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女频频道 > 锦此一言 > 第一百三十二章 疑云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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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言抽丝剥蚕,揭了真相。

  

      张夫人面对百里霜怒火,做低伏小且推了平妻出来做灭火器。

  

      锦言边劝解,边深深感叹原配在府中的地位:

  

      陷害栽赃,连伪证都懒得造!

  

      平素就是要发作个下人,给仆妇安个投毒的罪名,也得动动手脚,人前有个说法,她倒好!

  

      丈夫平妻合伙,连人证物证都不需要,说是你就是你,不是你也是你……

  

      这人,怎么能活成这个样子?

  

      难怪保不注子……

  

      弱到这个份上,定罪只是一句话的事!满府的其他人,竟无一人出来说公道话!

  

      好在,临到末路,还知道让心腹嬷嬷偷出府求救,否则,她怕是没几天好活的!

  

      定了罪伪造个现瞅干脆就逼你自绝,等娘家人上门来问,张府通情达理认罪书一拿,你看,你家女儿罪有应得,我们府上大人大量,为两家声名计,才压下此事,她自己没脸苟活,上吊死了……

  

      娘家人除了灰溜溜偃旗息鼓外,还有什么法子?人都死了!罪名属实与否也无从查对,只得认了!

  

      还得感谢张府仁义!

  

      这些人,长了心没有?

  

      锦言看着面前做低伏小的张夫人,若今日来的不是她和百里霜,怕不是这样子吧?

  

      就算是淮安娘家正经兄弟来了,张夫人也不会将姿态放得如此之低……

  

      仗势欺人,仗势欺人,端看谁有倚仗谁被欺!

  

      “……就算不报官,这事也不能就这么了了,”

  

      要百里霜高抬手。门都没有!

  

      “先让她在这上面画押,你们几位,从头到尾看了个遍,也都签字做个证人。”

  

      百里霜身边的丫鬟识文断字,早就将供词整理清楚。

  

      张夫人无奈,只得令自己与两个儿媳都签了证人词。

  

      平妻骄纵惯了,哪会轻易认罚:“……妾病着一直未出门。之前大奶奶的事,都是大爷做主,况且只是怀疑,并没有真把大奶奶怎么样……”

  

      “没把大奶奶怎么样?还待如何?你看看,这里,这里,哪里有正室夫人该有的体面?张夫人,你倒说说看,她这里的吃穿用度能不能比得你身边的大丫鬟!”

  

      “你一个平妻。来了这么久,也没见向正室行礼,当着本夫人的面尚敢如此,私下何种情形可想而知!”

  

      百里霜厌恶地一摆手:“本夫人只需确定表姐无辜就行,至于是你做的还是张大做的,稍后本夫人自有计较。”

  

      这事情。明摆着是张大和平妻同谋,为的肯定是这嫡妻正室之位。

  

      这位置一日不倒出来,平妻就只能顶着平妻的帽子。

  

      虽说生的孩子也算嫡出。但正经讲究的人家,还是会与嫡妻所出的区别对待。

  

      平妻,就相当于个副职,哪怕你是手握实权的副职,哪怕正职再不管事被架空到光杆司令的份上,这副职总归是副职,哪怕府里下人都把你当成正主子,正式诚还是会在名下标个“副”字。

  

      为这个位子,平妻想让原配消失的理由就足足的!

  

      锦言证词收集地很彻底,之前那些丫头嬷嬷问话时都有人在旁做了笔录。每一个都签字画押,不会写名字的也都摁了手指头印。

  

      张夫人一见,这是有备而来啊。哪是象她们说的赶巧碰上的?

  

      莫非老大家那个不声不响的闷葫芦这回被欺负地狠了,竟然知道找撑腰的?!

  

      这贱婢!

  

      竟闹出这么大的动静x头饶不了她!

  

      目光荫翳,盯着张大原配神情晦涩。

  

      百里霜一见她的神色就猜透她心中所想,不禁冷笑,真以为是块面团,想怎么揉就怎么揉啊!

  

      以前是表姐自己不想,外人不能为她强出头,坏了她与夫家的情谊,既然她自己想开了,小小一个张家,哼!

  

      “……张夫人,不是我自恃身份说道,当家理事,贵在公平规矩,可瞧瞧贵府……啧啧!虽说不是正经婆婆,这大房的事,你也不能撒手不管,说出去,丢的可是你全府的脸面……”

  

      张夫人被她教训的面红耳赤,什么叫不是正经婆婆?

  

      这是在提醒她不是原配是填房吗!

  

      “……表姐这病一日耽误不得,唉,可怜她这原配嫡妻,身边竟连个得用的人都没有!我这做妹妹的,少不得要帮衬帮衬。桑成家的,你领几个人留下服侍。听好喽,任何人不准进这屋,一针一线也都得原封不动。”

  

      锦言还没找到表姐脸伤的源头呢,不知是谁下的黑手,看眼前这几位,没一个好的!

  

      个个都黑心黑肺,没准同流合污,人人有份!

  

      “那我也留几个人给表姐使唤……今日来得匆忙没带象样的礼物。水苏水灵,你们留下,选四个嬷嬷一并打打下手,守好门户。”

  

      锦言怀疑表姐的脸是接触了某些外用的东西所致,具体是什么,有待于进一步查找验实,在此之前,她身边最好用可信人,一应物品也暂时封存,保持原貌。

  

      “这,这怎么使得?”

  

      张夫人一百二十个不情愿。

  

      “怎么使不得?我借给表姐几个人使唤,有何使不得?怎么……张夫人,不同意?”

  

      百里懒得敷衍:“放心,吃喝用度不劳府上费心,我自会差人将米面油盐铺盖卷儿送来,只是借府上几间屋顶罢了,莫非张夫人连这也舍不得……”

  

      “世子夫人说笑了……”

  

      张夫人头上出了层惫,小声嗫嚅,这话再接下去,就撕破脸皮不留情面了……

  

      “桑成在二门外侯着吧?去个嘴皮子利索的,和他一块去见张家大爷,把此间事给他说清楚了。告诉他内外有别不方便。明日自有世子与百里家的男丁过府计较。让他安心静候!”

  

      张大是吧?

  

      主谋吧?贱婢说自己病着不知内情,那他这个查案的,想来是清楚得很!

  

      “让三福陪桑成走一趟。”

  

      任昆为方便锦言行事,特意让三福带人护送着同至张府。

  

      永安侯的大旗不扯白不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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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府路上,百里霜纳闷:“……你说,会不会另有其凶啊?我看那贱婢,脸伤得可不轻。这治不好就毁容了,她,不可能使这样的苦肉计吧?”

  

      之前,百里霜一直怀疑是平妻贼喊捉贼,给她表姐下的药。

  

      锦言认同,就是,她那张脸可比表姐严重许多!演演苦肉计什么的,拉两天肚子还有可能,直接往脸上造?

  

      不可能……

  

      全凭一张脸得男人宠呢。已是受宠的平妻,为了一个有名无实的嫡妻位,往自己脸上下手?

  

      疯了也不会。

  

      那会是谁呢?

  

      俩人陷入沉默。

  

      她们制订的目的很明确:

  

      一是要洗清表姐,抓张大的小辫子;

  

      二是要为表姐治脸;

  

      三是找出表姐脸伤的真凶;

  

      四是脸好后要和离。

  

      此行,第一个目标完成大半,至于张大的小辫子。尚缺真凭实据。

  

      “……为何不让我将事情闹大?”

  

      百里霜不解,之前不是说好了,尽着大里闹?

  

      “闹大又如何?并没有张大陷害嫡妻的证据。表姐虽形似软禁,吃喝上受了苦,并没有实际的伤害,况且那平妻的脸,乍看来更严重。至于夭折的两个孩子,没有证据说明就是张大或平妻出手害的。

  

      闹到衙门,张大顶多担个偏心的名声,别忘了,那位是平妻,没有宠妾灭妻这一说!”

  

      这种情形。就是报官也未必有说法,说张大欲至嫡妻于死地?

  

      没那么严重,顶多是冤枉嫡妻。一没打二没骂三没上刑,说到天就是偏宠平妻。

  

      况且平妻也是受害者,伤脸一露——

  

      好端端的小娘子,不会毁容了吧?

  

      外人同情谁还不一定呢!

  

      “……就这么放过他们?!”

  

      这也不行,那也不好,难道白让他们欺凌?

  

      “当然不,先把病因找到,一步一步来。”

  

      锦言安慰她:“我回去想想,明天再去给表姐看诊,你怀着身子,就不要跟着。至于向张大讨说法,还是让男人们出面。”

  

      ……

  

      永安侯回府时,锦言正趴在桌前写写画画,眉头轻蹙,口中念念有词。

  

      “如何?砸得痛快?”

  

      任昆笑问。

  

      这人真是……明知她不会砸人家东西。

  

      锦言微嗔,抿嘴笑笑:“不痛快。”

  

      不痛快?

  

      永安侯微怔,那张府还敢给她脸子看不成?

  

      不是。

  

      锦言摇头:有些事想不通。

  

      “侯爷你看,这是已经查清的。”

  

      锦言将今天的收获讲给任昆听:“……之前猜想可能是平妻动的手,她有作案动机,可今天见了她的脸,不象她。这种人必定十分爱惜脸面,不可能冒这般奇险。那,谁给原配动的手脚?平妻那里又是谁做的?”

  

      永安侯听她侃侃而谈,一二三煞有介事的样子,俨然理案高手,不由笑着打趣道:“噫,比张然不遑多让……”

  

      张然乃刑部尚书,掌管大周司法和刑狱的第一人。

  

      锦言不由冲任昆翻个白眼:

  

      去!别打岔!说正事呢……

  

      ……

  

      “此事有多种可能,一,原配是平妻下的手,害平妻的另有其他人;二是原配、平妻都是第三者下的手;三,平妻、原配是第三者、第四者分别下的手;甚至还有第四种可能,谁也没有下黑手,是她俩自己吃用了不当的东西,引起的过敏反应。”

  

      过敏反应?那是什么?

  

      任昆不解问道。

  

      过敏反应是什么啊……

  

      这个,怎么说呢?

  

      锦言组织语言将其描述成永安侯能够理解的:

  

      “过敏,就是身体有隐患的人,在接触到某种物品或某种吃食时,隐患被激发出来,表现出各种症状,如同生病。”

  

      “不同的过敏反应,症状有许多,腹痛、腹泻、呕吐,全身红肿、起斑、瘙痒,哮喘、心悸、胸闷、头昏、四肢麻木、昏迷、抽搐、失禁、呼吸困难,严重的会引发死亡。”

  

      好象是这些吧?

  

      吃海鲜丧命的新闻每年夏天都能听上那么一两条。

  

      任昆听得发愣:

  

      这什么过敏,这么厉害?

  

      那是!

  

      锦言连连点头,每年春天被花粉困扰的人多了去了!

  

      更何况还有各种不明的过敏源?

  

      过敏,能勉强算是中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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