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女频频道 > 锦此一言 > 第二百三十三章 奸夫与绝境

?    “是谁?”

  

      何嬷嬷太过惊讶,一时间竟失了分寸,直通通地问了回去,听口气,殿下竟已知晓内中真相?

  

      府中的贱人,会是哪个?

  

      “还有哪个!”

  

      说出那贱人怕脏了嘴!

  

      府中?

  

      何嬷嬷脑筋转得飞快,除了驸马爷与侯爷,这府中哪还有别的男子有可能进二门?

  

      三福倒是常被差了去榴园回事……

  

      但,怎么看夫人都不会是与下人有染的,况且三福每次去,都是白天,正经通传,从没有避过人。

  

      那,还会有谁?

  

      突然,一个人浮上心头,难道是……

  

      何嬷嬷惊讶地张大嘴,险些要喊出来:不会是他吧?!

  

      怎么不会?!

  

      长公主见她神色,知道她想到了,脸色阴沉:“定是那贱人!”

  

      ……是,是他?!

  

      是他,倒有可能……

  

      何嬷嬷原先坚定的信心,因为奸夫人选浮出水面,变得有些不确定了,若说是那位……

  

      那位是谁?

  

      是井梧轩的水无痕!

  

      何嬷嬷想到水无痕那张宜男宜女绝色倾城的脸,再想想他如竹身姿高雅清俊,再想想他温柔举止如玉似水,再想想他令人拍案称绝的琴棋书画……

  

      不淡定了。

  

      那样祸国殃民男女通杀的祸水妖孽,若他真有心勾引,夫人这种不通情事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被他诱拐,也有可能吧?

  

      说起来侯爷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都被他蛊惑的丢了魂儿,六七年只守着他一个儿,没再招惹过别人。

  

      那个小相公,眼风一扫,就让人心惊肉跳的,他一笑。不管年老年少是男是女,齐齐心跳加速丢魂发傻!

  

      若他有心,这天下间也没几个人能逃脱了过去吧?

  

      夫人,原是个不谙世事的小道姑。侯爷又是那幅性子,若是……若是水无痕成心引诱……

  

      可是,就算一府,内外有别,井梧轩在前院,他们如何避人耳目见面的?

  

      如何见面?

  

      提起这个,长公主就银牙咬碎:“……昆哥儿心底无私,倒被贱人们钻了空子!”

  

      还不是昆哥儿让他们书房对账,贱人们乘机勾搭到一块了?凭白制造了机会!

  

      原来起初赏花会上就互相看对眼了,共绘诗画!不避人的夸赞。她还以为小贱人不懂,原来是灯下黑!

  

      怪不得自始至终,未曾听她说一句井梧轩的不是a竖把他们母子都当成傻子了!

  

      人们判断事物的时候,最容易一厢情愿,以自己想到的看到为事实真相。用自己的角度与认知去解读事物。

  

      一旦认为触摸到事实真相,就会一头钻进去,一条道地走下去,为了证实猜想的正确,会为此找出各种佐证来证明,证明所谓的真相是客观的,符合逻辑的。

  

      眼下。长公主就深陷其中。

  

      认定了水无痕与锦言有奸情,联手在永安侯头上种了茂盛的韭菜。

  

      越琢磨越觉得合情合理,端倪早露。

  

      很多时候,误会的源头只是一件小意外,及时澄清,就天下太平。但人们常选择偏执与自我。为证明自我判断的正确,以致产生更多负能量,使小误会成为大不幸的起因。

  

      ……

  

      水无痕的魅力太大,殿下的结论很果决,何嬷嬷一时失语。

  

      也是啊。虽然水无痕进不了二门,但夫人每回去前院书房,他们总能碰上,好像只要是他在府里,或来或去的,都能遇上……

  

      何嬷嬷知晓府中的各种动向,一琢磨,还真是!

  

      不说对账那几日朝夕相处,他们在前院书房还见过不少次呢!灯会那次,侯爷把人送去,也是他陪着赏灯……

  

      越想心越沉!

  

      处处明证,直指二人有问题。

  

      虽被带歪了楼,何嬷嬷还是倾向于相信锦言的人品:“……他,已经送出府了?”

  

      偷情也总得有时间吧?那人再妖孽,也不能隔空就怀孩子吧?

  

      岂知这一问,正好把时间点解决了。

  

      “何时出府的?”

  

      殿下冷哼,自觉已真相大白了,时间地点人物都对上了!

  

      “你忘了,他走后先去了哪里?”

  

      好贱人!走前还不忘去庄子上幽会!

  

      说起来,又是自己提供的条件!若自己不提议让她去竹泉村庄子上散散心,还没这个便利……

  

      怪不得急成那幅样子,头天说了第二日就急吼吼地去了,一天都等不得!

  

      都打算好了……

  

      想到自己母子被玩弄于股掌之上,为对方大行便利之门,方便他们私会淫荡,高高在上的殿下其心情不言而喻。

  

      ……冯太医说孩子才上身月余!

  

      何嬷嬷的心就咯噔沉到底,水无痕何时去的庄子,日子她记得清楚,正是一月前!

  

      当时殿下还不高兴:“……昆哥儿真是的!府里又不是没下人了,安排谁跑腿不行,让他去?那就是个祸害,早早打发了才对……”

  

      那一段时间,她记得清楚,侯爷虽然留宿过榴园,却没有亲热之举……后来夫人去了庄子,侯爷忙了几天后接了钦差旨意,南下沛郡了……自始至终都没去过庄子!

  

      从时间上看,孩子不是侯爷的!也不可能是侯爷的!

  

      是水无痕的!

  

      日子正对得上!

  

      夫人呐!你怎么这么糊涂!

  

      何嬷嬷心都冷了,这还怎么求情?她做出这种事,怎么可能还有活路?别说是遇在殿下手中,随便是哪户人家,也断没有放过的道理!

  

      自作孽,不可活啊!

  

      “……可,大白天的,庄子上服侍的也不少……要不,到庄子上查查?”

  

      毕竟事关重大,还是要再问问。何嬷嬷建议着。

  

      虽说在庄子,但也是众目睽睽之下。如何做那些勾当?

  

      “……不用查了!她那几个贴身的,先软禁着,以后都处理了吧。”

  

      有心偷人,还管白天黑夜?

  

      这种事。贴身服侍的必是知情的,她一个大家夫人,来去要完全避开身边人是不可能的,既然是知情帮凶,全部该死。

  

      “是。”

  

      何嬷嬷没犹豫,她经多了,历来主子有事,贴身丫鬟嬷嬷没有逃脱的可能。出了这等丑事,她们不可能还活着。

  

      “先侍着疾吧,最迟五天内……”

  

      长公主面无表情。何嬷嬷心中一寒,殿下的意思明白,这是要给侯夫人留个脸面,再过个三五天,侍疾劳累。晕乎乎走进菏花池或是引发恶疾暴毙,届时就看哪种死法更适合操作……

  

      “昆哥儿脸面重要!此事不能外露半分!宫里也不能说,太后娘娘年纪大了,别让她跟着操心。”

  

      与卫府结亲,是母后的报恩之举,她老人家对卫四印象良好,若知道她做出这等丑事。难免会心伤自责……

  

      老人家年纪大了,若多思多虑为此伤神,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淫妇哪当得起!

  

      “是……”

  

      何嬷嬷称是,硬起头皮又问了句:“侯爷过不多久就回府了,要不要……”

  

      毕竟一个是他的妻子,一个是他的……。出了这种事,要不要等侯爷自己回来处理?

  

      万一,万一,另有内情呢?

  

      说来说去,何嬷嬷还是不忍心锦言就此丧命。而且,虽然事实清楚,她心底还是有一丝怀疑,侯夫人,不该是这样的人啊。

  

      “不用!他那个脾气,火气上来,不管不顾闹开了……”

  

      闹开了,还有什么脸面?

  

      贱人死就死了,难道还要赔上昆哥儿的脸面?

  

      至于那个小相公,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且让他再多逍遥一两日!

  

      长公主心疼儿子,不忍永安侯伤心难过,这些腌舎事,自己替他处理了就是。

  

      +++++++++

  

      关在汹屋的锦言虽不知长公主已判了自己的生死,但是,她却知道自己处境不妙。

  

      不是不妙,是非常非常的不妙,距死神就差临门一脚了。

  

      她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

  

      在这期间,无论她说什么,都是无观众的单口相声,自言自语而已。

  

      不管是真心告白还是冷静分析,不管是阐述真相还是辩解误会,甚至软硬兼施、威逼利诱都用上了,依旧没有人回应。

  

      没有人回应。

  

      没有人发生过任何声响,没有人现过身形,一如,她被彻底遗忘,无米无水无吃无喝,无人理会,只待超过生命的极限,再来收尸。

  

      不待这样的啊……

  

      好歹给个辩解的机会。

  

      罪证确凿的杀人犯还可以有律师辩护的,就算,就算你认定是出轨偷人怀了野种,总要查问奸夫是谁吧?不然如何一网打尽?

  

      锦言哪里知道长公主已经自行脑补,将此荣誉称号给了水无痕,根本无需再审。

  

      若水无痕知自己当日行为会带来如此要命的误会,打死他也不会走这一趟。

  

      可惜,世间事,从来没有早知道,所以,才会有那么多遗憾与悔恨。

  

      老天,不带这样的,您老要玩,恶作剧就罢了,不能往死里虐啊!

  

      锦言欲哭已无泪。

  

      囚禁。暗室囚禁。

  

      没有幽闭恐惧症,时间长也受不了,难道是要她崩溃,自绝?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不给吃喝,没有水没有营养,五天就玩完,没必要关汹屋,多一层心理的恐惧暗示吧?

  

      锦言调侃着自己,尽量保持清醒,心里明白,继续下去,自己在劫难逃。

  

      室内阴湿寒凉,从地面传来刺骨冷意,她必须隔段时间,扶墙走动几步,活动下身体,却不敢动作过大,没有食物,一丁点儿的体力消耗都要能免则免。

  

      不知是哪个缺德的老手将她扔在此处的,头上的钗环与身上的首饰都去掉了,换言之,她既不可能拨根金钗自行了断,也不可能在门上捅出个小孔或墙边钻个小洞什么的。

  

      什么也没有。

  

      除了贴在袖袋深处猩包里的六块桃脯!

  

      发现这六块桃脯时,锦言热泪盈眶!居然还有果脯!虽然只是六块,也是救命之物。

  

      说来也是锦言之劫。

  

      经过严格训练的皇家暗卫,只听命于长公主吩咐,既然殿下说隔绝人迹,青凤将她丢到暗室后,就回原工作岗位了。

  

      长公主不提,她自然不会提醒,更不会求情。

  

      暗卫与何嬷嬷不同,与锦言没一丝情份。

  

      所以,要么长公主改变心意,要么永安侯赶回来,否则,锦言就真要无声无息地成为一具尸体。

  

      可是,长公主怎会轻易改变主意?

  

      任昆,任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该死!难道真没有活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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