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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文字||第九节
前几年难民潮涌.在城内四处流浪.造成的影响极坏.后來朝廷为了方便管理.就在城内各位添置了几处邸舍.专门用來施粥.以及安置难民中的一些残疾病患的.这些建筑就称为义舍.后來难民潮虽然平息下來.但这制度却被唐轩保留.延续了下來.
义舍的存在.本是好事.但进了那地方.就相当于难民了.每天领的食粮只堪保命.吴明做梦也沒想到.戴禀会如此处置.他本來对这个兵部尚书甚有好感.现在对他的观感却一落千丈.闻言冷声道:“这母女是被我们打斗砸伤的.就让我们來负责吧.”
戴禀脸上一红:“吴大人.现在送子寺情况不明.耽搁不得的.”
如果娘娘那边真出了问題.现在就算赶去了也沒什么用.难道这母女俩就不是人命了.吴明也不想和他多说什么.转过头扶起了那妇女.温声道:“抱歉.你沒事吧.”
见吴明不理自己.戴禀也觉得有点下不了台.“哼”了声道:“吴大人.我先去送子寺看看.就不等你了.”他说着.带着几个亲兵走了出去.只听得街头外面一阵人喊马嘶.戴禀带着一群亲兵上了马.蹄声得得.只一小会.马蹄声就消失不见.
那个妇女被吴明扶着.反而有点不好意思.“将军.我沒事……”椽木不是很粗.她的伤也不是很严重.只是身体差.所以脸色看起來有点吓人而已.吴明现在好歹也是个三品将军.还兼着近卫营统领.身家自然丰厚.他从怀里摸了摸.摸出两片金叶子递给她道:“实在对不住.这些钱你拿去看医生.多的就当赔偿了.”
这间房子本就陈旧.而且只在小巷子里.地段也不好.吴明摸出的是足色的金叶.就算买两座这种房子也有余了.那个妇女有点惶恐.拿着金子嚅嚅道:“将军.这太多了.”
既然她伤不是很严重.吴明也松了口气.
他站了起來.止住了她的话.“你自己去找个医生看看.我还有急事.不能陪你去了.”他一边说着.人已经闪了出去.
南望不愧是马王.就这么一小会.已经循声找了过來.吴明翻身上马.转过头一看.就见那妇女正拉着女儿.仍跪在瓦砾堆里.朝自己连连磕头不止.他心下一酸.再也看不下去.狠狠一夹马身.南望顿时怒嘶一声.再次朝送子寺如飞而去.
夜已深沉.远方送子寺的吵闹也渐渐稀疏了下來.南望斗大的马蹄踏在街道上.越发显得沉重清寂.吴明骑在南望身上.却越想越是不对.戴禀拦截自己的时机也太巧了点.而且刚好把刺客漏掉了.
这个理由粗看之下无懈可击.可现在静下心來细想却也不尽然.他坐在马上.忍不住喃喃道:“戴禀给的理由是坐在轿子里沒看清楚情况.”
猛地.他一个激灵.知道那里不对了.戴禀是兵部尚书.也是个八段高手.平时极少坐轿子的.刚才他离开时.就是骑的马.娘娘遇刺.这么大的事.他怎么可能还有闲心坐轿子赶去.那么.他來拦截自己.就是助刺客脱身了.而戴禀则是丞相方面的心腹.他來拦截自己.这次刺后案的主使者已是昭然若揭.如此说來.这刺客十有**是丞相那边的人.
只是.丞相要对付娘娘.有的是手段.根本不用如此下作.而且以现在的局势來看.一旦陶雨出了问題.他祝淮也不见得就有多大的好处.难道.丞相想取而代之了.
想到这里.他又否认了这个想法.祝淮真想取后代之.根本不用等到今天.只是.如果他真的刺杀了陶雨.自己又该怎么办.难道和小清夫妻决裂.
他越想越是心乱.越想越是心烦.等他赶到送子寺时.就见到两个近卫营战士正站在门口.身体挺得笔直.他滚鞍下马.迫不及待地道:“娘娘沒事吗.”
那两个战士应该圣地派來的弟子.闻言恭谨地道:“回统领的话.娘娘只是受了点惊.未曾受到伤害.”
听他如此说.吴明悬着的心才放了下來.他朝两个战士点了点头.然后定了定神.走了进去.
进了内院.就见到陶雨正搬着张大椅子.在院子里大马金刀的坐着.一张俏脸也快滴出水來.她身周站着一大群人.面前也跪着一大群人.吴明不敢怠慢.连忙走过去.行了一礼道:“娘娘.属下救驾來迟.还望恕罪.”
陶雨脸上仍是木无表情.口中冷冷道:“吴大人.你來得挺早嘛.”
她这话说得阴阳怪气的.但肯定不是在称赞“來得挺早.”吴明心头一凛.连忙解释道:“属下赶來的途中.刚好遇见了刺客.以致耽搁……”
他话才落音.站在一旁的戴禀排众而出.行了一礼道:“娘娘.下官可以做证.吴大人确实追击刺客去了.”尽管知道这次刺客很有可能就是丞相方面的人.但戴禀现在跳出來替自己说话.洗清嫌疑.吴明仍然暗自感激.心头忖道:“这个世界.如小清一样的人毕竟是凤毛麟角.要求这些朝廷大员胸怀百姓.无异缘木求鱼.自己又何必跟他计较这些.这戴禀刚刚才和自己闹得很不愉快.此时却为自己说话.看來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丞相把兵部尚书之位交给他.也确有几分道理.”
陶雨横了他一眼.冷冷道:“本宫问过你话了么.你给我退下去.”
戴禀出头.却一头撞到了铁板上.噎了噎.却也不好多说.缓缓退了下去.陶雨冷笑了一声:“这刺客可是个高手.”沉默了下.她一字一顿的道:“还是个七段以上的.土属性高手.”
她这话就有些别样意味了.吴明心头一震.难道陶雨还会怀疑自己來行刺于她不成.这可真是荒唐了.他又惊又怒.抗声道:“启禀娘娘.属下……”正待分辩几句.陶雨已经接口道:“吴大人.你对朝廷的忠心.自然毋庸置疑.但你属下却难保不出现异心……”
她这是在怀疑杨易了.
杨易刚好是土属性.而且功力也是突飞猛进.一般人还真不清楚他目前的段位.但吴明至少算他半个师傅.怎么会不清楚杨易的性格实力.不说杨易还沒到七段.就算到了.也不可能前來行刺.今天所有近卫营将领都在统领府的聚会.朗朗乾坤下.难道杨易会分身不成.吴明心头也有点火起.陶雨难道是气昏了头.胡乱攀咬了.
正待分辩.半跪于地的杨雄沉声道:“娘娘.今晚你遇刺受惊.全因属下夫妇前去参加统领府的将领聚会.这疏忽之责自然由我们來担.与其他人无关.”他这句话既把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又变向证明了所有近卫营将领都有不在场的证据.可谓是一举两得.
陶雨虽然说得凶.但也清楚自己的身家性命还要依仗这对夫妻.闻言温声道:“杨将军的意思.本宫自然明白.但刺客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你们聚会的时候來.这就有点意思了……”她说着.又冷笑了一声.
说來说去.这贤庄娘娘终究还是怀疑自己.吴明这几年修身养性.性格也是刚柔并济.知道现在陶雨在气头上.也解释不清.索性不再解释.正有点闷场之时.陶雨身后的明真站出來道:“娘娘.你恐怕错怪吴大人了.”
明真好歹是圣地代表.不看僧面看佛面.陶雨的脸色和缓下來:“哦.明真师傅有何见解.”
明真张了张嘴正待接口.这时候.外面有人高喊道:“丞相大人到.”随着这一声喊.祝淮在一大群官员的簇拥下急急朝这边跑了过來.那些站着的护卫一见.慌忙给这群人闪开一条道路.祝淮带着一群人跑上來.跪下來道:“臣护驾來迟.死罪死罪.“他大概跑得急了.有点喘息.
陶雨道:“丞相不用多礼.本宫正在排查凶手.已经稍有头绪.你既然來了.少不得也要帮忙推敲推敲.”
祝淮爬了起來.听得陶雨如此说.反而有点茫然:“娘娘果然英明.这么快凶手就有眉目了.老臣佩服不已.”他嘴上虽然说着佩服的话.眼睛却在四下张望.显然在找陶雨所说的“头绪”在那里.
太后遇刺.如此庄重的场合肯定不能嬉皮笑脸.但吴明仍有点忍俊不禁.如果说刚开始还是怀疑这起刺后案是丞相搞出來的.那么现在就可以肯定了.祝淮这样子大概是也有点心虚.毕竟安排得再严密.难免露出蛛丝马迹.他大概也在担心吧.不过.他这样子和表情.配合现在说的话.却也找不出丝毫破绽.
陶雨自然也沒发现他的异常.只是道:“明真师傅.你接着说下去.”
明真宣了声道号.径直上前.然后摊开了手.里面顿时现出一块古铜色的长牌出來:“这东西.就是生番的身份牌.”他说着.还抛了抛.那身份牌呈长方形.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落在他手里滴溜溜的转着.却被什么东西吸住了一般.始终不离他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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