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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程昱就是程昱，要知道原本的他就是个狠人，刘凯的话中虽然让他感觉到寒了一下，可那更多的却是他对刘凯成长的惊诧，而并非是因为计策的狠辣与否，相反，这样的刘凯，反而更让他心中愉悦。
为君者可以有仁，却不能一味的只是仁，在程昱看来，之前的刘凯性子实在是有点太过软弱了，而在眼前这战乱流离的年代，这样的性子最终迎来的就只会是一个下场：被周围盯上他的饿狼给分食个干净，只不过此前刘凯的年纪的确不能算大，而且所作所为，所表露出的也多是一个明君该有的品质，不得不说，程昱一直以来都在等着刘凯成长起来的那天。
“这些年间，西凉之地作乱不断，马腾也好韩遂也罢，这两个人都是不甘寂寞的人，而且手中颇有实力，若是有他们在后面捣乱，后方不稳的董卓必将会被牵扯住很大一部分精力。”赞许的捋着下巴处的胡子，程昱了然的说了出声。
“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这两人中，韩遂野心勃勃，区区一个董卓根本就不能令其归心，只要有充足的利益，其人只怕会是第一个起兵反了董卓的。”
“相比起来，反而是马腾更加难办一点，不过此人能有如今的成就，所凭借的就是他口中宣扬出来的那个汉伏波将军马媛之后的名头，而且往日里其人常以大汉忠臣自诩，在这一点上，我们倒是能够利用一下……”
很多事情，就怕认真二字，不怕你问题复杂，只要仔细分析推敲，总会有着解决的办法在，更别说马腾、韩遂这两个人，刘凯就从未少过对他们研究。
程昱的脸上笑意不由更浓了，这些年中，经受过了初期积累的飞虹，发展速度可谓是急剧，而被其倚为依托的行商，其发展速度也是惊人，若不是这样，以如今刘凯偏居一地的情况下，根本很难能够在天下各地布置上一些人手。
当然，每隔上一段时间，飞虹传递回来的消息可以说是多不胜数，也就是程昱这样的人才会耐着性子将所有的消息都大略的过上一遍，似刘凯，就只会将针对性的消息挑选出来来看。
“檄文的事情乃是眼下当务之急的，不然的话一旦被韩馥、袁绍他们成功了，眼下会盟的事情只怕就没有任何意义了。”沉吟片刻，程昱脸上很是认真的开口出声。
“要我说此事却是程公关心则乱了，韩馥、袁绍的谋划，必然将会是一场空，刘虞那人，不是他们能够说服的，而且有着这个亏吃下，等及主公相邀的时候，这些个家伙只怕不需主公去耗费唇舌就会哭着喊着要来了。”奚然一笑，推门而入的郭嘉出声道。
对于刘凯与程昱两个人的谈话，他已近在门外听了很久，虽然只能闻声，郭嘉的脑海中也已有了大概的想法在，对程昱的当局者迷，郭嘉很是直接的揭露了出来：
“大汉之中，宗亲不少，其中能力卓绝的也不在少数，只不过那些人多没有实权在手，而有着实权的人不是野心勃勃就是掣肘甚多只顾经营着自己的小家小户，而这些人中，就只有刘虞，可谓是天下间少有忠心皇室的宗亲。”
微微一顿，郭嘉接着出声道：“别看刘虞平日里是一副老好人的姿态，不过要是他没有几把刷子的话，又怎么可能在幽州站稳脚跟？那些外族之人，还有那公孙瓒，这些人中没有一个好相与的，不然的话刘焉又岂会因为一句‘益州之地有天子之气’就将经营了那么长时间的幽州给舍弃，转而去向一个陌生的地方？”
“不错，可这与其拒绝韩馥他们有什么关系？要知道帝皇之位，并不是谁都能够拒绝得了的诱惑，难道说刘虞是个傻子，对于这唾手可得的登天之路也会弃而不见？”扪心自问，程昱自问自己是做不到这种程度，由己及人，程昱同样的不相信刘虞就能够拒绝得了。
撇撇嘴，郭嘉很是有点懒散的伸了个懒腰后才解释道：“帝皇之位，虽然是一个天大的诱惑，可同样也是一个十死无生的境地，以刘虞的冷静理性，在这一点上他必然不会受韩馥他们那群人的影响，不然的话这些年中，他早就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更何况，帝皇之位虽好，若是没有实权的话，也不过只是一个傀儡而已，又怎么能比得上一州州牧之职大权在握那种感觉来的好？”说到这里，郭嘉脸上不由起了一抹戏谑，显然他这话中，调侃的意味儿更浓郁了一点。
“刘虞的实力，即便是连只是自己麾下一个太守的公孙瓒都压不住，更别说是去压制韩馥、袁绍以及他们背后所代表着的关东诸人的利益集团，而且作为宗室之中最贤明的存在，刘虞更清楚韩馥他们这等的做法其背后所潜伏着的危机到底有多恐怖……”
“刘虞绝不会允许大汉的分裂自从他手中产生，可以说韩馥、袁绍他们这些打着自己算盘的人，根本就不会得到刘虞的认同，说不得等待他们的，将会是刘虞痛心疾首的喝骂……”嘴角钩挂，郭嘉不由露出了一抹等着看热闹的期待之色。
嘴角抽搐了下，刘凯很想找个刀劈开郭嘉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还是说这尼玛的也是一个跟他一样的存在？不过他心里却更明白，能够有着这样的认知，才更加无愧于郭嘉这个名字，只是面对着这几乎没有多少诧异的猜测，饶是刘凯也没办法淡定了。
而程昱，到底也是一个顶级的智者，虽然说他自己一时间没有能够跳出局外，可是在郭嘉的开口之下，程昱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沉吟之中，脸上皱着的眉头也越发的舒展起来。
“既然这样，檄文的事情就有劳奉孝与程公两人了。”感受着程昱身上气息的变化，刘凯说了一声后当即起身而去，只不过那身形落在郭嘉何程昱两人眼里，怎么看都有些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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