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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门口传开了一声沉闷的男低音。我和四眼面面相觑,没想到忙活了半天,警察用了几个小时都把我们找到了?
这也来的太快了吧!
--失踪人口都要48小时之后才生效呢。
“没准只是例行调查,老孙不见了。过来问问我们情况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四眼安慰道。
老婆站在客厅不知所措,我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示意不用紧张,然后绕过她,打开了房门。
门外竟然站了四五个人,其中两个便衣站在最前面,看年纪和架势,应该比老孙都要年长。
“你们是?”
“公安局的,你是方言吧!”带头的大个儿面色黝黑,脸上两条法令纹深也有力,让他看起来不怒自威。
“这是我们主管刑侦的高副局长。”身后的年轻人介绍道。
“你们来是?”我佯装镇定,但情况可能不像四眼所说,只是例行调查那么简单。我侧在门口,那个所谓的高局长迎过身子。貌似在和我握手,其实是把我推进了屋内。
“都在呢!”他看见四眼。脸上并没有下达命令的表情,可剩余的几个人迅速的进屋。占据门窗各个角落,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我看见黝黑的枪柄,都别在他们容易拔出来的腰间,便知道我的担忧并非敏感。
“只是随便问问。”高局长说道,“我们有个同志失踪了,据说最后是和你们一块走的?”他又指了指四眼。
“啊,我们在公安局里聊了之后。孙队长发现是个误会,就把我们释放了,然后说是有事儿出去,可以带我们一段,但我们出了警署的门就各奔东西了。”四眼靠了过来,“他失踪了吗?发生什么事儿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今天有个重要的会议,他没有列席,我们觉得很奇怪,刑警队有个同志,正好住在附近,发现孙队长的车。停在棉纺厂的大门边,车在人却不在,打电话也接不通,我们附近办案,所以顺带着过来问问。”
“这我倒不知道啊!”我说。心里直打拨浪鼓,警察还是很厉害的。竟然那么快就发现了老孙的车。
四眼停车的位置,可不是高局长所说的大门旁。而是特地选得隐蔽的地方,我才不相信他们是“顺带”着来的。
可戏还得往下演。
“还记得孙队长昨晚往哪个方向走的吗?”高局长一边问,一边四周看,观察着家里的情况。
幸亏我和四眼是早有准备,事先设计好的一套说辞,很熟练的就搬了出来。
还是那句话,警察办案讲证据,只要他们找不到证据,光是怀疑,短时间内是拿我们没办法了。
但这次我好像有低估了警察的能力。
我们相互“演了”差不多有十几分钟,很多问题,我自己都觉得难以自圆其说,可高局长却故意忽略了,让我意识到,他们貌似在等待什么。
又过了五分钟,他的电话响了起来。周围的那几个警察迅速的挺直了身板。
第六感这种东西很准,我顿感气场不对。
我和高局长只有咫尺之遥,他话筒里的声音又大,轻而易举的传到我的耳朵里。
电话里的人在说,“法医已经比对过了,木屋坑里的有一具尸体正是孙队长的,另外还有三名不知身份的尸体……”
我心说不好,动都没动呢,周围的几个人已经接到指令,一股脑儿扑了过来,把我和四眼扑倒在地。
“你们干什么?”老婆惊慌失措,豆豆也哭了起来。
“没事,没事,进去了之后,说清楚就行了。”我不想她们娘俩担心,赶紧安慰她。
来的几个,估计都是老刑警,动作干脆麻利,两下就把我和四眼扣住,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将我们带走,押上了楼下的警车。
二十四小时之内,我已经二进宫,而且现在正值下班时刻,进出的邻居络绎不绝,这次真的误会深了。
这叫什么事儿,我很想喊出来,你们好好去查一查,有两具尸体,就是我和四眼的,谁会自己杀自己?
理智告诉我,不要那么冲动。在这种时候,任何辩解都是无用的。
车很快回到了警局。一群人把我们扭送上了三楼。第二间办公室,正是高局长的。里面的座机响起,我们在他办公室的门口稍作停留。
“你们先带他们进审讯室。”高局长说。
整个过程也就三四秒的时间,可是我还是看到了摆在他桌子上的相框。女广何巴。
时间只有一瞬间,我不确认是否真的看清楚了。我转过脸去望四眼,四眼显然也发现了相框里的照片。
他正一声不响的在回忆、在确认。
高局长没说几句话,就从办公室里面出来了,此时我们都还被押送动走廊顶头的审讯室。
“该怎么办?”我心里在问自己。
四眼说的拿回盒子的办法,今晚十二点,是最佳时刻。那辆大巴上的乘客起码有20人,有男有女,年纪最大的不过也只有30多岁,今天是他们的头七。
四眼的意思,趁着他们头七,回到死亡地的时候,把他们招出来,然后让他们用“已死之身”,进入那个小饭馆,去把木盒子偷出来。
我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真的有用,但理论上是说得通的。和鬼婆婆的交易,就在前两天发生。
这证明和鬼的交易是可行的。
然而机会只有这一次,头七是最佳时刻,过了这个点,再能集中找到那么多,那么年轻的死者,可能性很小。
可我们现在却要被困在这里,百口莫辩。
“四眼!”我真的有点急了。
“别吵!”我的后脑勺,立马被人拍了一掌。
“四眼,时间要来不及了!”
进入审讯室,没准他们又会将我们关在笼子里,几个小时不搭理。这是警察的一贯做法。
“我要和你们局长聊一聊,单独聊一聊!”四眼叫了起来,他扭动着身体,立马挨了几下。四眼在挣扎中,凑到我的身边说,轻声的说,“我已经有办法了!”
“你看到那张照片了?”我问。
“嗯。”四眼点了点头。
“确定吗?”
“应该就是!”说话间,又挨了几脚。但我心中却放宽了。
高局长从身后赶了过来,“先别动手!”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你刚刚说什么,你要跟我单独聊一聊?”
“对,没错,我们要和你单独聊一聊,一定不能有其他人,你想知道什么,我一定告诉你。”
高局长皱了眉头,上下打量着四眼,让押着我们的几个警察退后,“你知道骗我的后果吗?!”
被松开的四眼终于能够直起腰了,“我当然知道。我会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想知道,甚至你不想知道的。”
我有点紧张,四眼这海口夸得也太大了,万一不是呢。那就弄巧成拙,更脱不了身。
高局长想了想,然后打开了审讯室的门。
几个警察搬来两把椅子,把我们铐在了椅子上。
“你们把我们俩放在一起审,就不怕我们串供?”我揶揄着。
警察刚想发作,高局长摆了摆手,让他们先出去,门被合上了,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三个。
“我也不怕透露,该有的证据,证人我们都有,这已经是坐实的事儿,不怕你们串供!”高局长冷笑,“我倒是很希望你们能够当面对质--来吧,要跟我说什么?”
四眼也不搭理他,把手放到胸前,舌头舔了舔被手铐磨破皮的手腕。
高局长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冷冷的看着我们。
想必像我们这样的罪犯,他早已经司空见惯,有一百种对付我们的办法。
这个我信,绝对信。
但接下来他要经历的,可能是活了几十年,也是从来没见过,也想不到的。
四眼清了清嗓子,说道,“十分钟之后,你不仅会放了我们,而且会帮助我们!”
高局长笑了,“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我们两个都没疯,”四眼顿了顿,“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办公桌上照片里的那两个孩儿,是你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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