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醉自觉无趣,便一人去了牡丹楼。本来他也打算给翎璃姑娘送药去的,想来她昨夜挨了慕寒轻一掌估计没伤到骨也伤到了筋。
牡丹楼门前今天已没有了千羽楼的把守,听说是慕寒轻命萧尽欢将手下都撤走了。重新正常营业,这里也便恢复了往日莺歌燕舞繁花似锦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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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宾客如云的院落厅堂,欧阳醉直奔向楼上。走到一半却被一位楼里的姑娘拦住,娇声笑道:“这不是欧阳公子么,怎么没见和柳公子一起来啊?”
“他有点儿事,呵呵。翎璃姑娘在楼上么?”
“在是在,不过……姐姐在接客呢,怕是没空陪欧阳公子了。”那姑娘扇着手中纨扇嬉笑道。
欧阳诧异问道:“什么?接客?她不是金盆洗手了么?”
“哎呀,这回这个客人可非同一般呐,啧啧,我们这样的哪儿能入得了他的眼呐。”姑娘酸溜溜地嗔道。
“翎璃姑娘连皇亲国戚都不放在眼里,这回是个什么人,能请得动她?”
姑娘脸羞红着掩面笑道:“就是昨夜来的那个白衣公子啊!我可是亲眼看着姐姐进了他的房间呢。哎呦~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那么漂亮的人,要是点我,他就是不给钱我都愿意陪他!”
欧阳醉目瞪口呆。她说的,不就是慕寒轻么。
慕寒轻不是喜欢男人么,难不成他男女通吃?
……
偷偷摸摸向来不是欧阳醉的作风,但这次连他这么正直的人都忍不住想去探个究竟了。心想这翎璃姑娘真是魅力无边,慕寒轻脾气难测性情清傲,岂是谁都能看上眼的。
站在门前,欧阳醉小心翼翼地把耳朵贴在了门上,心里不禁一阵坏笑。
而里面却丝毫动静也没有。
他又屏息凝神听了半响,里面仍是静悄悄的。他突然很想在雕花纸窗上戳个洞看看,不过那么做自己都觉得猥琐想想还是算了。
正思忖着,门蓦地敞开。
欧阳醉“啊呀”一声一个趔趄,撞在了开门的人身上。
他抬起头,恰对上慕寒轻微含浅笑的温柔目光,心里想完了,被逮了个正着。尴尬地忙挠着头向后退了两步。
“呵呵呵掌门您醒啦。”
“你鬼鬼祟祟,趴在我房门上干什么。”慕寒轻毫不客气地问道。
欧阳醉眼神一个劲儿的边往里瞟边搪塞道:“哪儿啊,我就是恰巧路过,恰巧路过……”
慕寒轻已然会意,因为欧阳醉根本就是个把心里所想完全写在脸上的人,毫无城府。
“欧阳少主是找翎璃姑娘吧,她现在不在我房里,不过刚才在,是我找的她。”
欧阳醉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脱口而出道:“你找她干嘛?”
“哈哈。”慕寒轻磁性的笑声婉转动听,他走回到桌旁坐下,自顾自斟了杯茶,戏谑道,“一男一女独处于室,你说还能干什么?”
“啊?不是真的……吧……”欧阳醉心想这慕寒轻还真是走到哪儿都不忘风liu,到底是个不甘寂寞的男人。
“当然是,”慕寒轻抬眼浅笑,“假的。”
欧阳醉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
慕寒轻柔光百转,玩味笑道:“欧阳少主难不成害怕我把翎璃姑娘吃了?”
“不不,不是……”欧阳醉忙摆手笑道。
慕寒轻只是轻笑,却是万般温柔。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去找柳公子了么?”
“哦,他有事在家里招待客人,没空出来。慕掌门昨夜喝了不少酒,伤口没发作吧?”欧阳醉难掩担忧。
“无妨。”慕寒轻道,“我之前找尽欢,他却不在房里,正巧你来了,可否帮我给伤口换药?”
……
慕寒轻坐在床上,将身上的衣衫褪去一半,露出白皙如脂玉的手臂,挺阔若雕塑一般的身姿让人无法移开视线。欧阳醉坐在他身旁,小心翼翼地将包扎在伤口上浸着斑驳血迹的绷带一圈圈揭开。心跳在莫名地加速,他能感觉到连自己的指尖都是细微颤抖着的。
映入眼帘的伤痕有半个拳头大小,许是因为昨夜舞剑舞得太过用力,伤口绽裂,还是腥湿着的未能结痂,看着仍是血肉模糊的一片,就好像上乘美玉上一快胭脂红,甚是触目。
欧阳醉视线猛地摇晃了一瞬,他用力眨了眨眼睛,思绪才恢复清晰。
慕寒轻静静地坐着,呼吸祥和。
欧阳醉将涂了药膏的新绷带重新缠在了他的手臂上,触及伤口的一瞬间,慕寒轻眉眼在轻轻颤抖。
“很疼吧?”欧阳醉心里还是十分过意不去,他始终认为如果不是他的失误他也不会受此创伤。
“呵,的确有点儿疼。”慕寒轻柔笑着答道。
“那,那我轻点儿。”欧阳醉将力气放轻了一些,又问道,“这回呢?”
“嗯。”慕寒轻闭上眼眸,点了点头。而此时欧阳醉竟突然红起了脸来。
两个大男人,坐在床上,然后说着这种好似调情般暧mei不清的对话。越想,越心跳到不能自已。
他使劲摇了摇头,让自己别再胡思乱想。
上完了药,慕寒轻的手臂不能动弹,欧阳醉便为他穿上了衣服。手指无意间触碰到他的肌肤,光滑好似锦缎的质感,触手生温。
可是慕寒轻却只觉他的手很烫,像灼热般不似正常人的体温。
他转过头看着他的脸,方才还面色润泽的脸庞渐生苍白。不禁眉宇紧蹙心中忐忑难安。这才突然想起,他身体内的炎毒还未完全逼出,见了血会有不同程度的异常反应。
欧阳醉感觉出自己身体中的异样,慌忙避开慕寒轻担心的目光,努力让恍惚的视线变得清晰。
“你……”他还未等将话说出口,便被他徒然打断。
“我……我该走了……”
说着他摇晃着站起身,却还未等移动便整个人向后一仰,倒了过去。
“欧阳少主!”
慕寒轻将他揽入怀中,尽管隔着布料,那滚烫的温度连旁人都无法忍受。
“我……觉得浑身都像……着火了一样……”欧阳醉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眼神涣散且空洞无神。
“又发作了吗……”慕寒轻神情凝重,如若此时又有人用意念控制他的心智,他很有可能又会像上次一样陷入癫狂。
慕寒轻沉稳着定了定神,正欲用内功压住他体内的狂躁之气。欧阳醉猛然间一个翻身,紧紧压他在身下。
那力量极大,甚至连慕寒轻都动弹不得。
“欧阳醉!你醒醒!”慕寒轻惊呼,然而欧阳醉此刻已经被体内的炎毒完全控制,根本没有反应。
他的明眸星目,此刻,红得骇人,仿佛要流出滚滚的热血来。
“寒轻……寒轻……”他癫狂扭曲地笑着,撕扯他的衣服,“寒轻,你是我的……寒轻……你是我的……”
慕寒轻瞪大了眼睛盯着已经发疯意识不清的欧阳醉。
寒轻……他如此唤他,仿佛只有在梦里,才能奢求出现这样的情景。只可惜,眼前的人,是疯的,不受控制的。
他不是欧阳醉,他明明知道这时的他完全是分裂出的另一个人格,可他没有再努力让他清醒,亦没有任何挣扎。
任凭他撕碎他的衣衫,任凭他贪婪燃烧着欲火的眼神霸占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任凭他的激吻与撕咬,将他吞噬,几近蹂躏。
可是,他就是反抗不了。
就当这次是真的,就这一次……
挂在慕寒轻胸前的凤翎珏,霎时间金光闪耀,耀眼到刺目。
一只凤凰幻影照在欧阳醉的身上,转眼间消失不见。那双灼烧的瞳仁,慢慢冷却了下来。
欧阳醉灵魂脱壳似地瘫倒在床上,昏迷过去。
慕寒轻吃力地支撑起身体,只觉精疲力竭。他牢握住胸口的凤翎珏,不住地喘息,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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