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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润泽抬眼望去,那个已经不能称之为情敌的酱油男正斜斜的靠在椅子靠背上,两条腿还像就要高**潮一般伸得笔直,脸上却是一副让人看了都有些牙痒的戏谑模样。
“哼,我从来不跟无关人员谈病人病情,你算什么?敢问这个问题?”杨大润泽从鼻孔里冷哼出声,脸上不屑至极,随便来只阿猫阿狗都能跟我说话,那本博士忙得过来吗?
仿佛没看见杨大博士眼中浓浓的不屑,高鸣依旧那么贱贱的半躺在椅子上,脸上的笑意却是更浓了,“你的意思是,你只知道西医,中医却是不清楚,那你凭什么就下那个结论?”
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高老师这会儿坐都没个坐像,但他那副有些淡然一点儿也不担心的模样却让沈梦辰联想起他刚才神奇的一“摸”,苏老师就变好了那一幕。
似乎,情况并没有杨博士说得那么糟糕。
“你..”杨润泽怒了,白净的脸上涌起几丝红潮。自从回国内,身披着英格兰皇家医学院博士满分毕业,全球目前心血管方面的权威主义“liber”教授的博士生二者合一的光环,还没有那个人敢质问他的能力,他做出的诊断就是最终诊断。
“好,做为一个患者家属,你这样的心境我也可以理解,无非是想找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很遗憾,我只能给你说,你别再抱有其他的任何幻想了。
西医是全世界公认的最科学的医术,也是全世界应用最广泛的医术,数以亿记的患者因为西医的持续进步而获益,至于你说的什么中医,在我看来就如同印第安人的巫术一样不靠谱。
我甚至觉得那就是一场骗局,从历史骗到现代的骗局,那些中医没有一个是货真价实的,没有一个能用真正的中医术为患者治疗疾病的!没有现代医疗器械的诊断,他们绝不敢枉下结论。
就是中医最拿手的把戏“号脉”,别看他们在那里一本正经地望、闻、看、切,其实,连他们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号脉结果。那所谓的脉象,不过是一个人的血管血压的舒张和收缩罢了,其准确度绝不会高于“血压计”的结果,虽然能反映一个人的身体基本生命特征,但如果说能诊断出是什么疾病,甚至连怀孕都能靠号脉号出来,哪个中医敢站出来打赌?
说白了,中医就是一个骗人蒙人的行当!是一场骗子和傻子的游戏。”
也许是为了让自己迅速的忘掉不能给苏可然做手术的选择,也许是因为这个已经不会和他发生任何交际的酱油党非要自取其辱,杨润泽难得细致的给自己看不上眼的高鸣上课。
他想让高鸣知道,所谓的中医只是一场虚无缥缈的幻想,他的诊断,就是最终的诊断。
这一刻,杨润泽甚至很希望看到对面这个看着就让他极厌恶的小子听到这样一番话过后,来求自己给苏可然继续治疗,然后被他拒绝,脸上充满绝望。
杨润泽没跟任何人说,他内心中觉得最美妙的事就是看着病人和病人家属对他感激涕零,感恩载德,又或者苦苦哀求,那一刻,杨润泽觉得自己就是上帝,是掌管生死的神灵,那种滋味美妙绝伦。
既然苏可然已经从他的内心里被放弃掉,现在,杨大博士最想的就是把这个让他厌恶至极的小子主动匍匐在他的脚下。
但高鸣脸上那种令人无比厌恶的淡然,让杨大博士实在是很没成就感,一点儿也没有获得期望中的快感。
厉胜男很腻味,脸上表情也是越来越冷。说实在话,女人都是第一眼生物,从外貌上,杨润泽绝壁是个帅哥,虽然有些傲气,但并不影响女人的观感。只有有本事的人才有资格傲气不是?
至少,厉胜男并没有对他厌恶,那怕就是他宣布苏可然的病是绝症,那也只是做医生的本分。那怕就是厉胜男刚才对他发过火,绝大部分原因也是他看高鸣的眼光让厉胜男心里不爽。
可现在,虽然这位帅哥仍然彬彬有礼,但把爷爷和父亲都比较推崇的中医贬低得一文不值不说,还说这是历史上最大的骗局,难不成华夏从祖先到子孙都是傻子不成?
还这是一场骗子和傻子的游戏,那不说明我爷爷是个傻子?妈蛋,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
在骂人这一点上,厉胜男的确和她的老师是一脉相传。
马道德马副院长在抹汗,心里也在大骂杨润泽傻逼,你不能治就不能治,你麻痹为毛把全天下的中医都损一遍?要知道厉老爷子对中医也是很推崇的,没看到厉家大小姐的脸上都已经很不爽了吗?
麻痹的,老子要是院长,第一个就把你这样不尊重领导的王八蛋踢出医院。医术再好,人品不行,也成不了什么气候,马副院长冷不丁的想起自己毕业的时候老师语重心长告诉自己的一番话。
当然,他理所当然的把自己给忽略掉了,马副院长现在是领导,且能和一般医生同日而语?
果然,酱油党小子的脸上表情有变化了,两条腿也不再像就要高**潮一般舒适的伸展了,杨润泽心里暗自得意。
高鸣戏谑的表情逐渐收起,站起身来很认真的走到还在为自己口若悬河将中医贬得一钱都不值而暗暗得意的杨大博士面前,“你就是个井。”
杨润泽有点儿愣神,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土包子夸人的家乡话?
胡波捅捅一旁继续憋笑的心血管内科主任,低声询问“刘主任,你笑得这么开心,能不能给我说说,“井”字是什么意思?”
刘大光斜眼看看马屁精胡波,觉得相比较而言,这位虽然看着闹心,但比那位整张脸都长在脑壳上的杨大博士还是要略为顺眼几分,麻痹的,老子的老娘有时候也捡几幅中药回去喝喝保养身体,你凭什么骂我老娘是傻子?你个*果然就是个“井”,那个小伙子说得一点儿也没错。
“问哥啊,那以后别在哥面前嘚瑟你那点儿不成气候的英文,让哥教你,井字怎么写的?不就是横竖都是二嘛。”刘大光特意提高了点音量,别人听不听得到不要紧,重要的是,那个“井”一定要听到,免得他是“井”而不自知。
同曾经为“井”的胡波很幽怨的看了高鸣一眼,人家顶多骂一句*,你为毛给我又多加一个?还整得如此文艺。
“你怎么骂人?”杨润泽一张俊脸气得有些扭曲,那帮平素就对自己阴阳怪气地无能之辈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再明显不过了,他们现在显然很高兴,因为自己被损了。
“骂了吗?自存于心,同样一件事,每个人的理解是不同的,那位大叔说你横竖都是二,那只是他心意的表达,我可没那么想。”高鸣脸上似笑非笑,但是个人都能看得出他很不爽。
高鸣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挖团鼻屎弹到这位方才大放厥词的帅哥脸上。
好吧,这是有些太恶心了。愿他出门就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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