男人打老婆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第二天还不是照样踏踏实实的回家过日子。
我把这话跟他说了,想要拉着他赶紧往老齐家赶。四眼却不做声,用手指了指前方。村长老婆又回来了,她的身后还跟着方大炮。方大炮是我们村的村医,此时他也衣衫不整,刚刚从床上被拉起来,正跟着村长老婆往家里跑。
原来是村长病了,我想着。可能是什么急性病。我心里还有些担忧,毕竟乡里乡亲的。平日里村长待我们也不薄。
可慢慢的,似乎情况越来越不对。远处出现了几道手电光线,似乎很多人被叫醒了。这可不是急性病那么简单,莫不是出意外了?!
我往下一寻思,又觉得不对,这才反应过来,四眼拉住我观察的意思,是担心老齐上了村长家。
正在我想的功夫,豆豆在摸我下巴,“别闹,宝贝!”她也不管,托着我的下巴,把我脑袋往路上转,我一看。我爹妈也在人群中,跟着大家一块儿往村长家里跑。
动静越闹越大,周围的房子里都亮起了灯。我一看这事儿肯定有问题,便看准了个机会,和四眼从栅栏后闪了出来,加入到人群中去。
我们很快就到了村长的家门口。我爹正探着向里望呢?
“出什么事儿了!”我拍拍他问道。
我爹一回头,把他吓了一跳,“你怎么也来了。你--”他上下打量我,“你这是去哪了?!”
刚刚跑出来太急,我和四眼身上全是伤,连豆豆也是一脸土灰。我顿时哑口无言,心急火燎的结果把这事儿忘记了,现在可好,怎么解释。
“方叔,方言说要带我去山上打野兔子,结果越走越偏,迷路了,碰到了几只黄鼠狼,这一通挠的!”
我爹狐疑的看看他,再看看我。
我心里一冷,四眼这傻x一点山里的常识都没有,我爹收了几十年山货,天天都在这大山里打转,难道会看不出黄鼠狼所致的伤口么!
四眼头仰着,说的一本正经。我却要琢磨着如何把这话题往下接。
“真的吗?”我爹再次看看我俩,他摆摆手,“待会再说吧。”紧接着他又把脑袋,转到了村长家的房门口。
我稍稍一愣,这村长到底出什么事儿了,我们狼狈成这样了,我爹却不闻不问?
“怎么了?”我赶忙问道。女丽亚亡。
我爹往前挤了两步,然后对我说道,“听说村长变成了一只大耗子!”
“啊?!”我一惊,迅速的和四眼打了照面。
村长变成了一只--“大耗子”。
这肯定是老齐闹的事儿啊。难怪受伤之后,他不往偏僻处钻,而是回村。这是为了要上村长的身啊。
哪里最安全,人多的地方最安全,他明知受伤了跑不远,又不是豆豆的对手,所以才用了这一招。虽说谈不上高明,但确实也让我们一时间手足无措,现在总不可能放出豆豆和“大个儿”,农村人迷信,没准一拥而上把我们给绑了,随便往哪个相关部门一送,我们肯定麻烦重重。
当时候,连我爹娘不仅没法阻拦,说不定还要受牵连。
我去看四眼,四眼眉头锁着,他当然也能迅速的摸清现在的形势。受上述的“钳制“,我们确实不敢轻举妄动了。
正兀自想着呢。村医已经从屋子里出来了,嘴上嘟哝着什么玩意儿,气色也很不好看,连连摇头。
村里的几个老人也在嘀嘀咕咕,说些旧时的往事和传说,纷纷传言这村长是遭了什么邪。年轻人也有持另外观点的,他们建议连夜把村长送往医院才是上策。
趁着他们“各抒己见”的时候,我和四眼转了圈绕到屋后人少的地方。然后跨进院子,来到村长家的窗户口,踮着脚往里看。
村长躺在场上,双目紧闭。除了严肃点似乎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啊!
我有点困惑,什么叫变成大耗子了。我挠挠头,四眼却好像看到了什么异常,顺着他的视线,我再次望进去,吓了一跳。村长被子半掩,在他的屁股上,如今真有一根又粗又黑的尾巴,伸了出来。
这尾巴足有小孩的手臂粗细,根部粗壮,头部尖尖。农村人对乡野的动植物了如指掌,一看就知道是放大版的老鼠尾巴。
也难为村长老婆了,大晚上突然摸到这么一根东西,还是从自己男人的腚上长出来的,其心中的恐慌可想而知。
我和四眼面面相觑,重新回到屋子前。出了这么诡异的事儿,大伙自然都不会散去,还是围在房门前讨论着。
这种状况短时间内是改变不了了。我和四眼恨得咬牙切齿,明明老齐就在屋内,可我们却拿他没办法。
大伙还在就去医院,还是找两个“高人”来看看争执不下,就在这时,忽听院子里有人喊了一声,“各位乡亲,我倒是有个办法治治村长,不知道大伙能不能让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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