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之所以会这么轻易的落败,除了武魂属性相克之外,他大开大合的重剑也吃了大亏。手持上百斤的“巨阙剑”对于灵武境的武者而言,虽然算不上什么,但是想要将它用得举重若轻、轻灵飘逸,委实太过困难了些。
土系武者更像是游戏里的坦克,没有太大的攻击力,只能凭着超强的防御能力为自己的队伍撑起一道血肉长城。所以无论是身为队长还是战队的一员,他都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可是一旦单打独斗就有些难为他了。身上厚重的岩石灵甲虽然防御力惊人,可是却阻挡不了炙热的烈焰侵袭,笨拙的身法和大开大合的剑法又失了灵动,虽然两个人都是灵武九重天的境界,但是两相比较高下立判。
石烈冷冷的撂下一句:“原来,山海宗的大师兄也不过如此。”
就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山海宗弟子们的脸上,让他们直感觉眼冒金星,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一个冲击力十足的攻坚手和重守轻攻的坦克单挑,赢了还这么嘚瑟,你丫还能再无耻一点吗?
“咳……岭南剑派真不愧为剑道宗门,石烈师兄的剑法果然独到,小弟真是自愧不如啊!”没等左丘超然和邵敏上来搀扶,凌天已经自己挣扎着站了起来,虽然看起来有些狼狈,但是显然没有什么大碍。
“大师兄,你没事吧。”邵敏一脸关切的追问了一句。
“没事,放心吧。”凌天丢给邵敏一个“请放心”的笑容,然后才揉着自己生疼的胸口,对石烈说道:“说好的只是比武助兴,石师兄都已经大获全胜了,何必还要如此咄咄逼人?”
“凌师兄此言差矣,身为武者争就是一口气,若是连输赢都看淡了,那还练武做什么?”石烈毫不留情的驳斥了凌天的说辞,随即将冷冷的目光扫视了山海宗诸人一眼,傲然的说道:“怎么,你们就没有个人愿意出来与我一战?还是你们山海宗在南疆偏安一隅太久,连最起码的血性都没有了?”
“哼!”楚歌泣冷哼了一声,猛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身上的杀气顿时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让所有人都能清晰的感觉到一阵寒意直透心底,修为稍弱的人都忍不住一阵心悸。充满杀意的眼神死死的盯住石烈,言语竟比腊月的寒风还要冷冽:“我不懂怎么争一口气,因为我只会杀人,辱我师门者杀无赦。”
看着楚歌泣那满脸的杀意,石烈竟没来由的感到一阵莫名的压力,因为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对方身上浓烈的杀机,甚至是不惜与自己玉石俱焚的疯狂。这不禁让他心生寒意,并不是石烈贪生怕死,而是为了争一时之气跟别人拼个你死我活是不是值得。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话听着虽然提气,但是当你变成“穿鞋的”之后,就会知道这是一件多么令人纠结的事情。就比如现在的石烈,他身为岭南剑派的大师兄、代表队长,就算不是天之骄子也差不多了,让他去跟一个名不经传的山海宗弟子拼命,他心里自然不乐意。何况,在这个山海宗弟子身上,他还发现了一些令自己感动危险的东西,自然更加不敢轻易答应。
石烈犹豫着不敢轻易应战,可是刚刚自己放出了大话又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一时间竟然僵在那里,令整个场面顿时变得尴尬了起来。大殿内外那些叫嚣着要教训一下楚歌泣的岭南剑派弟子,也逐渐发现场中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而渐渐平息了自己的呼喊,反而开始担心自己的队长该如何收场了。
石烈不单单是岭南剑派的大师兄,更是岭南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肩负着宗门复兴的希望,在岭南弟子心目中的地位无人能及。要是真在这样一场无关紧要的比斗当中,因为一时的意气之争而有半点损伤,对于岭南剑派而言,都是不可承受的严重打击。
也许是看出了徒弟面临的窘境,南耀天急忙开口说道:“秦师兄,你们这位宗门弟子杀气好重啊,不过是孩子们相互切磋,用不着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吧。”
“我们这弟子都是山野村夫不识礼数,言语上多有冲撞,还请南兄见谅!”秦千山见到南耀天那副吃瘪的模样,心情不知道有多爽,却故意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连声说道:“不瞒南兄,这孩子所说好话倒也不假,他单打独斗在宗门中入不得前五之列,可是一旦生死搏杀,在年轻一代却是无出其右者,用他的话说就是‘只会杀人,不会比武’啊。”
“哦?莫非……”南耀天对于山海宗的各个机构自然不会陌生,立刻从只言片语中猜到了楚歌泣的身份,顿时惊叹莫名的说道:“早听说山海宗惩戒院在南疆威名远播,可没想到竟然还有如此大才,看来合该山海宗崛起啊!秦兄有福了。”
“那就承南兄吉言了。”秦千山乐呵呵的笑了起来,转头朝楚歌泣呵斥道:“真是胡闹,石烈师侄不过是想跟你们切磋一下武艺,你竟然如此放肆,也不怕让人笑话。还不快退下?”
“弟子知错了。”楚歌泣面无表情的躬身致意完毕之后,才施施然坐了回去。
经过楚歌泣这番搅扰,令石烈颜面尽失,再也没有脸面继续向山海宗挑衅,只得悻悻然的准备躬身退下。虽然有些虎头蛇尾的意思,但是能够当众击败山海宗的大师兄,也算是让岭南剑派众人心中增添了许多必胜的信心。
“慢着。”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在低着头和桌上的烤乳猪厮杀的赵信,突然抬起头,露出一个油光可鉴的油腻笑脸,说道:“小弟看了石烈师兄精妙的控火之术,突然有些技痒难耐,想亲自尝试一下,还请师兄成全。”
“就凭你?区区一个灵武中阶也敢向我大师兄挑衅,真是令人贻笑大方。”就在此时,岭南剑派的其中一个代表忍不住出言讽刺道:“竟然连灵武中阶的弟子都可以代表宗门出战,看来山海宗还真是没人了。”
赵信饶有兴致的望向那个人,撇了撇嘴问道:“这位师兄请了,还未请教?”
“我乃岭南石敢当,至于你的名字,我对手下败将从来就不感兴趣。”石敢当显然和凌天一样是队伍的肉盾,他霍然从酒席上跃身而出,怒目圆瞪的朝赵信吼道:“小子,想要挑衅我家大师兄,先来你石爷过过招吧。”
“何必呢?”赵信无奈的摇摇头,端起桌上的烈酒一饮而尽。就在大家都以为他就要跃身而出之时,他突然张口猛然将口中的烈酒朝石敢当喷了过去。
洋洋洒洒的酒雾瞬间燃起火光,顷刻间就变成浓烈的大火,直燎向石敢当的面门。虽然石敢当及时的反应过来,立刻错步跳出火焰的范围,但是炽烈的火焰还是将他眉毛都给燎去了大半,满头的长发更是被炙烤得卷曲枯黄,活脱脱就是一个刚刚从火场里逃生的难民。
“你这混蛋……”石敢当顿时勃然大怒,恨不能马上冲过去和赵信拼命,不过一只有力的臂膀却拦住了他。制止了暴怒的兄弟,石烈满脸冷峻的看着赵信说道:“你的目标是我,就不要牵累他人了。”
赵信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说道:“没关系啊,跟谁打对于我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欺负这个傻大个固然十分有趣,不过能教训一下你这个岭南剑派的第一人,似乎更有成就感。”
“狂妄自大。”石烈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无视过?顿时勃然大怒道:“小子,你也无需和我堂堂正正的交手,只要你能接下我一招,就算我石烈输给你了。”
赵信闻言不由轻声笑了起来,满脸笑意的说道:“石烈师兄如此盛情,小弟自然不敢懈怠,请师兄赐教吧。”说着话,他身形飘动,瞬息就出现在大殿中央的空地上,朝石烈挑衅般的勾了勾手指。
“哼!”石烈此时已然对赵信气急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双手紧握手中的火麟剑,随着体内烈焰真气不断激荡,熊熊的烈焰瞬间高炽。下一刻,他口中高呼着:“炎龙激荡!”手中长剑往虚空斩落,熊熊的火焰瞬间化作一条巨龙,张开血盆大口,呼啸着朝赵信当头噬去。
庞大的炎龙在空中蜿蜒盘旋,怒张的血口仿佛能够吞没一切,随时可以将赵信单薄的身体完全淹没。面对着恐怖如斯的境地,赵信脸上没有显出丝毫慌乱,甚至连逃跑的意图都没有显现出来。
就在火龙的大嘴已经将要一口咬落的时候,他突然怒目圆瞪,舌绽春雷般大喝一声:“冰!”随着这一声断喝,蜿蜒飞舞的巨龙仿佛瞬间被束缚,一层厚厚的冰晶竟然将熊熊的烈焰都给冰封了起来,巨大的火龙仿佛瞬间被囚禁在了冰棺之中。
不甘心受伏的火龙在冰棺之中怒吼挣扎,炽烈的火焰将厚厚的冰晶烧化,水滴不断滴落在火焰上发出“兹兹”的声响。眼看着火龙即将要从冰棺之中脱困而出之际,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掌突然朝冰棺上拍落,口中还高呼着:“火!”
一小股紫色的火焰从手掌中迸射而出,瞬间将冰棺拍得粉碎,无数的冰屑在空中不断飞舞。而冰棺中的火龙竟然在也在这一记掌印被击溃,崩散成无数烈焰元气,很快就消失在天地之间。
赵信轻描淡写的化解了石烈的攻击,令现场所有人都感到目瞪口呆,就连石烈也无法相信这是事实,整个大殿顿时陷入一片可怕的宁静。许久,石烈才颓然的低下头,说道:“我输了。”
这三个字仿佛丢入宁静湖泊中的巨石,瞬间激起了层层波澜,大殿内外不敢置信的人们都开始议论纷纷。赵信此时无疑就成为了所有人关注的焦点,他们实在无法相信灵武中阶的赵信,竟然能够硬接石烈的全力一击,而且看起来似乎还十分轻松。
酒足饭饱又扬眉吐气的山海宗众人们,很快就找借口离开了大殿,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不能太过嚣张,否则惹怒了主人只怕落不着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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