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让开口,所谓的可不是他口中的这些外臣,而是他们真的有些压不住了。(更新最快最稳定){首发}
自开始有人入京到现在,陆陆续续走过的时间已经不下两个月,这么长的时间里并未有一人能够得见刘宏,事实上就是他们十常侍在背后出的力。
要知道这一次被召入京师的那些人,几乎都是各地的世家豪强中的人,要是将这些人都封赏下去的话,无异于就是在壮大何进的力量,这样的情况他们又怎么会允许,只可惜压了这么久,还是有些压不住了。
其实不单是张让,就是何进也很挠头,可以说这一次张让的进言,就是两方妥协的结果,而原因就是,才刚刚平复了没有多久的天下再又乱了,好看的小说:。
十月底的时候,各地先后有消息传入京师,大汉周边之地,益州、青州、交趾等地已先后大起义军,攻打郡县,诛杀官吏,声势浩大,此起彼伏,逐渐形成了燎原之势,而在此之间正与汉军对峙着的西凉在皇甫嵩久离不归的情况下也已再又起了异动。
中原,那些遭难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百姓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也相继开始揭竿而起,大者有兵二、三万,小者六、七千,其中尤以汇聚在太行山脉中的黑山贼人数最众,声势最大。
南北之地,长沙贼区星作乱,渔阳张举、张纯反,其中张举自称天子,张纯为大将军,表章如雪纷飞而至,而面对着这样的情况,纵是何进也懵了,与宦官之间他们争归争,可眼下天下大势已失控于他们掌握,他们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
一方急需将这些事情压下,一方急需将这些乱子平定,几乎是不约而同的,两方极有默契的进行了妥协,而张让此时要做的,就是将那些被羁留在城中已经很长时间的各地英杰给放归。
不得不说,当皇帝当成刘宏这样,的的确确是一种悲哀。
不过,对此一无所知的他听着张让的话,脸上顿时露出了不耐,就连那蓬勃而起的**也似乎是在这一瞬间消弭了大半,只不过宫女显然不敢稍有停下,反而更加卖力的尽量将刘宏的状态保持着,谁知道这个喜怒无常的天子会不会因为这点原因将自己拉出去给杖毙了?
“不过是些外臣,理他们做什么,不见不见……”摆摆手,刘宏想也没想的直接回道。
张让脸上不由更苦了,现在的他心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作茧自缚啊!”
如果是以前,刘宏的这句话无疑会让他乃至其余的十常侍们高兴上半天,在与何进的争锋中,为这些被召入京师的人何进已不知道多少次入宫面前刘宏提及了,可惜有着他们在背后摆弄,再加上刘宏对何进本就不喜,是以直到现在,刘宏连一个人也没有召见过。
“陛下既然不想见他们,那不如将他们都打发走吧?免得在城中惹起了什么事情,损害的还是陛下的威名。”眼珠子一转,张让只得将他们早已商量出来的另外一个主意抛了出来。
“让父,你之前不是跟我说他们这些人放归回去了才会是祸患的吗?”刘宏有些不解,不过他倒是没有怀疑张让在欺骗他,只是在奇怪为何张让的做法前后不一。
“陛下说的那是之前,现在的情况不是有些不同了吗……”拖了个长音后,张让再又解释出声道:“为平黄巾,陛下将募兵的权利给了地方,世家豪强本就强势,有了陛下这旨意,他们的势力自然会更加膨胀。”
张让也是个狠人,即便是在这个时候,他也没忘在刘宏心中给那些个跟他们作对的世家豪强埋上一颗雷:“陛下将他们羁留在城中,正好能消除他们在地方上的影响,借着黄巾平复这个伟业,让陛下的威名广传天下……”
说到这里的时候,张让很敏锐的发现了刘宏嘴角处钩挂而起的得意,仿佛他觉得张让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一样,只要一想到那种名传天下功绩,刘宏只觉得自己此时仿若是汉武附身一样,环视周身,神情骄傲的扬了扬头。
“只是……”声音一顿,一个转折当即丢出,顿时将刘宏的目光吸引了过来,张让见了脸上更是多了一抹惶恐,至于真假只怕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只是什么?”刘宏目光有些阴沉,他是懒得去管那些事情,并不是说他是个蠢人。
“陛下当知,他们这些人入京的时候都是带着兵马赶来的,林林总总相加起来,甚至要比此时城中原本固有的士卒还多,这些人每天无所事事的,吃住全部都是由陛下在开支,每天消耗钱粮无数不说,他们本就是一些桀骜不驯的人,这段时间里在城中惹下的事情多不胜数,毕竟都是为陛下浴血奋战过,杀之不好,最好的办法就是陛下将他们打发走人,好看的小说:。”
为了将这些人放归回去,张让他们可以说是煞费苦心了,不过到底是十常侍,对刘宏的脉搏拿捏之精准无人可及,一番话登时就敲击在刘宏的软肋上,闹事什么的刘宏根本就懒得搭理,也不会多管上丁点,可是吃住自己的就不行了。
刚刚登基称帝时,刘宏也不是没有想过自己要成为秦皇汉武那样的绝代雄主,野心勃勃的他也是为之奋斗过,抗争过,及至眼下此时的颓废,外戚与世家之人的力量实在让他感到束手无策,浑然不知道他的天下,就是在他这种放任下一点一点走到了尽头的。
随着年龄的逐渐增长,在他认识并亲身体会到女人的妙处之后,深感自己力量抗争不过那些人的他顿时就沉溺了进去,如此之后一发不可收拾,再后来,发现了钱帛的好处后,他就再又一头扎了进去,用尽一切手段疯狂敛财,甚至在某些时候对于钱帛的追逐,更是超过了他对后宫之中那些女人的【欲】望。
可以说,能给他钱的人他喜欢,而那些想要花他钱的人,刘宏只会送他们三个字:“没门儿”,此时张让提及的那些士卒,很显然瞬间就被他给划分到了黑名单中:“那就将他们都打发走。”
听了刘宏的话,张让的眼睛登时就亮了,他费尽心思的推动这件事情,不就是为了这一句话吗?不过在他脸上却没有多少的变化,反而因为此而略略有些愁苦起来:“话虽如此,可这些人毕竟是受陛下之诏赶来京师的,陛下若是不见上一见,岂不寒了他们的心?”
“不见不见,这些家伙,不过是想要跟我要钱要官罢了,跟他们有什么好见的,要钱没有,至于说官职,战乱中各地被杀的官吏我记得报上来很多吧,这件事情就你跟赵忠两个人商量下处理了吧,不过只能给他们一些小的官职。”
不能卖官,也就意味着自己要少了一大批进项,这等情况下对嗜钱如命的刘宏来说如何能够顺心了,是以一时间颇是有些恹恹的没了精神,连张让他也不想看见了,直接摆了摆手打发其离开,而正想着躲过了一劫的张让,此时也顾不得继续去哄刘宏了,很快就告辞退了下去。
难得的,这一次张让的效率很高,与赵忠两人窝在房间里商量后,连夜之间赶工将手中整理出来的名单一个个给处理了一遍,不过他们也都是胆大包天惯了的人,这一次虽然是两边妥协合作,该敲的竹杠张让是没有半点手软。
想要离开?行啊,刘宏已经放了话的,自己不拦着,想要官职?也行啊,钱拿来,一手交钱自己就一手放官,只是这一次,在何进狠狠瞪着的目光下,张让最终也只硬着头皮卖掉了一半而已,至于其他的,张让虽然不甘,最终还是算白送了。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得偿所愿了,一些是太过无关紧要,或者说是没有背景的人不管是何进还是张让他们,根本就没有人去搭理这些人,还有一些太过重要的人,张让根本就不敢自作主张,是以同样被留了下来。
转眼间,三天的时间瞬间即过,原本热闹的京师顿时安静了不少,这段时间里,刘端的第一封奏疏已然递到了刘宏的面前,只不过这件事情被其暂时给压了下来。
天越发的冷了,当时间渐走进入到十二月的时候,整个北方的大地上,放眼望去几乎完全被包裹成了一片素白,即便是京师这里也没有能躲过,而与此同时,自东平而来的第二封奏疏再又摆在了刘宏面前,与其同至的,还有荀爽与蔡邕两人的手书。
面对荀爽的手书,刘宏几乎不假思索的就给扔去一边了,可是当他拿起蔡邕的手书时,刘宏却迟疑了……
“刘端这个混账,还真会给我找事儿啊,你们说说,现在该怎么办?”这一次,刘宏已然换了地方,德阳殿中,虽然温暖一如北宫中那样,可是入眼所及的,却是单调了许多,而且没有了那些成群的女人,让张让一时间他们还真有点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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