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我,我再告诉你。”
“好,我答应。”
“因为现在我还不想让他们知道我的踪迹。”
“哦,洛…兰大哥你糊弄我。”尘多海举手就要打兰时雨,却滞在半空,慢慢地又收了回来,道,“好,我答应就是。”
马车驾到名域山庄门口,尘多海下来,四周看了看,脸上一副不解神色。
“多海,怎么了?”
“不见琼柯姐姐哎!”尘多海答了一句。
兰时雨不知谁是琼柯,请人通报,尘多海在后面强调道,“一定要报玉竹仙风兰公子这个名号啊。”
名逝烟其时恰好无事,正与名嫣斗嘴,听闻传报,呼哧一下,人已不见。到了庄门,果真见到尘多海,欢道,“多海姑娘,怎么这么快又来了?”
尘多海见名逝烟跑出来,翩翩如飞,心中甚喜,听得问话,却有意戏弄道,“你是嫌太快啦?好啊,既然不欢迎我,我这就回去!”
尘多海转身要走,名逝烟连忙跑到前面伸手拦住去路,赔礼道,“多海!多海姑娘,你…你误会了,我是很高兴这么快又见面,不是不欢迎啊。”
尘多海一撇嘴,笑道,“可是你怠慢了我…我的兰大哥。”
名逝烟去看兰时雨,一拍脑袋,向兰时雨抱拳笑道,“小可名逝烟,想必您就是玉竹仙风兰公子,多有怠慢,还请见谅。”
兰时雨笑道,“名公子多礼了,在下兰时雨,是这位多海姑娘的结义大哥。”
名逝烟笑道,“原来是多海…是多海姑娘大哥。兰大哥,我只顾跟多海姑娘斗嘴,快请进,这外面实在太热啦。”
名逝烟不忘伸手假装擦了擦汗。
“哈哈哈。”
名逝烟将二人带入会客亭拜见名嫣,名嫣乍见兰时雨,竟呆呆地似被慑住了,或恐是深居简出,少有见到兰时雨这般美貌的男子,一时语塞。
名逝烟见状笑道,“娘,你发什么呆呢?兰大哥虽然跟娘一样貌美,可娘不会又要说兰大哥也好似你的一名故人吧?”
尘多海本想笑,却又不敢,只瞪了一眼作怪的名逝烟。
名嫣被名逝烟一语惊醒,起身笑道,“阁下就是玉竹仙风兰公子?”
兰时雨见到名嫣美貌也一时惊住,见名嫣问话,道,“不敢,在下兰时雨,见过庄主夫人。”
名嫣淡淡笑道,“兰公子气质非凡,谦冲淡雅如兰,入来我这会客亭,顿时如有清风拂面,让人倍觉凉爽。”
兰时雨微微一笑,道,“庄主夫人谬赞,在下实不敢当。”
名嫣笑道,“不知道兰公子来我这山庄,所为何事?”
兰时雨笑道,“在下久闻名域山庄及夫人美名,仰慕已久,却无缘拜会,今日和我这义妹有幸前来见礼,还望夫人莫要责怪我们二人冒昧才好。”
名嫣道,“兰公子多礼了,能有兰公子这样的雅客光临敝庄,名嫣不胜荣幸之至。”
尘多海插嘴笑道,“庄主夫人不要听兰大哥客套,他仰慕许久是真,无缘拜会是假,因为他一个人不敢来。”
名嫣闻言倒是兴趣,笑道,“这是何故?”
兰时雨暗中无奈,道,“庄主夫人莫要见笑,我这义妹喜欢胡言乱语,庄主夫人莫要听她的。”
名逝烟却笑道,“兰大哥,我站在多海姑娘这一边,既然多海姑娘说兰大哥不敢一个人前来,那必是不敢啦。”
名嫣瞅了一眼名逝烟,笑道,“兰公子,我这孩儿调皮,不要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兰时雨笑道,“庄主夫人多虑了,名公子个性洒脱,和我这义妹却有几分相像。”
名逝烟又道,“兰大哥,你一个人来是担心我们请你献艺吧?哈哈哈,那我今日一定要玉竹仙风吹奏一曲了。”
兰时雨看了一眼窃笑的尘多海,笑道,“名公子有所不知,我这玉竹仙风兰公子的名号是多海戏封的,在下岂敢自吹自擂。”
名嫣但觉有趣,笑道,“这倒是件有趣的事,不过我相信多海的鉴赏力,兰公子不妨吹奏一曲,为这炎炎夏日吹来一阵舒心之风,也是件好事。”
兰时雨不再推辞,道,“那在下便献丑了。”
尘多海笑道,“兰大哥献丑,就没有人敢臭美了。”
名嫣闻言忍俊不禁,心道,“谁若有多海这个妹妹,也真是头疼之事,但他却温润如玉,毫不在意多海姑娘的奚落,果真难得。”
但见兰时雨倚靠柱栏,玉箫一竖,妙音舒心,一曲悠扬而出,闻者顿时陶醉其中,渐渐如梦入名山大川,如水如流,彩蝶纷飞,犹之惠风,荏苒在衣,无迹可寻。
一曲既毕,尘多海激动得小脸通红,想鼓掌又怕破坏氛围,浑身抖动着,名逝烟看在眼里,顿觉莫名悸动,名嫣不由得起身致意,笑道,“玉竹仙风,不可再谦虚。”
兰时雨也起身回礼,笑道,“能得庄主夫人称赞,实是在下三生之幸。”
这时尘多海已经细细地拍着手,笑道,“庄主夫人,我封的名号不假吧?”
名嫣回身笑道,“不假不假,多海可谓兰公子知音。”
尘多海笑容一滞,尴尬道,“夫人这次真是谬赞了,其实我只是觉得兰大哥吹得好罢了,可好在哪里,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哈哈。”
名嫣笑道,“能用玉竹仙风形容,已是不凡。”
尘多海并非不懂,只不过被名嫣的“知音”惊动往事罢了,在她心目之中,洛白衣的竹管知音,是姐姐尘无幻。
住了几日,洛白衣也暗中查探了几日,只觉得这搜集资料的行径实在令人多有疑窦,洛白衣决意锁定名域山庄。
在兰时雨要告别之日的前夜,名逝烟找到名嫣,“娘,我想跟兰大哥出去走走。”
名嫣道,“权儿,你是冲着多海去的吧?”名逝烟不语,名嫣又道,“你可知道多海已有意中人了?”
名逝烟不信,“你说多海喜欢兰大哥?不可能!”
名嫣笑道,“你呀,真是迷迷糊糊,兰公子是不是多海的意中人我不知道,但多海喜欢月灵风,你难道一点都看不出来?”
“什么?”名逝烟奇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名嫣既叹又笑,道,“你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多海身上,也难怪你看不出来。人家既然有意中人,你何苦再进去?”
名逝烟颇有些酸,却笑道,“你放心,我不会强求。”
名嫣心疼,道,“那你去吧,但有一点,你要答应娘。”
名逝烟喜道,“娘要逝烟答应什么,逝烟一定做到。”
“出去之后,你既不可自称名权,也不可自称名逝烟。”
“为什么?”
“你答应娘就是。”
“好,我答应。”
见名逝烟欢喜离去,名嫣只叹了叹气,也无可奈何。
兰时雨听说名逝烟要偕行,心知其意,笑道,“名公子…”
名逝烟阻道,“兰大哥,从今而后,你不可再呼我名公子,叫我逝烟就好。”
兰时雨笑道,“那好,逝烟、多海,为兄还有事情待办,不能与你们同行。”
名逝烟没有料到这么突然,道,“这…”
尘多海虽是了解,心中却是一痛,忧伤道,“兰大哥,那…我们什么时候再见?”
兰时雨同样的用大拇指在尘多海额头摩挲了几下,放开后笑了笑道,“放心,我们很快又会见面。现在你跟逝烟一道回孤落客栈找他们,和他们会合,要听话。”
尘多海收拾情绪,笑道,“好啦,兰大哥,我会的。”
兰时雨离去。
名逝烟既不舍又高兴,能跟尘多海独处,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便笑道,“多海姑娘…”
“逝烟兄,”尘多海猛地作揖道,“以后叫我多海便可。”
名逝烟闻言大喜,连连道,“好好好!多海,此行我也要改个名号,你以后也不可再叫我逝烟兄或者名公子之类,我把新名号都想好了,叫穆停云。”
尘多海却满脸不屑道,“嘿嘿,你改名号关我什么事?我爱怎么叫就怎么叫,你管得着么?”
名逝烟急道,“多海,这不行,拜托了!”
尘多海忽然笑道,“好了,我勉为其难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但说无妨。”
“无论碰到谁,都不许提起兰大哥一个字。”
“为什么?”穆停云话一出口,猛地一收,当即举起右手,信誓旦旦道,“好,没有问题!”
尘多海安心笑道,“穆兄为何要叫穆停云啊?”
穆停云笑道,“霭霭停云,濛濛时雨,八表同昏,平路伊阻。兰大哥叫时雨,不管是不是出自这里,我是十分仰慕了,”穆停云摇头晃脑,“仰慕停云者,谓之穆停云也,怎样,好不好听?”
“呵呵,”尘多海不爽道,“极不好听!照你这么说来,你倒把自己放到兰大哥前面去了,我很不爽!”
穆停云闻言觉得也是,忙道,“那我换一个!”
尘多海噗哧一笑,道,“哎,跟你开玩笑呢!你真是愚笨至极。穆停云很好听,不许再改。”
穆停云大喜,连连道,“好,不改,不改,哈哈哈。”
“德性!”
尘多海掉头便走,穆停云急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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