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皇甫谦德说道:“三十年前,冯逸尘就已经到了金丹门槛,是他硬压着修为,不入金丹,我见他回宗之时,印堂闪亮,显然丹气已聚,再无压制修为的可能。三个月内,只要一有契机,他必定会立刻踏入金丹之境。”
听师傅这番话,林乾君面色灰败,冯逸尘一入金丹,九执殿想重得宗主大位,那是想都不用想了。
果然,皇甫谦德哑着嗓子说道:“以金丹老祖之名坐镇宗主之位,太武宗其后已再无人可与其争一日之长短了。”
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所以宗主大位,在为师手上是不用想了。”
“可是,”皇甫谦德语调忽而拔高,厉声道:“宗主之争当立足长远,为师不可得,便将希望尽数寄予尔身,汝当勇猛精进,彰我九执一脉。切不可因一时之失而颓唐,你明白了么?!”
林乾君膝盖一曲,“嗵”地一声跪倒在地,举手指天道:“师尊之恩天高地厚,弟子敢不刻骨铭心?师尊之命,乾君自当永志于心。为师门夺回宗主之位,彰我皇甫一脉,便是上刀山下油锅,粉身碎骨,亦在所不辞!”
皇甫谦德原本说的是“彰我九执一脉”,而林乾君却改成了“皇甫一脉”。皇甫谦德先是微微一愕,继而眉眼开展,捋了捋胡须,微微点头,从心里觉得林乾君改的好,真是太可自己的意了。
“去吧,好生修炼,也好生督促师弟们修炼。不管如何,到最后还是要看修为高低的。”皇甫谦德谆谆教导着。
“师尊教诲,徒儿谨记在心。”
拜别皇甫谦德的林乾君一出大殿,原本因为激昂而显得有些红润的脸色顿时阴沉如水。
师尊皇甫谦德为自己向雨落求婚的失败,对他来说,不但打击甚大,更令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如果依照正常的修炼,林乾君在半年前就已经可以突破灵识境,进入成胎期。
他没有冯逸尘那种控制修为卡住关卡不使逾越的秘法,只好估摸着用减少修炼的方式来拖延进度,不就是为了等雨落进入灵识境后好合籍双修嘛。
在林乾君的计划中,一个双圆满的雨落并不是他需要的,他只需要一个炉鼎。一个能让他有最大可能进入大圆满的炉鼎。如果可以,这个炉鼎最好是个白痴。
若非如此,上官家族又怎能在万里之遥,知道一个太武宗的聚元期弟子要进阶灵识境呢?又为什么不在雨落刚刚进入大圆满之时就实施骚扰,而要等到最后一天才动手呢?
那就是因为他们得到消息之后,在最后一天才堪堪赶到。
至于透露雨落进阶灵识境时已经进入了大圆满状态消息的,自然是这位温文尔雅,宗内之人无不赞颂的太武宗大弟子——林乾君。
让庞达去坊市之中,向某个不相干的宗门之人透露个消息很难吗?
至于来的是上官家族,是乾元宗,还是太一宗,那就不是林乾君所关心的了。
对于太武宗即将出现一个双圆满双天赋神通的弟子,没有哪一个宗门会不把它当一回事。因为这样的弟子,日后就会有很大的可能威胁到自己的宗门。
果不其然,正如林乾君所料的一样,上官家族的来了,而且来了金丹老祖。然而令林乾君失望的是,上官家族最后没有成功,雨落还是成功的以大圆满状态进阶了灵识境。
因为当时参与为雨落护法的皇甫谦德自己也受了伤,之后冯逸尘与馨月长老又对雨落在最后关头是如何成功大圆满,又如何令金丹老祖铩羽而归的细节三缄其口,所以无从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自然就没有更多的消息透露给林乾君。
这让林乾君很是紧张了几天,今天馨月长老拒绝皇甫长老的举动,更是让他担心不已。
不仅担心自己的行为被察觉,他更担心在冯逸尘心中,自己做为太武宗未来宗主不二人选的地位被动摇。
因为,冯逸尘要入金丹,还因为雨落的双圆满双天赋。
化神期修士,就算是可了劲的活,年过二百已是高寿,就像现下已经一百六十余岁了的皇甫谦德,至多只有四十年好活了。
而金丹老祖,那是动不动就五六百岁的寿元。
就算自己能独占鳌头,能不能也上金丹,活不活得过冯逸尘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好吧,就算自己能上金丹,但是你觉得雨落就不会上金丹了?
没天赋神通的金丹和有天赋神通,而且还是双神通的金丹能比么?
而且,大圆满弟子的修炼速度远快于其他弟子,这在大家等阶都低的情况下还不是很明显,但是一到化神,那差距就完全出来了。
皇甫谦德比冯逸尘早入化神三十年,可是现在呢?冯逸尘已经要入金丹了!
别看雨落现在只是刚进灵识境,与自己还有颇大的差距,但是林乾君已经完全可以预料,做为馨月长老的心肝宝贝,在各种资源都不缺的情况下,她必然要比自己更早的步入金丹。
如此一来,冯逸尘就算要传大位,也一定会选择雨落。而自己,只能落得一场黄粱!
脸色阴沉的林乾君低着头疾行,一路上遇到的师弟以及杂役的招呼一概视而不见,这让大家很是奇怪,一向温文尔雅、随和大气的大师兄今天是怎么了?
走过墙门,走过雨廊,很快就到了自己居住的院落。
院落里有人,林乾君当然知道,做为皇甫谦德的大弟子,太武宗公认的大师兄,他林乾君怎么会少的了伺候的人?
在九执殿内,林乾君自然不会刻意去查探这些人的修为,况且此刻的他依然处在阴郁、患得患失、心不在焉的状态,根本没有发现或料到院子中还有一个灵识境的修士。
他更没料到的是,他一进院子,那灵识境的修士便朝着自己猛冲过来。
林乾君大师兄的名号岂是白给的?
对方还没冲出两步,林乾君左手一抬,一柄晶亮的长剑不知何时已经握在掌中,随着手臂的动作飒然刺出。
林乾君抬手,握剑,急刺,几个动作信手拈来,一气呵成,便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人在攻击之时,一般都会对对方的右手保持警惕和防备,而左手剑,恰恰是被大部分人所忽略的。
以攻对攻,长剑带着冰冷的寒芒,刹那间就刺到了对方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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