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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平郡主坐在自己的屋子里,气得浑身发抖,伺候她的丫鬟奴婢跪了一地一个个连头都不敢抬,地上满是被盛怒的常长平砸碎的瓷片。
该死该死!父亲果然认识那个贱人!
长平的脸色绷得紧紧的,一口银牙差点咬断,她就知道会这样,所以才想要迫不及待的除掉兰生。
“郡主,太医来了,先让太医给你诊脉吧。”婢女小心看了一下产品的脸色,刚刚长平郡主可是没少吃苦头,又是摔倒又是被砸,那两名仆妇已经被拖下去打死了,但就算他们死了,长平公主身上的伤也消不去了。刚刚他们小心的查看了一下,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看起来好不骇人。
“滚滚滚!本郡主才不要什么太医,通通把他们轰出去!”
闻讯而来的福熙公主匆匆赶了进来,“我的小祖宗你这究竟是怎么了呀?好好的怎么会受伤?”
福熙公主今日去参加宴会,才一回来就听到府里出了乱子。
长平一见到福熙公主,所有的委屈立时都涌了上来,不到公主的怀里一顿嚎啕大哭。
云来客栈里,华霜已经梳洗一新,她在洗澡水里放了盐巴将自己从上到下好好的消了一遍毒,今日,如果不是驸马林雨堂及时赶到,恐怕还真不好收场,不过虽然她吃了亏,但那位长平郡主吃的却是更大的暗亏。
华霜一边提笔写方子一边在心中冷笑,待到过几日,恐怕长平郡主就会遭报应了吧?想不到那位救了她的恩公林雨堂居然会是郡主的父亲,这下恩怨两消,她也不用想着报什么恩了。不过林雨堂那样的人。温文尔雅,睿智沉稳,怎么会养出长平那样刁钻刻毒的女儿呢?她心中不免感叹,随手招来了客栈的店小二把方子递给他,让他出去抓药,煎好了之后端到她的房间里来,这是她给自己开的。专门预防那传染的肺病。
公主府里这几日过得格外不平静。先是郡主请来了一位名叫兰生的大夫,然后当着人家的面儿,挖出了自己家奴壁的肺。再然后是驸马林雨堂赶回来,把郡主好生一顿训斥,客客气气地送走了那位兰大夫,随后。公主回来之后,又和驸马大吵了一架。最后两个人竟然动了手,公主挨了驸马一巴掌,长平郡主被罚去跪祠堂。公主委屈又气愤的开始闹绝食……
驸马林雨堂坐在自己的书房里,他的贴身暗卫向他汇报这几日调查的结果。“启禀主公,属下仔细去查了那兰生的所有资料,但是她的身世仿佛可以被人摸去了什么蛛丝马迹都查不到。”
林雨堂神色不动。眼眸微暗,“她现在可有大碍?”
暗卫回答道。“已然无碍。”
“查不到就不要查了。”其实有些事情林雨堂自己心里清楚,再见到那个小女孩儿的那一刻,其实他就什么都明白了,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那张如出一辙的脸庞,那种傲然清正的气韵,其实无须什么东西多加证明,她就是她的女儿,是他和小沐的女儿。
“派人暗中保护她,不许任何人伤她一分一毫!”
“是属下遵命!”暗卫悄然隐去了身形,书房内重新恢复一片静寂。
“不好了驸马爷!”管家在外面,匆匆的闯了进来,甚至顾不得礼仪。
“什么事?”林雨堂的语气些微不悦。
管家急忙道,“郡主在祠堂晕过去了,浑身烫得吓人,而且在昏迷中还一直咳嗽。”
林雨堂半点焦灼担忧之色也没有,只是淡淡的道,“既然病了那就去请大夫,顺便跟公主说一声,看她是要照顾女儿还是要继续闹绝食。”
“是是,小的这就去办!”管家退出了书房,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冷汗,心道,驸马这两年的气场是越来越厉害,胆子也越来越大,现在连公主都敢打了,不过也确实是,公主爱驸马入骨,就算驸马打了她,她也不会把驸马怎么样。
太医很快就来了,经过太医的诊断,长平郡主确实是患上了一种很严重的传染性肺病,病因就是因为那一日,长平命人将病人的肺挑出来,当时那血淋淋的肺距离长平很近,如此说来长平这样也算是自作自受自食恶果了。
华霜当日便已经料定了这一切,所以当她得知福熙公主府的门前车水马龙,太医们走马灯似的一个又一个换着,但长平公主扔就高热不退性命垂危的时候,她一点都不意外。
福熙公主带着面罩,守在长平郡主的床边哭得昏天暗地寸断肝肠,“我可怜的儿啊!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再不好起来,娘这颗心可就彻底碎了呀!”
“你们这帮太医全都是庸医,这都好几天了,长平要是再这么烧下去就算醒过来也会变成傻子的!”公主一边哭一边指着旁边的太医们痛骂,太医们一个个也是有脾气的,虽然福熙公主是公主,但是太医们每日伺候你的是宫里的皇上和贵妃,尤其这其中还有几个太医在皇上跟前是很得脸面的,所以见福熙公主这样指着他们的鼻子骂,当即他们也来了脾气。
“我等才疏学浅,治不了长平郡主的病,还请公主殿下另请高明吧!”说完一拱手一拂衣袖大步的走了出去福熙公主望着拂袖而去的一众太医们,心里气了个仰倒,但是她还得咬牙坚持,她的长平还在昏迷不醒,她必须要找人把产品最好,她必须要找人把他的女儿治好。
眼下正在举办杏林大会,福熙公主擦干眼泪,挽起袖子就直接冲到杏林大会的赛场中了。
她二话不说,直接让自己府中的侍卫们把会场围了,然后十分彪悍强硬的让人把成绩最好的二十名参赛者全部绑到了公主府。
太医院院首气的要吐血,但是福熙公主就是蛮不讲理,万般无奈之下,院首一状告到了皇帝跟前,痛哭流涕,直说福熙公主粗蛮无礼,骄横跋扈。照她这样折腾下去,这太医院没法待了,这杏林大会也办不下去了。还请皇帝做主。
其实要是换以为得宠的公主,院首不一定敢这样告状,但是他伺候了皇帝二十多年,对于皇帝的身体状况和脾气喜恶全都了如指掌,这位福熙公主是皇后所出,仗着外祖家强势,又有皇后宠爱包庇,养成了一副唯我独尊,骄横跋扈的脾气。皇帝出于种种原因,表面上虽然对这位福熙公主也十分宠爱,但是心里却是不喜欢这个女儿的。说不喜欢可能都是轻了,更有甚者,应该说皇帝把对皇后的不满和不喜也加诸到了福熙的身上,所以皇帝心里是很厌恶这个骄横跋扈的女儿的。
本来嘛,身为一个太医院院首,是不应该掺和到这些宫廷争斗中的,更不应该趁此机会给福熙公主上眼药。但是誰让皇后的娘家人曾经得罪过这位院首呢?
此时不搬块石头落井下石,还要更待何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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