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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节
过了一小会。于涛向简飞扬招了招手。意思叫他过去。等简飞扬走过去。他对那老板道:“喏。耶老头。这位就是何兄了。何兄弟的生意做得有些大。你可得好好招待。别怠慢了客人。只要侍弄好了。以后他跑这条山道。指缝里漏点都够你吃喝拉撒大半年。”
看來刚才两人一番嘀咕。于涛已向老板介绍过简飞扬。这时于涛又道:“何兄。这位老板名叫耶佬。他可是个百事通。你要进山。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向他打听准沒错了。”
耶佬收起旱烟。向简飞扬行了一礼道:“何老板。以后要走这条道。可得多多照顾小老儿哦。于师傅的朋友。第一时间更新 就是我的朋友。小老儿待人热忱。可是远近闻名。”
他一开口。简飞扬就吃了一惊。这耶佬的中原话竟比于涛还纯熟。看來是经常和各路客商打交道的结果。他连忙还了一礼道:“不敢当。叨扰耶老板了。”
三人又寒暄一番。于涛道:“天色也不早了。何兄早点休息吧。等明日我忙完正事。再抽时间陪陪何兄。”
这于涛老于世故。怎么也不像普通巫师。听他如此一说。简飞扬心头一动。他所谓的正事。应该是把新娘送到葬地吧。简飞扬正想找个理由在这里逗留几天。一见于涛如此说。顺水推舟道:“于兄真是痛快。在下初來乍到贵宝地。正想结交像于兄这样的俊彦。既如此。我就在这里逗留两天。等你忙完正事再说。”
于涛哈哈大笑道:“好说好说。何兄要做生意。肯定想去成庆吧。我家就在成庆。到时一起好了。”
他家就在成庆。成庆离这里路途遥远。就为送个阴亲。实在有些兴师动众。简飞扬心下转着念头。面上却不动声色:“既如此。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于涛点了点头。带着一大群山民前呼后拥而去。简飞扬看这他背影。向耶佬道:“于兄可真是热情。怎么。他不住客栈。”
“他是大人物。怎么可能住我这里。”一见于涛走远了。耶佬显得有些随意。掏出旱烟抽了一口道:“于师傅是大巫师。在大漏山一带远近闻名。这阴风山又是有名的葬地。他经常來。所以在这里有房子。”
“何老板和于师傅是好友。连这都不知道么。”耶佬有些奇怪。盯着简飞扬追问了一句。
“哦。我见他带那么多人。担心他那里住不下。”
以耶佬和于涛的关系。几乎不用猜。他一定会把自己一举一动告诉于涛。简飞扬心头一跳。再也不敢继续问下去。要是问得过多。引起对方怀疑。那就弄巧成拙了。
耶佬把旱烟抽得“吧嗒吧嗒”响。一边含糊不清的道:“何老板真是贵人。还担心住不下。咱们当地人。那有那么讲究。地上就是炕头。稍微清理下。躺下就可以将就一晚。好了。不说了。要沒你们这些外地人讲究。我这客栈就沒开头喽。”
他一边说着。一边招呼几个伙计帮众人下货。牵马。又折腾了大半个时辰。众人总算收拾停当。这几天一直在荒郊野外里跋涉。一踏到木制地板上。人也有种异样的舒坦。简飞扬是这支队伍的头头。所以耶佬对其格外照顾。给他安排了一个小单间。位置也比较好。是树顶最高处的一间小木屋。站在上面。整个村子一览无余。现在月亮已经升起來了。于涛带着大群山民朝东头行去。大概他的住址。第一时间更新 就在那个方向。村子里除了客栈还有几盏灯火外。其他地方已陷入一片死寂。
“晚上的时候。尽量别出门。”
耶佬带着个伙计。挨着门告诫。轮到简飞扬的时候。他多了句嘴:“何老板。看你带着兵器。就知道身手不凡。但晚上还是别外出。高來高去的好。”
简飞扬顺口问道:“为什么。”
“这山里阴气重。出了这村子。保不准就遇见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到时候神仙都救不了。”
简飞扬行了一礼道:“多谢老板。何某知道了。”
“那何老板早点休息吧。这黑灯瞎火的也看不出啥名堂。真想参观。等明儿个起个早。可以看个够。”耶佬一路嘀咕着。一边带着那个伙计。沿着颤巍巍的木梯。朝下面行去。
简飞扬进了屋。点燃了油灯。整个屋子顿时亮了起來。他心头顿时一轻。这种架在树顶的木屋不大。所以房间也显得拥挤。靠里有一张小木床。还有个截木桩。上面磨得很是光滑。看其意思。大概就是木凳了。上面的被褥虽然有些旧。但清洗得还算干净。在挨着床头一边。还放着一个大水壶。壶口还冒着腾腾热气。他走过去试了试水温。还是热的。看來耶佬也考虑到众人旅途劳累。提前准备好了热水。
简飞扬脱下罩衣。把里层的皮甲也换了下來。这次出使磐川颇多凶险。他看起來沒什么。其实神经一直紧绷着。一直甲不离身。这么多天來一直内穿皮甲。这时解开。身上只有一股轻松的快意。
水壶里的水估计有段时间了。温度适宜。用來清洗身子。现在是正好。这么一点水。自不可能像在天青河游泳一样。放开心怀随便洗。不过在睡觉前。用热水擦洗下身子。对于旅途劳累的人。也是一种无上的享受。他把热水倒进一个木制脸盆里。用毛巾轻轻擦洗着脸。
于涛身手不弱。他属下的十几个神汉也非庸者。要想从他们手里救下那新娘子。谈何容易。难道真要纠集一百多个兄弟硬來。可这样也不行。一旦如此。自己身份暴露了。能不能救下那新娘子还待两说。更可能打草惊蛇。在沒见到天尸峒与地蛊寨首领之前。自己身份实在不宜公之于众。否则。腾格尔和拉马丹极可能从中做梗。自己身死是小。总督的计划泡汤。那就百死莫赎了。
听于涛的意思。明天就要把那新娘子送到葬地去。而葬地鬼气森森。到了那里。要救人更是不易。所以最好的时机。就是在今天晚上。可这山里处处透着邪性。自己更是两眼一摸黑。一旦沒头苍蝇一般的乱窜。极可能犯了某种忌讳。正如耶佬说的。一旦遇见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就是神仙都救不了。
擦了两把脸。他把毛巾清洗了下。拧干了晾在架子上。仍有些拿不定主意。
对了。小江对这里熟。先去找他了解下情况。问问他的意见。简飞扬打定主意。朝小江所在的小木屋走去。
小江的住处。是在树下偏左一个小木屋。他们这个队伍有一百多人。一下就把整支客栈挤满了。简飞扬还有个单间。普通士兵就是七八个人挤在一个小木屋里。不过对于这些风餐露宿的士兵來说。有个地方遮风避雨。躺着安稳睡上一觉。那比什么都强。简飞扬走到这间木屋门口时。屋子里还亮着灯。红彤彤的一片。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周吉大声道:“小江。你也别光闲扯。说说这里的风俗呗。”
小江似乎仍有些忌讳。道:“不说。你们要是喜欢。我给你说说当地的姑娘吧。”
“要得。好。快说……”满屋子的士兵七嘴八舌的催促。
简飞扬摇了摇头。这小江。走到那里都是大嘴巴。闲不住的主。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间木屋靠近底端。所以面积也比简飞扬的大。靠里的一处。甚至还有个火炕。炕上面。一溜排的放着一些衣物。衣服上面还冒着热气。这些士兵动作倒是利索。这么快就把衣服清洗出來了。在炕外边。小江和周吉两人。外加两个士兵像炕上的衣服一样。光着膀子蹲成一排。七嘴八舌的谈得正起兴。另外几个则直接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板上。舒展了身子。有闲聊的。有咒骂的。也有抱怨的。满屋子七嘴八舌。热闹非凡。
“大人。你怎么來了”一见简飞扬來了。所有人都慌忙站起。就欲行礼。
简飞扬摆了摆手。走到小江面前道:“我就是睡不着。來找你们吹吹牛。大家别紧张。该干嘛干嘛。”
吴明治军严谨。向有一丝不苟的风评。简飞扬带的骑兵队伍却大相径庭。尽管冲锋的时候其势如火。可私下里。却是自由散漫惯了。商羽坤接手中西政务后。曾统计过军中违纪次数。简飞扬的骑兵占了中西军全年的一半还强。不过吴明也清楚。这是他带兵风格使然。也只有一笑了之。
简飞扬这话一出。这些士兵果如他说的一样。继续聊天打屁。甚至连荤调子都不避讳。果然是该干嘛就干嘛。木屋里重新热闹起來。他在小江面前坐下了:“小江。后山葬地。你去过么。”
小江一愣:“去过是去过。不过那次是大白天。如果简将军真想见识。明天白天我可以带你切看看。”
简飞扬皱起了眉头:“为什么要白天。”
“白天阳气重。沒那多忌讳。最好是正午。当地山民。许多人前去祭拜。都选择在午时这段时间切的。”
眼见简飞扬沉吟不语。小江连忙劝道:“出门就遇阴物。不是好兆头。简将军。你要真有什么事非去不可。可得等到大白天啊。以这势头。晚上肯定要撞见东西。我听老汉说。以前有个兄弟伙不信邪。夜闯葬地。死得那叫一个惨哦。”
“哦。说來听听。”简飞扬一下來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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