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迷了两人的眼睛,就是在这时,乾阳子手中结出几个印法,而后手中金钱剑连连舞动,这狂风在瞬息之间便被平息了下去。
将掩着口鼻的袖子从脸上拿开,王瞎子面色凝重地说道:“这妖物有何来历,它可不是好相与之辈。”
“无妨,这妖物虽然有些道行,但是在本道爷手下也走不过几招。”说着,乾阳子将金钱剑背在身后,率先阔步,朝着那个黑气冲天的房间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那门前,乾阳子将手一台,“瞎子,你且退出五步之后,帮我看看此处风水。”
在来这之前,王瞎子早就将这大院所处的地势格局给细算了一番,“此处三面环山,且唯一出口朝着西北方向,这里本是一个极好的阴宅之处,我想不到是哪个无良之人会让这陈家将阳宅建在此处,这妖物会在此处出现倒也不无道理。”
“且看道爷如何收拾这无知妖物,敢跟我乾阳子叫板,定会让它后悔!”话音一落,乾阳子一脚将门踹开,但是谁知,这门被踹开的一刹那,一道白色影迹呼的一下便窜了出来。
而这白色窜去的方向,赫然是朝着那乾阳子的三阳魁首。
乾阳子见罢,只见他眉头一皱,一口气沉于丹田之中,而后在这间不容发之际大喝一声:“呔!”
这一声立时吼的那白色影迹生生止住冲势,至此,王瞎子也是终于看清了这白色的真面目。
此时一条有手掌般粗细的白色大蛇正直立着身子,对着乾阳子不断地吐着红信,见到这条白蛇,乾阳子双眉微挑,“好一条成了精的白蛇!”
不过乾阳子此时并未急于动手,而是站在门口仔细地端详着眼前的白蛇,过了少顷,乾阳子终于开口,“念你修行不易,如有悔改之意,速速退去,如若不然,我乾阳子便会废了你的道行镇压你百年!”
这白蛇听闻乾阳子的话后,蛇身微微弓起,口中吐动红信的速度又是快了几分,这动作显然是在告诉乾阳子,此事没的商量。
见到白蛇如此表态,乾阳子收起心中那份怜悯,而后双眼徒然怒睁,身上一股莫名的气势更是没来由地爆发开来。
不待白蛇做出反应,乾阳子左手结印,右手舞动金钱剑,一道金光赫然在金钱剑上窜起。
这金光始一出现,便向着那白蛇的头部猛然窜去,那白蛇见势不妙,身子立时趴伏在地上,而后身体一阵扭动,瞬间便游至乾阳子脚边,巨口张开,那尖锐的毒牙眼看着就要扎进乾阳子的脚踝当中。
“嘿”乾阳子口中低喝一声,眨眼间将金钱剑反握手中,而后剑尖直指白蛇的七寸之处。
感觉到那带着锋锐之气袭来的金钱剑,白蛇不敢恋战,尾巴一弹,将头一歪,居然从那乾阳子的胯下****而出,而此次它冲去的方向,赫然便是王瞎子所在。
不过面对这白蛇突如其来的攻击,王瞎子并没有多少惊慌,反而是云淡风轻地站在原地。
淡淡地望着那条白蛇,王瞎子平静无比,就好似他根本感觉不到危险一般。
这白蛇见王瞎子这般作为,心中也是起了疑惑,而****的速度因为分心自是慢上了一分。
也就是白蛇这一分心,它的身子突然向着地上摔去,摔到地上,白蛇开始无力地扭动起来,在它的七寸之上,此时正泛着一丝淡淡的金光。
“瞎子,你哪来这么大的胆子!莫不是我反应迅速,此刻你已然葬身蛇口了!”乾阳子见到白蛇已被他制服,收起手中的金钱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有你乾阳子在,我怕它作甚!”说完,王瞎子对着乾阳子便大笑了起来。
说来也怪,此时的白蛇身形缓缓变小,直到变得如一根筷子般粗细才停止变化。
“这白蛇怕是已经被你废去了道行,你准备如何处置它。”王瞎子见到白蛇的变化,也是知道其中的缘由。
“镇压百年,说到做到!”话音一落,乾阳子从布包当中掏出一个酒葫芦,捡起白蛇便将之从葫芦嘴塞了进去。
“你这般做法,不明所以之人还以为你将它泡了酒吃。”王瞎子见此事已然完结,便也开始打趣这乾阳子。
“本道向来无拘无束,别人如何我亦不能左右,随他去吧。”说罢,乾阳子将一干东西收于布包当中,随着王瞎子走出了院外。
此间事了,王瞎子在送走乾阳子之后,又是帮着陈家修改了一下地势格局,至此,陈家的事终于告一段落。
也就是在乾阳子抓走那白蛇精后的第二天,陈家老爷便能够下床行走,得知是王瞎子请人出手帮忙之后,他硬是顶着虚弱的身子,向着周围乡人四下打探,最终寻到了王瞎子的住处。
这陈家老爷名叫陈渊,虽说是个地主,但是平日里对乡亲还算客气友好,因此也是有着不错的口碑。
在见到王瞎子之后,他那是千恩万谢,就差没有跪到地上了。
与陈渊寒暄一番之后,王瞎子把功劳尽数推到了乾阳子身上,不过陈渊岂能不知,要不是王瞎子请来那乾阳子,恐怕他这身老骨头就不能坐在这里了。
临走之际,陈渊留下两锭金灿灿的元宝。
见得如此重礼,王瞎子受宠若惊,直言他当时出手并不是为了金钱而去,而是看到陈长生那一片孝心才会前往查看。
不过对于陈渊的厚礼,在一番推脱之后,王瞎子只得退上一步接受了一锭金元宝。
见得王瞎子为人,陈渊心中不免唏嘘,在这年头,江湖上行骗的假道士比比皆是,遇到这有真本事的人却偏偏还是一个淡泊名利的人,这又不由让陈渊对王瞎子高看了几分。
也因此,陈渊在心中决定,只要他还活着,那么便要好好照应这王瞎子一家。
自这陈家一事传出之后,王瞎子的名声在这小乡村当中如日中天,其名更是传到了边上的几处镇子之上。
一时间,登门求法的人比比皆是,起初王瞎子还能外出几趟赚得几个糊口钱,但是越来越多的人,却是让他甚感厌恶。
无奈之下,王瞎子将家安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山腰之上。
来到新的住处,王瞎子顿感一身轻松,他的妻子也是一个通情达理之人,知道他不喜俗尘中事,只是无奈之下才会出摊摆卦,这段时间也已经赚了不少能够用于家计的银钱,所以这王瞎子一家,便在这山腰之上安静地住了下来。
时间匆匆而过,王瞎子已经在此处住上了几十年,曾经意气风发的他此时已经变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似乎为了应他那瞎子的名号,在他步入花甲之年之时,他的双眼一夜失明。
对于自己眼睛的变化,王瞎子并未沮丧,只是在失明当晚,他独自一人在房中低语,“泄露天机者,必会遭到上苍惩罚,我这瞎了双眼倒也是算的轻了。”
又过十年,王瞎子已然步入古稀。
定定地坐在床前,他托人将他那早已嫁出去的大女儿叫了回来。
感觉到所有人都已在他身旁,王瞎子在怀中摸出一张早已泛黄的宣纸,“我大限将至,此为我留给你们的遗书,我这毕生所学都在我那床头之下,你们且将之保管好。”
说完这些话,在他跟前的人,不由开始啜泣起来,跟前之人皆为女眷,王瞎子膝下并无男丁,因此他这一身看卦算命的本事便是断了传承。
堪堪过了一晚,王瞎子悄然驾鹤西去,留下家中一堆女眷在那边嚎啕大哭。
也只有他的结发之妻,一直在床边安详地看着王瞎子。
他的妻子也是于此时颤抖着双手在怀中掏出那张已然泛黄的宣纸。
看着宣纸上的一个个字,老太太的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但是她那眼中闪烁着的泪光却是表面了老太太此刻真正的心情。
看到最后,老太太再也抑制不住眼中的浊泪,趴在王瞎子的身上便嚎啕大哭起来,不消片刻,老太太便哭晕了过去,其余人见状,只能带着悲伤的心情,将老太太背于侧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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