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眼神满含深情,就像深海里危险的螺旋漩涡,把人完全卷进,溺死……
叶柳在此刻耳朵完全失聪,他只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就像沙场的战鼓一样,频率和强度大到她承受不起……
完了,她知道自己完了,因为她心头涌起一阵强烈的悸动,她动情了。[燃^文^书库][www].[774][buy].[com]
热情由他而起,可他的目光那么具有感染力,以星星之火燃烧了她……叶柳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狂风暴雨的吻。叶柳五感的一切知觉都在此刻消声匿迹,她感觉这世界只剩下了自己和他。
她以为自己的沉默代表了默许,她以为自己会被撕裂,会被吞噬,可没有,什么都没有。
可等了许久,也只等来了一道嘶哑到近乎失声的声音:“柳儿,嫁给我吧,我要娶你。”
“等我为我妈报了仇,我们就在我妈和你妈面前拜天地。”他已经拿回了母亲的骨灰。
他没有说想,而是说要……他的决心那么坚定。
明明额头上都忍出了性感的薄汗,可他还是在她面前把持住了最后的底线。心头如同被细密的针头戳着,眼泪迫不及待地夺眶而出,叶柳猛地搂住了萧谷诚的脖子,她把头埋在他淌着汗的脖颈间,她大哭着,泪和汗完全融合在了一起,再也分不出最开始是属于什么液体。
“萧谷诚,我们生个孩子吧,等以后我们生个小男孩好不好,他会有你的眼睛有我的嘴巴,他最乖了,白白胖胖的就像个瓷娃娃,我们生个孩子吧……”叶柳边哽咽出声边抬头看他,她哭得那么厉害,一抽一泣,纤脖滚动着,呼吸如丝好像随时都会断掉。
这是第一次,她主动伸开双手拥抱他,这也是她第一次学会勇敢,向他坦然自己心中所想。
是他给予她的勇气,他的尊重,他的珍惜,他的爱……他给予她的一切,她都那么的喜欢,她不想再防备,她想要全心全意的信赖和扶持。
老天啊,原谅她吧,让她抛开一切,肆无忌惮地轰轰烈烈地再去爱一回吧。
她哭得素白的小脸都涨成了粉红,更别提那染血的眼角。萧谷诚手足无措地看着哭泣的叶柳,不知缘由。
她从未在他面前如此弱势过,她会在他无赖的时候骂他,她会在他失意的时候安静地陪在他身边,她会做很多很多,并且从不喜欢邀功,但她就是不会哭。
以前他还以为她泪腺天生不发达,可现在才知道原来不喜欢哭的人突然哭起来会这么猛。
萧谷诚紧张地用粗粝的大拇指指腹拭去叶柳脸颊上的肉,她细嫩的皮肤原本就在激烈的情绪下变得敏感不已,这时候,萧谷诚只是轻轻地一碰,就在那水做的肌肤上刮出了几道细痕。
触目惊心,就好像是他弄伤了她,她才会哭得这么惨。
如果真的是他错了就好了,他可以哄着她好好道歉。可他怎么觉得现在事情这么奇怪,她说要和他生个孩子,那么隐藏含义应该就是答应他的求婚了?!
如果不是他的错,那么她为什么要哭得这么惨?
萧谷诚无从安慰,只能紧紧地抱紧了叶柳,吻去她的泪水,还有那蔓延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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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柳可能是哭累了,最后竟然睡了过去,还是睡得前所未有的熟,萧谷诚啼笑皆非地看着睡梦中的叶柳。
粗壮的胳膊撑在床榻之上,萧谷诚用手虚虚地临摹叶柳的脸部轮廓,轻轻地划过,却始终没有碰到她,可这样的温情时刻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铁门很快被敲响了。
因为要策划的很多事情都十分私密,所以萧谷诚早就从旅馆里搬了出来,在文都买了一座私密性强的房子。
能知道萧谷诚住在这里的人也不多,而当萧谷诚谨慎地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是萧信时,不由得一愣。
萧谷诚想到叶柳还在房间里睡觉,于是顺带把门关上,对着萧信说道:“找我有事,那就出去说吧?”
虽然他不知道萧信来找他干什么,但无事不登三宝殿,要不然萧信也不会亲自跑来。
屋檐之下,站着两个长相极其相似的男人,只是一个是中年版本,一个是青少年版本。
“萧谷诚,你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萧信严厉问道。
“知道。”萧谷诚深深地看了一眼萧信,现在知道他计划的人寥寥可数,那就是公孙范文把他的计划告诉萧信了?
萧谷诚盯着自己血缘上的父亲,心里的算盘打得飞快:如果萧信和公孙范文是一伙的,那么是不是代表着萧信和异能者协会也不对盘,而萧信会不会真的如叶柳所说,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母亲报仇。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萧谷诚会想,就算他看不起这样畏头畏尾的做法,但可能也会叫萧信一声“爸。”
“我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我在为我妈报仇。”萧谷诚严肃道。
“呵呵,是吗,你对文都到底了解多少,黄齿小儿也敢大放厥词,井底之蛙也曾以为自己知道了整个世界,可是他却只看到了自己头顶上那小片的天空。萧谷诚,你真的了解末日后的文都吗?你那鼠目寸光的眼睛只看到了文殿和异能者协会,你不知道那背后有什么,你对属于文都中坚力量的二流三流世家又了解多少,你对谁家和谁家有牵扯又了解多少,你这么不知所谓,最后连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是不是也在为我妈报仇?”萧谷诚沉默了一秒,然后问道。
萧信知道自己的儿子早已经长大了,可原来儿子现在已经比他高了,就连他想要对他动手,都没有小时候那么容易了。
“你走吧,带着于谨的骨灰和你的女人远远地离开这里,然后不要再回来,我会解决这一切,最后,我会给你一个交代。”萧信只是如此说道,之后,不管萧谷诚问他再多,他也不愿意再多说。
“如果你以为用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可以打发我,是不是太简单了,就算你能给出我一个像样的理由,我也不会离开,我会亲手手刃我妈的仇人,谁也不能动摇……”
而就在此时,楼上传来打斗声,萧谷诚一听就知道大事不好了,因为声音是从叶柳的房里传出来的。
萧谷诚两步做一步赶到叶柳的卧室,然后他只见叶柳一对五并且稳占上方,强有力地碾压着对手。
“萧谷诚,外面还埋伏有人,你小心。”叶柳对着萧谷诚喊道。
萧谷诚看到叶柳游刃有余,不禁松了一口气,关心则乱,虽然他知道叶柳有足够的自保能力,可最开始在知道有人要对付叶柳,他还是担心了。
随着叶柳的声音落地,一大拨接应的黑衣人紧接着破窗而入,而萧谷诚迫不得已只能和萧信一起并肩作战。萧谷诚发现,在实际的战斗中,萧信已经没有早年的强壮了。
萧谷诚见一记极快的风刃向萧信的后背砍去,他连忙使出了一记雷击就挡了过去,
萧信回望了萧谷诚一眼,但是萧谷诚很快就别开了眼。
而就在这时,叶柳来到了萧谷诚和萧信的身边,她道:“注意,我们抓一个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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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就是一张褪了色的画纸,早已失了最先的味道,可还依稀留着那时的温度和味道。
萧谷诚在小的时候十分痛恨自己父亲的健硕,因为他不管吃多少饭,多努力地跟着师傅练拳,都会被萧信一拳轻易地打倒。
萧信会轻松地扬扬拳,笑着说:“再练几年吧,小子,你还嫩得很。”
而母亲则会抱着他,帮他吹着膝盖上的伤口,怒斥萧信道:“诚儿才十岁,你三十几的人了赢了自己十岁的儿子很自豪吗?”
“是这个臭小子一直缠着我说要打倒我。”萧信对着自己护崽的妻子辩解了一句,然后他走近受了伤的萧谷诚,认真地说道:“臭小子,我只是让你看看,不对称的实力相撞最后会被打得多惨,就是因为你是我儿子,所以最后才会手下留情,不让你以为自己只是摔破膝盖这么简单吗?”
而萧谷诚则用仇恨的眼光死盯着萧信。
“记住,就是这个眼神,以后谁欺负你,都不要忘了此时的眼神,狠狠地给我打回去。”萧信根本不畏惧十岁孩童的凶狠目光,他大笑着蹂躏着萧信黑亮的头发。
而那时候,于谨则在一旁娇嗔地瞪着自己的丈夫,觉得萧信对于萧谷诚的训练实在是太严苛了。而在末世来临之后,萧谷诚则正是靠着萧信很多幼年时的教导才能活下来。
很久后来,萧信目光呆滞地坐在轮椅上,健硕的身躯缩水了不少。高大如山的爸爸啊,他竟然也会倒下。萧谷诚每次给他喂饭的时候,偶尔会心酸地想起那个一只手就能把他举上天空的爸爸。
萧谷诚也感谢叶柳,是叶柳救活了他的父亲,最终免于他活在内疚之中,流浪的灵魂得到了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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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看来我要加快节奏了啊,我们家柳儿要进阶了,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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