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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政总监泰雷跟法兰西的债主银行家们的谈判,赶在圣诞节前终于达成了初步意向,银行家们初步同意了减免国家的债务,只是在减免的数额上,他们仍希望能尽量少一些。
虽然国王表示,只要能减免掉八百万利弗尔的国债,就已经是上帝的恩德了,但玛丽现她自己同泰雷的观点一致,后已经信誓旦旦的表示,“陛下,过完圣诞节之后,我们就再也不提还债或谈判之类的事情,等到那些银行家们想明白了之后,自然会来找我们的。”
但国王还有些犹豫,“如果以后那些银行家们,都不敢借给我们钱了,又该怎么办呢?”
“陛下,请恕臣鲁莽,”泰雷对着国王鞠了一躬,“如果真的没有人借钱给我们,我们也就同样拒绝继续还债就行了。”
玛丽有点儿惊奇的看着这老臣,看来,老人家举一反三的能力还真强。国王则表示事情不能做得这么绝,他愿yì提供一些官职和爵位给那些银行家们,而等到财政总监离去了之后,玛丽才对国王说,“陛下,我觉得,要想改biàn整个国家的财政状况,光靠减免债务并不够,更主要的,还是要想办法增加国家的收
国王点点头,“玛丽,你说的很对,但现在,你还是应该多多休息,至少我们能过个快乐的圣诞节了。”
整个宫廷,很快就进入了圣诞节前的热闹气氛中。几乎每天,都安排了诸如舞会、歌剧、茶会之类地活动。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雪。但国王却因此得到机huì,去打一头大概是由于恶劣天气而迷路地野猪,玛丽当然被留在宫里,这导致她为国王担心了一整天,直到晚上。侍从和卫队才拖着野猪,簇拥着兴高采烈的国王回来了。
国王兴致不减,第二天又安排了一次大规模的群体xìng“聚赌”,他亲自做主把活动安排在墨丘利厅,这位神祗是罗马神话中赌徒的守护神。包括三位姑姑在内的所有宫廷成员都参加了赌博,这中间当然少不了玛丽。
虽然玛丽在维也纳地时候,也曾在她父母亲的赌桌上小试过身手,但凡尔赛的玩法似乎有很大不同。因此,玛丽就成了绝对的新手。理所当然的把曾经在赌桌上滚动着的金币中的大部分。都装进了自己的腰包。
回到房间后。玛丽叫了一个侍女来帮自己数钱,可怜的姑娘忙了半天。报告主人一共是八千六百五十四利弗尔,这个数字。甚至让玛丽也惊喜交加,这可算是典型地王室豪赌了。她高兴之余,就把那一百五十四利弗尔都分给了侍女们,这下子就皆大欢喜了。
同时,玛丽在赌桌上,还现了另外一个问题,她甚至一直都没有注yì,在她地丈夫登基之后,老国王在世时一直“yīn魂不散”地普罗旺斯伯爵,居然似乎是从宫里消失了。玛丽问了诺阿伊伯爵夫人,这位消息灵通的内宫总管,居然也不知道国王大弟弟地去向。
最后还是朗巴尔夫人说了出来。普罗旺斯伯爵。大概是遭受了政治上和婚姻上地双重打击。在国王登基后不久。就自己要求到他地封地普罗旺斯地区去巡视了。
普罗旺斯伯爵此去。并没有带妻子。这使得朗巴尔夫人不免要为她侄女在法兰西宫廷中所处地地位而担忧了。
然而。事实证明。普罗旺斯伯爵夫人自己并不担心。圣诞节后第二天地盛大舞会中。她居然用一次华丽丽地出场。吸引了相当数量地眼球。
当玛丽看到她地妯娌那浓艳地妆容。特别是布满整个脸颊地大红sè胭脂。还有那高耸着地上miàn插了染成绿sè地鸵鸟毛地奇异型时。笑得比谁都开心。别地不说。单就这个型。她实在是太熟悉了啊。
历史上断头艳后时代地一大特sè。王后引领宫廷时尚地重要变革。不就是这种高塔般地型么?怎么玛丽这一穿越。这犹如一大把立在那里地蜡烛一样地型。也随即穿到了普罗旺斯伯爵夫人地头上呢?
普罗旺斯伯爵夫人地新颖型。吸引了极高地回头率。同样。这位夫人从服装到饰。也极尽豪华之能事。相对来说。穿着普拉克老牌裁缝店为她特别定制地。只在胸部以下有一条细细地束带地长裙。型也很简单。只是在饰上能够勉强和伯爵夫人分庭抗礼地王后。就显得逊sè多了。
“普罗旺斯伯爵夫人怎么能穿得比陛下还豪华呢?”诺阿伊伯爵夫人愤愤不平。
“那没什么,”玛丽笑笑,“声音大的,正好让周围一圈的人都能听见,“因为我怀孕了,就随便她怎么穿吧。”
人们都露出会心的笑容,大家当然记得伯爵夫人的生育闹剧,而现在普罗旺斯伯爵把自己的妻子撇在一旁,他们的子嗣问题——愿上帝保佑,还是不要再提了吧。
博纳瑟夫人,这时候居然高高兴兴的挤到玛丽身边,附耳对她说,“陛下,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普罗旺斯伯爵夫人穿的那条深绿sè长裙,似乎是您的陪嫁,我对这条jīng致而时髦的裙子印象挺深,看来,那两位女裁缝基本上没怎么改动,就卖了个好价钱。”
这样一来,玛丽笑得更开心了,以至于诺阿伊伯爵夫人用询问的眼光看着她时,她居然心情大好的又悄悄把上述内容告诉的内宫总管,这位一向严肃的夫人的嘴角,立刻也翘出了一个不小的弧度。
大概是之前玛丽说的话,传到了普罗旺斯伯爵夫人地耳朵里。伯爵夫人“掉转马头,杀奔”王后这里来了。她一边摇着扇子,把她身上浓烈的香水味吹得到处都是,一边笑着对玛丽很快速地说着。
“陛下,好久不见了,听说您又怀孕了。这真是不幸啊,我本来还想把这种新款型介shào给您呢,这是我同巴黎有名的型师雷奥那一起设计的呢,这位先生,能在头上做出各种rì常重大事件呢,我的这个型,就是设计成乡村田园景sè的样子呢。”
“哦,亲爱地弟妹,”玛丽故意做出惊yà的样子。“您才听说这种型么。我想。我以前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种型呢?这种型,是要用长卡和大量蜡来把一绺绺头先从根部直竖起来。随后再在这竖立起来的头顶端做出造型的吧?哦,我实在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了。”
虽然普罗旺斯伯爵夫人脸上盖着胭脂脖子上铺着厚厚的粉。人们还是从某些化妆的间隙里,看见了泛出来的红晕。看来,王后说的是真的了?那么,普罗旺斯伯爵夫人怎么能把别人设计出地型据为己有呢?
玛丽仍是笑嘻嘻地,这就是身为穿越地好处啊,想当初,作为断头王后的忠实粉丝,她曾经非常研究过这种型地制作方法,所以才能毫不迟疑的讲出来,深藏不露地欺负了一下她那位妯娌。
而且,玛丽的“使坏”还没有结束,她故作关心地指着身边的座位,“亲爱的弟妹,请快到这边来坐坐吧,我知道你这样的型是没办法在马车里坐直身体的吧,这样你从巴黎赶到凡尔赛来,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吧。”
这句话就如平静的池子里掉进了一块小石子,贵夫人们用扇子挡着脸的窃窃私语,宛如涟漪一般迅速扩散开来,没人再怀疑王后至少是见过这种型了——她居然连这么小的细节都注yì到了。
普罗旺斯伯爵夫人当然不会坐下,她勉强摇晃着那沉重的脑袋,对王后行了个十分勉强的屈膝礼,看了紧跟在王后身边的朗巴尔夫人一眼,就退了下去。
“那是谁?”在普罗旺斯伯爵夫人转身的一瞬间,玛丽注yì到了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另一名贵夫人,相对于伯爵夫人来说,这女子打扮的朴实无华,但却无法掩饰她那异常清秀的容貌,正是这种清秀,吸引了玛丽的注yì力,她从穿越以来,看惯了粗线条的欧洲式面庞,对于这种最符合她上辈子的审美观点的柔美容貌,乍看之下,还真是挺喜欢的。
普罗旺斯伯爵夫人走后,玛丽问了身边的夫人们,没有人认识那秀美女子,而敏感的诺阿伊伯爵夫人,则提供了另一信息,这美人儿刚才离开的时候,似乎很是迟疑,在王后看她的时候,她也看了王后好几眼,才随着伯爵夫人离开了。
是么?玛丽没有注yì到,她很随便的问朗巴尔夫人,“这位女士,是从撒丁王国带来的么?”
“应该不是,”朗巴尔夫人摇摇头,“我没有在宫里面见过她。”
“陛下放心吧,”拉塞尔夫人笑嘻嘻的,“这样的美人儿,一旦在宫里面出现,必然会成为消息的中心点了,到时候,陛下就是不想知道她的名zì,估计她和某某男士的消息都会传到陛下的耳朵里面呢。”
难道普罗旺斯伯爵夫人要给自己的丈夫“纳妾”了,上辈子看的过多的宫斗家斗,这时候居然导致玛丽产生了如此恶俗的想法,她赶忙晃晃脑袋,把这想法赶走,想这种东西,应该是对胎教有害的吧。
然而,事实证明,还是拉塞尔夫人宫内经验最丰富,这美人儿的命运果然被她料中了——一半,圣诞节还没过完,有关的流言就传得满城风雨了。
这美人儿,现在玛丽已经知道,她的芳名是尤兰德.马蒂.德.波莉涅克伯爵夫人,居然出人意liào的,与普罗旺斯伯爵夫人传出了同xìng恋的流言。
整个宫廷震惊不已,因为这涉及到身份仅次于王后的另一位王室贵妇,一向平和的朗巴尔夫人更是怒不可遏,认为这个侄女简直是把萨伏依王室在凡尔赛的脸面都丢光了。唯一对此丝毫不奇怪的反而是玛丽,她只是觉得非常有趣,如果她没有弄错的话,这美人儿,大概就是历史上王后的密友,左右王后做出各种傻事错事,并且同王后传出了同xìng恋流言的“未来的波莉涅克公爵夫人”吧。
玛丽最近总是想偷笑,怎么历史上断头王后的这些“伟大的业绩”,都被她那只穿越的蝴蝶的翅膀,扇到普罗旺斯伯爵夫人的头上去了呢?这样一来,她还不得不做出更惊人的业绩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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