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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惊闻女儿被打，丁凤兰火冒三丈。伸手指着来势汹汹的女人怒骂：“程婉瑜，你别给脸不要脸。居然敢打我的女儿，你不想活了！”
程婉瑜又不是被吓大的，还“你不想活了？”这话很好笑好么。就算无缘无故打你女儿能怎么地？你还真能杀了我？给你两个胆子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
“夫人只关心谁打了她，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打她！”程婉瑜徐步上前，冲着二位老人嗤笑。
“不管什么原因，她上有父母可就教导。没有你随便打人的道理，还不跪下给你婆婆磕头谢罪！”石达望向来看不惯强势的女人，佟氏如此程婉瑜亦然。
“就算大小姐出口侮辱先夫人，我这个做长嫂的也不能教训她么？难道要等到她去了婆家给石家丢脸，二位才想起来教养女儿？”程婉瑜出口讽刺，句句在骂石媛没教养。
“你说什么？”石达望皱眉，怒看石媛不可置信。没什么事儿为什么要侮辱先夫人，就算她再不好也是石媛的长辈岂能是她开口讽刺的。
“老爷，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看见丈夫那张不满的脸，丁凤兰连忙上前打马虎眼。
“娘！她冤枉我是偷儿，说我拿了佟氏的东西。我不过是说了两句，她就打我！”石媛生气，并没有注意自己的言辞！
“丁夫人现在还觉得是误会么？寨主还在呢，石媛就能说佟氏。佟氏是你能叫的出口的么？若我是丁夫人，就应该现在罚大小姐去跪祠堂。免得将来去了孙家，让人觉得你没教养！”程婉瑜满若冰霜，显然对石媛意见很大。
“好了！先说说大早上。你们两个怎么就碰到了一起。”石达望错开话题，并不追究石媛对佟夫人不敬之错。
程婉瑜尖刺心里已经有了谱，看来石峻对亲生父亲怨愤已久是有道理的。若换了自己恐怕还没有那么好的忍耐力，等到羽翼丰满之后才去追查真相。
就凭刚才石达望对发妻的态度，足以可见平时他在教育儿女上多不用心更是不忌讳在下人面前表露自己的喜好。
这样的男人，不值得托付终身。谁嫁给他，谁倒霉一辈子。
“是媳妇儿去找的大小姐。只因为嫁妆单子上出了问题。本来不过是小事。婉瑜也不想惊动了丁夫人。就一大早悄悄的去找大小姐，想要将此说一说。没想到大小姐不仅不能够理解，反而对婉瑜多有责骂。最后还一并骂起了先夫人。作为长嫂婉瑜定是不允的。故而先替二老教训她一下，这不就来请罪来了！”这哪里是请罪，分明就是恶人先告状。
丁凤兰眼睛里冒了火：“什么嫁妆单子出了问题，那都是我一样一样精心准备的。怎么会出了错？就算出了错。也轮不到你来管！”
“话可不能这么说！”程婉瑜故意翻了个白眼，极尽傲慢。
“本来呢。我是觉得这事儿可能是大小姐年幼不懂事而已。既然是丁夫人精心准备的，不知道为什么要偷拿先夫人的陪嫁？这是何道理？”程婉瑜冷笑，伸出手小翠立即交上了陪嫁单子。
程婉瑜举着陪嫁单子，高声喊道：“这上面有十余种陪嫁是佟夫人的。为何今天会在大小姐陪嫁单子上？就算是丁夫人爱女深切，也没有偷拿别人东西的道理！”
她过意高声喊，就是要让外面的管事们都听一听。回头在青山寨里面传一传。看看丁凤兰还好意思装什么贤惠。
“什么陪嫁？你胡说八道什么？”丁凤兰镇静自若，一点都没有害怕。看来这些年的当家夫人倒也不是假的。遇事冷静见机行事的本事还不赖。
“这张是佟夫人的陪嫁单子，昨日婉瑜查账的时候有二三十个对不上。可巧了，也是昨天婉瑜想要看看大小姐的陪嫁单子。若是有什么缺的短的，作为长嫂一并给她添了妆。两张单子这么一看，却有写东西从一张单子跑到了另一张单子上。”程婉瑜顿了顿，仔细看着石达望的脸色。
“我想这定然是下人办错了事儿，不会跟丁夫人有什么干系。可毕竟是先夫人的陪嫁，婉瑜还是要拿回来的。今天早上就去与大小姐打招呼，却没想到大小姐不仅不能理解反而对先夫人不敬！婉瑜年纪小没见过世面，竟然不知道还有庶女对主母不敬的道理。这要是在我们家，早就拉出去打死了！”
似乎是一句庶女，惹得这一家三口立即变了脸色。石媛上前想说自己不是庶女，却被石达望一个眼神唬住。
别人不知道，他还不清楚？当日丁凤兰以继室为名嫁进来，石黄氏以及宗亲们都不是同意的。最终他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方式，那就是有实无名。
丁凤兰不写进族谱，三个子女的身份也都是写着妾生女媛字样。这事儿也只有石达望知晓，而今天程婉瑜旧事重提算是给这位便宜公公一记耳光。
他不知道程婉瑜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但必须让她闭嘴不能说出来。否则他们一家就成了笑话，将来老东西死了再偷改族谱的事儿也就泡汤了。
“好了！不要吵了！”石达望深深地看着程婉瑜：“你是替佟氏抱不平来了？”
程婉瑜别有深意：“那倒也不是，大小姐出嫁作为嫡母理应给她添妆。只是婆婆已经过世多年，作为晚辈不能去惊扰她老人家。大少爷是佟夫人的‘嫡长子’，理应有这个责任。”
石达望脸色铁青，他现在已经确定程婉瑜两口子知道这件事儿。这对石达望来说，简直就是侮辱至极讽刺至极。
“所以呢？”石达望想听听这两口子有什么鬼主意，威胁？
“既然丁夫人为了嫁妆已经黔驴技穷了，咱们也得体恤她老人家出身微寒没有那个条件不是。婉瑜这个长嫂就大方一些，不过就是些珍珠玛瑙翡翠黄金的玩意儿罢了。我的陪嫁里面可多的是这些黄白之物，送给妹妹就是了。可不能动了先夫人对大少爷的一片慈母爱护之情，更不能让大少爷背负了不孝的名声！”
这话说的漂亮，先是讽刺丁凤兰穷的去做偷儿。后来又讽刺石达望对发妻的冷漠，再讽刺石媛的虚荣。
“大小姐的陪嫁用不着你们两口子操心！带着你的东西，早些回家吧！”石达望冷着脸，下了逐客令。
丁凤兰羞愤的瞪着他，不相信怎么就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抹了她们娘俩的面子。
程婉瑜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开之后。丁凤兰嗔怨的上前：“老爷！”
石达望回应的则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废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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