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绍等人这边做着打算,殊不知此时的何进,也是满头的包一脑门子的官司,他怎么也没想到,只是随口答应了袁绍一声本来没想要插手进去的他,谁成想现在不但陷了进去,而且还陷的那么深,想到这里,何进连掐死府中那管事的心都有了。【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所谓帝王权术,刘宏是不会允许自己一家独大的,这才有了纵容宦官的事情,这一点何进显然也很清楚,是以别看他整天跟宦官斗的火药味儿十足,其实都无伤大雅。
宦官弄权,若是放任自流必然也会成为大祸,这才有了刘宏虽不喜甚至恨极了何皇后,却并未对其下手之忍,心字头上一把刀,为了大汉江山,刘宏也只能这么放任这把刀插在心口,坐看宦官与何进相互争斗,维持朝堂之上的平衡。
一个藩王世子其实并不能算什么,别说如今被人救走,生死未卜而已,就是真的死了对何进来说也无伤根本,可是刘凯却不同,如今的京师之中,有几人不知道刘凯圣眷正浓?当街刺杀,这简直就是在打刘宏的脸,皇家颜面,又岂是谁都能轻动的?
“给我把这混蛋拉下去,孔璋,你亲自走一趟,将其交给司隶校尉,请其将此事务必公事公办,但凡涉及人员,不论是谁,都与何家无关,自己做的孽,就将他自己承担吧。”看了眼沉默无声的陈琳,何进揉了揉眉头后叹息道。
“大将军?”陈琳拱手,脚下却并未立时就动,脸上不由显露出一丝不忍。
“救我,救我啊主人,老奴错了,再也不敢了,饶我一命,饶我一命吧……”何林彻底吓傻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不久之前还被自己一番哭诉有些意动的何进此时竟然示弱了,事发到现在这才过了多长时间啊,堂堂一个大将军,竟然对着一个藩王世子示弱了,不可置信的同时,何林很清楚的知道后面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去吧,但愿这一次不会被宦官抓住不放,不然的话情况只怕对我们就更不利了。”良久,何进忽然再又叹息道:“希望那刘凯这一次能够安然无事吧。”
文人士子,清流名士,他们与宦官相斗除了追逐的权利外,所为的就是名,所以他们可以不计生死的往死里剪灭宦官,可是何进不同,他必须要留着宦官来与他相互牵制,却又偏偏放不下对大权的掌控欲,矛盾之下,一面争斗着,一面又妥协着。
可惜对他的心思,手下那些人显然是没有一个明白的,身处的位置不同,考虑的事情自然也就不同,更何况那些人不是文人士子就是党人清流,追逐不同,又有谁会替何进着想?更别说这些人其实对何进根本就看之不起,这些人中,陈琳算是比较好的了。
“诺。”陈琳应下,挥手让边上候着的人动手将人带走,任凭其哭嚎告饶也无动于衷,待哭嚎声远去之后,陈琳再又开口道:“何已经在府中坐了很长时间了,大将军真的不见他吗?”
何进脸上恼色倏然闪现:“都是些喂不熟的白眼狼,且不说这些年中我救下了他们多少党人,单单是其本人,我亦不曾亏待过他,可是他是如何对我的?今次过来不用说我也知道,必然是为了袁绍之事,士人……嘿嘿,士人……”
同样顶缸的事情,何进已经做了不少了,可是这一次却不同,这可是扇刘宏的脸,原本他还以为只是将那刘凯教训一顿呢,可是这次袁绍做的太绝,连他都敢蒙蔽,这样的冤大头,何进又怎么肯去当?几乎不用去想何进就知道,如今的京师,只怕早已是暗流涌动了。
“不行,我得立即入宫一趟,此事说不得连我都无法躲开,还需妹妹帮我才行。”喃喃一声,让陈琳自去之后,何进换了身衣服,从后面转道走了。
前面大堂,何心中的火气越发的大了,一连喝了多少杯茶水,连他自己也都已数不清楚了,可是何进的身影竟然未见分毫,从未受过这等待遇的他哪里还坐的住,当即一甩衣袖起身走了,回头再看向大门口上高悬的何府二字的时候,何心中只觉得好似那一股一直强压着的火气砰地一声爆发了,当即一声竖子大骂了出来。
多少人就是这样,对别人的付出看的是理所当然,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世上,谁又欠的谁了?
对这些文人、党人,何进的付出可以说是有目共睹的,可是对这些文人、党人来说,好像他们肯跟何进这个屠户说话处事就已是天大的恩赐了。
心高气傲不说,一旦所求未被答允,他们就会觉得是何进欠了他们的,何心中的这股无名之火就是由此而来的,可是他们却从来不想想他们又为何进做过什么?连最起码的尊重都不肯给的吝啬,他们又岂会给予何进分毫?
日头西斜,垂垂而坠,当天际之间的最后一抹余晖消散之后,星空之上陡然热闹了起来,不过因为白天发生的事情,京师之中已然实施了宵禁,偌大的京师反而异样的安静了下来。
内宫之中,刘宏难得的没有拉着身边的女人胡天黑地的乱来,眼睛微微眯着,整个人犹如一个正在打盹儿的老虎,人虽未动,一股凌厉的气息从他身上油然散逸。
刘宏再等,再等刘凯府邸中传回的消息。
早在张让跑来哭诉的时候,刘宏就已将宫中最好的两个医者给派遣了过去,只是没有亲眼见到刘凯的伤势如何,两人也不敢对刘宏做下承诺。
“陛下,还是先吃点东西吧。”迈着小碎步走近刘宏身边,张让老脸上沟壑褶皱,神情似是哀痛的望着刘宏轻声道。
“几时了?”身形不动,刘宏反声问道。
“回陛下,已经酉时中了。”张让很小心,这个状态的刘宏让他感到惊恐,那是一种无从描述却打心底里感到惊恐的状况,伺候了刘宏这么多年了,这样状态的刘宏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压抑之下,张让根本不敢有半点多余的动作,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惹出了事端。
“酉时中,也该快了。”沉寂了良久,宫殿中忽的再又响起了刘宏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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