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岸上的军兵一起伏拜在地,高声呼喊:“东京御林军德威将军部恭迎翌祥郡主殿下千岁千千岁”。同时早有一乘华丽的凤辇从队列中抬出,摆在岸边。。
待小船靠岸,来了一众宫娥使女,忙不迭地搀扶郡主下船,连对绿珠也是“姐姐长,姐姐短”地叫个不停。竹竹看了一眼绿珠,悄声说:“你看,这不是五少帅的人马?刚才那个黑衣人一定是六。。”话还没说完,早有一个粗粗的嗓门说:“郡主殿下,五少帅过河去救你出来,怎么他没和你一起回来?”
绿珠对郡主说:“看,刚才那个黑衣人一定是五少帅”郡主沉吟不答。
拓跋羽翰的大营此刻已经是乱作一团,几处地方火光冲天,喊杀声四起。羽翰,红杏和六郎都在中军。拓跋的部下十分骁勇,凭借鹿砦用刚猛的弓箭把宋军挡在了营帐之外。
“报告将军,有人在营帐纵火,并且佘御卿和杨延德两队人马从南北包抄我们,情况危急”
“哥,原来刚才救走郡主是为了转移我们的视线”
“哼,早料到不那么简单。我们今天只好打开杀戒,会会这个号称西北屏障的佘御卿”
“哈哈哈”一阵响亮的大笑,惊得拓跋兄妹一愣,就见火光烛影中出现一个黑衣人,胯下一匹通体墨黑的战马,右手握着一柄皂金虎头枪,左手举着一个火把,在拓跋的兵营中如入无人之境。。。
拓跋羽翰飞身上马,大刀一横,拦住黑衣人,“站住,你是谁?敢如此放肆”
那黑衣人脸上带着一块青纱面罩,冷声喝道:“拓跋羽翰,你的末日到了,现在只要你交出杨六郎和柴郡主,还可以饶你一条狗命
拓跋羽翰冷笑:“杨显杨延德?你竟敢独自闯营四处纵火?看来还真是吃了豹子胆。刚才柴家那个小妞也是你救走的?还装神弄鬼地冒充我拓跋家的祖宗。今天你恐怕真要去拜见他们了”话音刚落,就听呼啦一声,
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一圈人马,将黑衣人围在当中,这些拓跋兵卒手里牵着一张用牛皮绳索编织而成的圆形网子将不速之客围著,从每个网眼里都钻出一个床子弩的箭头,全部对准黑衣人和他的黑马。
拓跋羽翰挥动令旗,就见那些鲜卑强兵变动队形,从六个方向推出六辆木车,每面车上都矗立一面像两扇门那么宽,足有五指厚的木板,版上钉满七寸长的锋利铁钉,钉尖朝着黑衣人,六辆车同时推进,显然是想将黑衣人活活钉死在这些木板之间。
拓跋羽翰朗声说道:“杨延德,你听清楚了,本来本将军不想为难你,但是你欺人太甚,竟敢夜闯我的大营,今天叫你变成钉上肉酱!”五郎冷笑:“嘿嘿,这点雕虫小技就想难倒我杨家子弟?”说罢,翻起右掌,一条金枪眨眼间变成翻江巨蟒,枪花朵朵,在月夜下发出耀眼的光芒。六郎心中暗暗羡慕,半年不见,五哥的武艺大有进境,金枪出神入化,自己即便身体无恙,能不能赢他都两说,再看夜风中,面对强敌,舞墨昂首挺立,五哥傲然提枪,那份气概,真是顶天立地,六郎心中一阵不是滋味:“像五哥这样英雄的人物,为了救竹竹,孤身入虎穴,这份情谊,要是自己是女子,也会。。。”他正在走神,形势已经起了变化,就听耳边山崩地裂地一声巨响,舞墨高声嘶鸣,原来五郎用大枪硬撑住两面挤过来的钉板,枪头将木板崩裂,发出巨响,舞墨吃足了力道,负痛嘶叫。。拓跋羽翰不禁赞道:“好个杨五郎,不错,勇不可挡!,只是。。。你遇到的是拓跋珪的后代!”手中令旗一挥,前后两面钉板车也推了过来,六郎抬眼正看到此景,来不及多想,飞身上前,一招之下已经将拓跋羽翰的佩剑夺到手,全神贯注指挥的拓跋羽翰忽觉颈后凉风,肩井大穴已然受制。
“放了德威将军,否则尔等统帅人头落地!”
声音不高,却震破众人耳膜,红杏纵马赶上来,尖声叫道:“六郎,别伤我哥,你们还不撤下。”拓跋羽翰怒视自己的妹妹,无话可说,眼睁睁看着舞墨长嘶一声,绝尘而去。。。
六郎撤回长剑双手奉上,“拓跋兄,多有得罪,希望将军念我手足情重,恕在下冒昧唐突”拓跋羽翰夺回长剑,大声喝道:“把这个家伙绑了,带回中军大帐!”六郎想了一想,垂手而立,任凭拓跋部下将他捆起。
随着拓跋兄妹往前走,没见去中军大帐,却见红杏小声对着羽翰嘀咕,接着他们带着六郎径直走向他的寝帐,一进门,六郎的心往下一沉,帐篷正中的大木桶已经被挪开,赫然露出地面上一个大洞,拓跋一把拽住捆绑六郎胳膊的粗绳,狠命一拉,六郎差点被他拉了个趔趄,“这做何解释?六少帅?我拓跋羽翰没把你当作外人,给你面子,放了赵德芳,把你当作恩公相待,你竟然。。那个救走柴家小妞的黑衣人是不是你?和你五哥里应外合,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把我等玩弄于鼓掌之间?”
六郎平静地说:“拓跋兄,听小弟一句劝,以卵击石,只能玉石俱焚,各位鲜卑先祖在天之灵怕是也不愿意这样吧”“你能让你那娘舅和五哥退兵?”红杏急急地问。“我不能”“那你是叫我们投降?当俘虏?哼,做你的白日大梦,拓跋家族的人只有战死的豪杰,没有屈膝的奴才!”“拓跋将军,我不能劝退朝廷的追兵,但是我可以指引你们一条道路,绕过潼关,安全返回你的贺兰山大本营”六郎顿了顿,看到拓跋兄妹脸上一闪即逝的欣喜,急忙接着说“我对此地的地形略有了解,领你们冲过前面那片树林,就是灞河,我们过了灞河,便可沿渭水西行,绕过潼关,经关中平原和大散关,过黄龙山、桥山直达河西走廊,回归贺兰山!这样将军雄霸一方,农耕牧草,自给自足,与大宋边庭互不相扰,岂不是一片乐土?以将军之力,将军之智勇,必能和西面党项各部融洽相处,而鲜卑各部精通汉学,自然可以成为我大宋和西北族落的桥梁和信使,像当年大汗张骞一样,构万国友邦,通商交好,岂不是百姓之福,万民之乐?”“嘿嘿,想不到杨六少帅还有一张伶牙俐齿,冒充我们的祖辈,这是十恶不赦之罪,你让我族人狠抽三鞭,表达诚意,以谢罪责,我们就听你的”拓跋羽翰斜睨六郎。
六郎咬咬牙,坦然说:“要是这样可以化解兵戈,尽管动手”拓跋羽翰的眼光上下扫荡六郎颀长的身躯,一身深蓝色的布衣便袍,不加修饰,仍然气质儒雅英挺,显得卓尔不群。羽翰的眼光停在他白皙英俊的脸上,“哥”。。红杏低声地呼唤,羽翰哼了一声,眼光忽然扫到六郎的左侧腰臀,他紧走两步,来到六郎的睡榻,劈手一掀,被褥中掉落一套黑色衣裤,羽翰冷笑一声,上下翻了两下,果然左臀的黑裤上有点点粘湿血迹。此时三名袒露肩膊的拓跋悍兵手提牛皮蟒鞭走了进来,拓跋羽翰用手指了指黑衣裤上的湿迹,又指指背向他们站立的六郎,三人会意,提着鞭子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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