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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镜和习有风在无常楼滞留多日。都想知道二十年里发生了什么。怎奈齐不染数缄其口。不愿提起。只能作罢。
上官镜住得久了。也渐渐思念千云罗。行将辞别。剑灵烟和越歌诗却在尘琴子和上官璇玑的引领下。早一天來了。
时间是中午。却不见黄裳。
为何会不见了黄裳。
黄裳自下观星海到上波澜台及又下波澜台一直与剑灵烟越歌诗同路。并且又一同回到孤落客栈。这之后却分开了。
那日洛白衣离开北天观星海。门人先生依照吩咐日夜兼程赶到客栈送信。较之剑灵烟一行早了两天。
门人先生碰到在客栈的川江夜。将信递上。
川江夜接过信。看见信封上写着“无心亲启”的字样。问道。“先生。白衣到过北天观星海了么。他有沒有说他又去了哪里。”
门人先生回道。“白衣只说还有事。写了一封信给无心姑娘后又匆匆离开了。”
川江夜思索片刻。忽叹道。“小神龙偏又离开了。”
凌尺素上來道。“白衣自有打算。行踪飘忽。依此看身体应是无事。川大哥应该高兴才对。”
凌尺素言罢了又笑了笑道。“白衣会回來的。”
“这样最好不过。”川江夜不无忧心道。
门人先生被劝下歇息一宿。
翌日微生月回來。听到消息。愣了好久。兀自道。“…弱白衣來找我。”微生月突然抓住门人先生。急急问道。“他去了哪里。”
门人先生摇了摇头。不语。
凌尺素道。“白衣交给先生一封信带來。人则不知去向。”
“信在哪里。”微生月伸出手。“我看看。”
凌尺素却摇摇头。递过信笑道。“信上写明:无心亲启。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微生月从凌尺素手上接过信封。看了看。无可奈何。
凌尺素又道。“小神龙。无心也快回來了。不用急。”
又一日。剑灵烟和越歌诗五人归來。
微生月等人不见洛无心。甚是疑惑。
川江夜问道。“无心呢。”
越歌诗笑道。“洛姐姐和柯大哥留在波澜台了。因为…噢。干嘛只问洛姐姐啊。”
凌尺素拿出信。笑道。“这里有一封白衣给无心的信。”
“哇。有消息了。写了什么。”越歌诗一把将信抢到手中。忽又道。“咦。怎么沒有开封啊。哦…”
越歌诗将信翻过來一看。便看到“无心亲启”的字样。眉头一皱。抬头看了看众人又笑道。“洛姐姐远在波澜台。着实不得已啦。。。”
“我來看。如果内容可以让你们知晓。我就读出來。第一时间更新 ”越歌诗飞上了客栈楼顶。坐下便要撕开信封。却顿了顿。
越歌诗扬着手中的信封跟楼下的人道。“我要开封了。真的开封了。默认了啊。”
楼下众人都望着楼顶的越歌诗。并未有人出声阻止。
越歌诗撕开信封。取出信一看。随即向下面诸人大声道。“总共二十五个字。”
门人先生闻言。兀自道。“写了大半天就二十五个字。”
微生月听到。咦道。“他写了大半天。”
门人先生点头道。“我们一边煮茶。白衣纠结确有大半天。”
微生月向上道。“喂。写了什么。”
越歌诗把信收好。笑道。“洛大哥说他很好。不用担心。”
川江夜不满足道。“还有呢。”
“洛大哥说找到人就回來。”越歌诗飞下來。早已把信贴身藏好。笑道。“还有就是很关心我们咯。”
众人看到越歌诗把信收起。自已猜出有些秘密。
越歌诗哎哎笑道。“各位各位。不用犯嘀咕。沒有秘密。私自拆看洛大哥的信。这个罪责就由我担着。待洛姐姐回來。我会把信交给洛姐姐。待洛大哥回來。再跟他言明只有我私自看了信。就这样了。”
越歌诗清了清嗓子。又道。“从信中的内容看。洛大哥似乎并不想在找到那个嫣姐姐前与我们碰面。至于原因。我想也许是还不到跟我们坦白的时机。”
越歌诗接着拉长语调。叹道。“接下來我们该如何做。”
剑灵烟接道。“白衣虽自有打算。但我们先找到名夫人。便能更快会面。白衣去找过小神龙。说明他有需要。”
剑灵烟即又道。“小神龙。黄裳。你们便回观星海因应。顺便叫凤皇三人回來。十五师弟、吹烟、名女。你们回大竹林。江夜和尺素还是在客栈接应。我跟诗诗和琴子、璇玑走一趟无常岭。”
如此商议既定。微生月、黄裳和门人先生三人回北天观星海。经过名域山庄时与慕容花城三人说明缘由。慕容花城三人即往孤落客栈方向赶回。
谢猗得知洛白衣有了消息。更捎了一封信。心潮澎湃。只恨不得能即刻插上翅膀飞回孤落客栈。
三人快马加鞭。赶回客栈。
谢猗激动难耐。一路上兴高采烈地一直问谢飞絮能不能猜出信上会写什么。忽又忐忑地猜测会不会有提到自己。谢飞絮也很开心。却哪里知道信中内容。微生月偏偏又未说明是写给洛无心的。以致于慕容花城和谢飞絮都以为洛白衣体贴。或许真的有提到。
谢猗有了两人的支持。更加欢喜了。
行程轻快。三人很快就到了。
“我回來了。第一时间更新 ”谢猗一下马车就奔上客栈。偌大一个客栈。其时只有川江夜和凌尺素两人迎了出來。见到路口冒出來的谢猗。微微一笑。
谢猗跑近难抑激动。“川大哥。尺素姐姐。我回來了。”
凌尺素笑道。“回來就好。”
“凤皇和…”
“他们人呢。”
凌尺素与谢猗同时出声。
凌尺素摇头一笑。勾人道。“你先说。”
“姐姐和凤皇还在山下。”谢猗侧身一指。快速回答。只望…回过头却不敢继续自己的问題。于是又道。“那个…他们走得慢。我是跑回來的。嘿嘿。”
凌尺素猜到谢猗心事。笑道。“跑回來的。干嘛这么急呀。”
谢猗一时窘迫。不免硬着头皮道。“我听说师父來信了。”
凌尺素和川江夜相顾一眼。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第一时间更新
谢猗既已说出心中所急。不再犹豫道。“尺素姐姐。我想看看。”
川江夜道。“信由歌诗收着。”
谢猗闻言大喜。忙道。“歌诗姐姐呢。”
“她…不在这里。”川江夜道。
谢猗闻言一愣。脸上的失落一览无遗。忽却笑道。“哈哈。沒事的嘛。歌诗姐姐很快会回來的。”
凌尺素一时不忍。谎称道。“那封信有线索。歌诗拿去找嫣姐姐和白衣的下落…还有就是…就是。。白衣在信里千叮万嘱。要小猗照顾好自己。还说很快就会回來。”
“师父真的有提到我…”谢猗很是高兴。可毕竟看不到信。免不了又失落怅然。细细一想。忽觉一阵心痛。“哇”地一声扑进凌尺素怀里就哭了起來。嘴上还要解释。“尺素姐姐。我沒有怪歌诗姐姐把信带走的意思。真的沒有。”
凌尺素抱着谢猗。心疼道。“姐姐知道。姐姐知道啊。”
谢猗身后。早已立着慕容花城和谢飞絮。
一楼大厅里的一张圆桌上。一锅热气腾腾的晚餐正在等着主人们的享用。
川江夜坐在朝门的位置上举杯笑道。“來。今日我这个孤落主人要敬大家一杯。也当是为小猗你们三人接风洗尘。來。干杯。”
“干杯。”谢猗举起酒杯。伸手撞到尽头。吆喝一声。随即收回一口饮尽。“啊”了一声。皱紧眉头道。“好酒。”
谢猗饮尽一杯。拿起酒壶胡乱又斟满一杯。
“孤落客栈最不缺的就是美酒。”川江夜见谢猗已恢复心情。开起了玩笑。“川大哥劳心劳力挣得不多的血汗钱。其一大半就花在这酒上了。怎能不美。哈哈哈。”
谢猗兴致勃勃道。“川大哥挣得不多是十足的诳语。诳语。”
谢猗酒力尚浅。加之情绪之故。满脸通红。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呜呜哇哇活脱脱一个小醉童。
其他四人见状不禁大笑。
川江夜且笑且言。“今天的菜都是小猗的功劳。小猗可要负责多吃点。”
谢猗连连点头。又连连道。“都要吃。都要吃。”
谢飞絮眼见谢猗真的开心。满心欢悦。夹起一块肉放到谢猗碗里。甜甜道。“小猗。吃多点。”
谢猗胃口大开。又向來口齿伶俐。此时摇头晃脑道。“野人对腥羶。蔬食常不饱。岂无青精饭。使我颜色好。今晚有新鲜的美酒美食。就不用对腥膻。当然要多吃点。哈哈。不然真的像个野人一样弄得面黄肌瘦。梦里被太白碰到问起缘由來。小猗能说总为从前作诗苦么。大大的不妙。”
五人一时齐笑。
谢飞絮爱极谢猗的古灵精怪。笑道。“看过几本书就敢胡乱卖弄的只有你啦。”
谢猗驳道。“这怎么能说是卖弄呢。这叫引经据典。”
“是是是。引经据典。”
吃过晚餐。五人闲聊至夜。便都欲睡。
慕容花城进入自己的房间。跟谢飞絮默默低语依依不舍。谢猗就笑道。“姐姐。我先回去了。”
谢飞絮回头见谢猗跑了。哪里答应。忙道。“我就來。”回头又跟慕容花城深深对视一眼。道。“我走了。”
谢飞絮既走。慕容花城兀自笑道。“女君子真能忽悲忽喜。”又叹一声。“白衣。我不希望你有事。但看无心急成那个样子。绝非等闲。你应该回來的。”
谢飞絮來到自己跟谢猗的房间。谢猗见了。故作不满道。“姐姐。你怎不听话。”
谢飞絮不禁一笑。道。“你听话就好。”
谢猗毕竟道。“姐姐。你说师父会在哪里呢。”
谢飞絮又是一笑。道。“在你心里。”
谢猗顿时生羞。窘迫地捶了谢飞絮一下道。“姐姐。你几时学会这样使坏了。”
谢飞絮笑了笑。转道。“小猗。洛大哥很快就会回來的。你放心了。”
谢猗却道。“拂雾朝青阁。日旰坐彤闱。怅望一涂阻。参差百虑依。春草秋更绿。公子未西归。谁能久京洛。缁尘染素衣。”
如此情状。谢飞絮再笑不成。搂住谢猗。
谢猗把头埋进谢飞絮怀里。喃喃道。“姐姐。我该怎么办呢。”
谢飞絮不知道。
谢飞絮不会劝谢猗放下。也不能叫谢猗追求。
谢猗脱开谢飞絮怀抱走到床边。伸手将被子铺开。一面道。“姐姐。无论如何。我会很好的。”
谢飞絮也走过來。整理枕头。刚一拿起枕头。就看见一张字条。疑道。“小猗你看。这是什么。”
谢猗扭头看來。眼睛一亮。抓起字条。发现字条下面还有一封信。一并拿起。字条上是一行隽秀的字。“小猗。看完把信藏好。回來给我。歌诗留字。”
谢猗激动得手都在抖。看了看信封。信封上有“无心亲启”四字。
谢猗看着谢飞絮。
谢飞絮道。“小神龙和裳姐姐当时也沒有说是写给无心姐姐的。现在信已拆封。应是歌诗做的。歌诗藏在这里要小猗看。那里面肯定是提到小猗了。”
谢猗道。“那。那我看了。”
谢飞絮也很激动。点点头。
谢猗取出信來。极其小心翼翼地。慢慢铺开:一层。两层。三四层纸片。才看到真正的信。
谢飞絮不禁笑道。“歌诗最爱恶作剧。”
谢猗照信一看。不多不少。二十五字。
谢猗回头激动道。“姐姐。师父说他沒事。还说他找到嫣姐姐就会回來。”
谢飞絮忍不住接过信一看。心中一动。道。“小猗你看。洛大哥真的有…”
谢猗兴奋得手脚无措。突然抱住谢飞絮。泣道。“姐姐。师父为什么单单叫照顾我。我很不听话么。还是…
“姐姐你说。师父是不是也喜欢小猗。”
谢飞絮一时也不清楚。柔声道。“至少洛大哥很关心小猗。”
谢猗听出味道。一阵伤心。依旧泣道。“为什么小猗早不遇见师父。”
谢飞絮回答不上來。只抱着谢猗不语。
翌日清晨。谢猗早早起來。跟着谢飞絮。练功不辍。气候由冷转凉。不知不觉。春天已经到了门口。
凌尺素竟猛然有点想念江南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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